昏暗的光线下,镜子中的我,脸色很苍白,而我的脖子后面,冒出了一个小脑袋脑袋上有着一双很大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很大很大的眼睛,大到根本就不符合比例的大眼睛。那是那张孩子的脸!那个消失的孩子,就在我的身后!他的手,就抱着我的脖子!
我的脚步在惊慌中后退了几步,就绊倒了放在我身后的那只水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后,那个女生看了过来,问道:“优璇,你怎么了?”
我惊慌着看着她,而她却的平静地看着我。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孩子,而现在,我不能留在这里,说不定会出事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同事。“我没事,我先回去了,宗晟在外面等我呢。”
我说着赶紧就往外走,身后是那个女生疑惑的声音:“不是说要上厕所的吗?”
我上了车子,动作僵硬地转头看向了宗晟,宗晟同样看着我,不过他的目光偏高,看向是的我脖子后面。我知道他一定能看到那个孩子的。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孩子,我并不知道他就在我身上,我不会这么紧张。现在我看到了,我知道他就在我脖子上,我有种被人勒着脖子没有办法呼吸的感觉。
宗晟什么也没有说,朝着我伸过手来,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就在靠近我脖子的时候,出现了划痕,冒出了血迹来。
“那么凶!”他低声说着,“给你一条能转生的路,别逼我动手。”他这句话应该是对那孩子说的。
可是一下秒,我却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阴阴的痛,说不清楚是肠胃的问题还是孩子的问题。
宗晟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就拉出了我脖子上的红线。他知道那红线上绑着的是雷击木的簪子。可是他的动作却一下停下来了,那簪子就卡在了我的衣服上,没有弄出来。
“怎么了?”我焦急地问着。现在我看不到那孩子,但是脖子上却没有什么感觉了,肚子却还是阴阴痛着。
宗晟看着我,几秒钟之后,才说道:“没事,你先不要动,就这么休息一会。一会到家了,我有办法。”
他启动了车子,飞速让车子跑了起来。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多路线都已经堵车了。如果是平时,他也会慢慢跟着车子移,反正时间差不多。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跟着那些车子后面慢慢开着,而是直接绕了远路,从外环路加速飞驰着。
“到底怎么了?”看着他做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我就知道事情要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他紧紧盯着前面的路,让车子更快的跑了起来。
他这个样子,就是告诉我事情很严重。我咬着唇,不敢出声,就怕打扰到他开车。而且肚子那种隐忍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了。“宗晟,到底怎么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不过他目光的余光也应该看到了我现在正捂着肚子,张着嘴,喘着气。并不是说有多痛。而是那种阴阴的痛,让我感觉到很不安。那种不安让我紧张得开始冒出了冷汗。
终于,平时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现在绕了远路开回来的,才不过三十多分钟。车子在我们的院子里停下之后,宗晟就说道:“那个孩子,钻到你肚子里去了。不能直接打出来,因为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伤害他的话,同时也会伤害到我们的孩子。”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冷了,就仿佛一盆冷水就这么从头浇下来。
宗晟下了车,关上车门,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才说道:“别害怕,他并不像弄死你,只是想弄死我们的孩子。”
宗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了。沈继恩!一定是他!是他说,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下了车子,宗晟带着我回家,一边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因为要适应怀孕,要接待这个胎儿,自身的血咒已经被打破了。就好像少了一层保护层一样。这个孩子才能那么顺利的没有阻碍的进入你的身体。”
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怀孕了,不是更需要保护吗?”
“血咒是在你身体里面的,孩子一开始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他一点点长大之后,就会越来越体现出跟你不一样的物质来,血咒就是从你身体内部开始被打破的。这点没办法阻挡。就好像我跟老北帮一个总是流产的农村妇女做的小法事一样。那女人怀了孩子,孩子大一点之后,总是流产。在他们乡镇的卫生院也检查不出原因。他们也没钱去大医院检查,后来是老北的一碗符水就治好了。做法事的时候,显示出她的身体和孩子有排异的现象。要是他们家肯花点钱去大医院检查就能知道原因了。那就是母体把这个渐渐长大,表现出跟母亲不一样的物质来的时候,母体把胎儿当成了病毒,自我保护机制,杀死了这个孩子,让他流出体外。现在,你的身体是正常的,为这个孩子打开了血咒。却也让那婴灵找了空子。”
宗晟说的这些我不是很能理解,但是现在那个有着很大,大到异常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的孩子,就在我的肚子里。他要伤害我的孩子!
“宗晟,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家里。
宗晟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说道:“试试!会没事的,你先放松下来。他并不想弄死你,你自己那么紧张,也会让我们的孩子难受的。他要吞噬我们的孩子,也没这么容易。你先冷静下来。坐着!”他严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