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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霁永远记着,母亲去凤瑾宫参加皇室夜宴的那一天,眉目异常的沉静。
母亲紧紧握着他的手,叮嘱道:“现在你还是个孩子,又是他刚认的儿子,他不方便对你动手。但是你要记住,尽可能的收敛锋芒,只要能活着便好。待你身体康复了,便离开皇宫,去任何一个他够不着的地方。霁儿,母亲……母亲陪不了你太久了,你不用挂心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母亲便万事无忧。”
风烈不是个软心肠的男人,总用咒谱吊着他,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耐心告罄,将她母子二人杀了泄恨,再搜出旧绢布交给钟赤水破解。与其熬到那个时候,倒不如,用自个儿的一条命,换儿子暂时的平安。风烈得了咒谱,如了愿,欢喜非常之时,定不会立即拿千霁开刀。叔凝与风烈虽然相处短暂,十年来却时时思量他的所作所为,早已将他的性子,揣摩个透。
叔凝知道自己这一去,是没有命再回来了,却还是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踏入死地。
只是这一回,风千霁又做了不听话的坏孩子。风烈如叔凝所料,欢喜之际没有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动手,甚至渐渐忘了他的存在。风千霁面对这样的局面,本可以在康复之后落跑,一走了之。可他非但没有离开皇宫,反倒踏踏实实地住了下来。用fēng_liú之态,迷惑了风烈,乃至整个儿岐国的眼。
十多年的筹谋,等着便是神女祭典那一刻,在风烈自以为获得永生之时,在他心口狠狠扎上一刀!
一路走过来,他被误解、被嘲笑、被冷待……他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只是……当真不会后悔么?
风千霁很坦诚,比她想象得更甚。九明媚很是满意。她侧了侧身子,卧在一片枫叶锦被上头,瞧着他的大媚眼子。那里头的仇恨和沉痛,让她的小心脏猛地一阵乱跳。跟挨了几榔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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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山在丹都东边儿,是皇家福地,后开辟出来留着祭天用。皇帝风烈的圣旨一下,整座鹤鸣山上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国师白狸也难再悠哉,成日里大事小事全来烦他。甚么祭台选址、祭品摆放、祭礼仪典……简直要将它的兽脑袋撑爆了去。
过去有融清帮忙。并不算太累。这会子融清受了惊,国师为了体恤徒儿,特特准他告假回乡休养。早知会忙成这般模样儿,国师定要命融清万事搞定之后方能成行。可如今,迟了。
“滚!不得再问!!!”国师白狸正欲摊平了四肢休息片刻,又一个白衫弟子跑过来问祭典宾客有哪些、要安排在什么方位。国师的兽脑袋来了个上下左右360度大转悠,彻底爆了。
“白狸老兽儿,连我也要滚么?”
一道清灵灵的笑声从外头飘来,紧接着便瞧见一个小姑娘踏着轻快的步子掠进了房门。她身着银白锦衣,黑发飘逸、梅枝为簪的。面上笑容灿烂如朝阳。
国师白狸一个小激动,瘫软的身子颤了三颤,立刻“噌”地直了起来。它恭敬地上前,作了个揖道:“梅神大人今日怎有空闲,来我这鹤鸣山做客?真是让小的这儿蓬荜生辉!”
九明媚摆了摆手,三两步越过它,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尊位:“废话少说,风烈让你筹备神女祭典,背后定有猫腻儿。说罢,他准备如何将我的性命交代出去?”
国师白狸老实答道:“明面儿上。神女仅需露露脸,走走仪式的过场便可。但是,皇上特意交代了一个祭天之礼,祭品祭礼和祭祀程序皆由他带来的人处置。我的人不能参与。那关涉性命之事,大约就在此中了。”
“那么,风千霁那头儿又是如何筹谋的?他是打算杀了风烈再昭告天下,还是打算先昭示风烈的罪责,再杀人?”
白狸暗道奇怪,梅神素日里懒得肉疼。从不会费心思去考虑这些个问题。哪怕是关涉到自个儿的性命吧,她也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没人有这个本事真要了她的性命。如今连钟赤水都灭在了她手里,这神女祭典她更不该放在眼里才是,怎的会特特儿亲自过来问他?
白狸讪讪答道:“这个,小的怎会知晓……”
忽而下巴一痛,白花花的胡子便落在了梅神手中。只见她小手拽了拽长胡子,笑眯眯地道:“老兽儿,你说本神是一根一根地来呢,还是一齐拔下来?究竟哪一种法子做出的拂尘更飘逸来哉?”
国师白狸是风烈的好基友,这么些年来又是帮着除妖魔救性命,又是捯饬祭天典仪,风烈对他倚重的很。可后头有个赤水宗仙搅合着,风烈对它的信任并不完全,而它对风烈,也不见得怎么忠心。另一头,国师竟能在乐瓮出现,稀松平常地在八皇子面前显露真身,对八皇子和熏池元尊的关系了若指掌,还帮忙对付钟赤水……只怕它老早被风千霁收拾的服服帖帖,纳入八皇子的阵营了。
梅神不是个蠢的,自然瞧得明白。风千霁若要将他的计划完美践行,躲不开国师的协助。
国师白狸“扑通”给跪了,偏巧胡子一扯,又疼了个呜呼哀哉:“梅神大人英明,白狸真真切切,一无所知啊!”
能让白狸在梅神面前把住口风,想必风千霁亦没少使用暴力。九明媚俯下身,笑脸子凑到它脸面儿前,状极温柔,却温柔得令人发毛:“乖老兽儿,我只问你一句,你也不必回答,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