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注意到了那边巷子里露出树顶的榕树。那些榕树看上去并不像是被火熏得枯掉的。因为被火熏的话,应该是靠近火的那边程度更深,更明显。但是现在看着,两棵榕树能看到的部分是一样的枯萎。
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南方城市,就算是寒冬腊月里,榕树都不会这么大规模的枯萎的。真正掉很多叶子的时间,不是秋天,也不是冬天,而是春天。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这个季节,榕树这么大面积的枯萎根本就不正常。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因为宗晟而发生的改变。
记者追问着“那个神经病人有没有透露关于他身份的语言,或者什么别的什么的?”
“没有啊。我们就是在里面看书好好的。就听着角落里那神经病的声音大声喊道,‘我为什么做不到?只要我想,我就能做到。别说一个大厦,一个区域,给我足够的东西,我能让整个城市的财运都流到我的口袋里。’啧,这神经病是玄幻看多了,想钱想疯了吧。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主宰呢。没多久,他就冲出来说让我们全部都死了。”
“那个见义勇为的人呢?他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
“没有,他没给我们看身份证。”路人回答着,记者的脸上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他的衣服是不是制服,或者有没有名牌什么的,或者特别的,代表职业的装束。”
“他……穿着工装,看不出是什么职业的。人,很年轻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他走出来跟那么神经病人说,有本事就杀了他试试,他陪他慢慢玩,让我们赶紧离开。”
“是谁放火的?”
“应该是那个神经病人吧。我们走的时候,看着他手里拿着打火机呢。他还抽烟,那里面明明是不让抽烟的,但是他一出现手里就夹着烟了。”
我还在注意着急着跟那路人的对话,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变化。一只手扯过了我,甩手就想在我脸上打上一巴掌。太快的变化,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那巴掌并没有落下来,身旁却听到了小米的声音“你干嘛?”我睁开眼,就看到小米推开了夏兰兰,兰兰还不稳的撞到了拿着摄像机的人。
兰兰狠狠瞪着我,突然就哭了起来“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记者有着很高的置业敏感,她马上让同伴对着夏兰兰拍着。兰兰一直哭着,什么也不愿意说,就这么哭着。
小米看着这情况,马上就拉着我,退出了人群,赶紧离开这里。我被小米拉着,想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小米却对我说道“赶紧走。就那女人哭成那样,人家不明白的还以为是你害了她呢。对了,她说什么‘他死了?’不会是小老板出事了吧?那我们公司是不是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