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了,但是坐在班车上的王老默,心里紧张的要命,他必须得回去看看。你不得不说现在的高速公路修建的十分发达,王老默记得以前上学的那个时候,回一趟家里至少也得走6个小时左右,但是现在回到家里坐车只需要大概3个小时。
坐在车上的王老默是坐立不安的,他并没有发现,在班车的最后一排,有两个男人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不能让他跑了!”
“一下车,就把他给抓住。”
当然王老默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的心里面焦急的要死,恨不得一下车就瞬间回家里面。
车行驶的很快,高速公路因为不是节假日,也是极为顺畅的,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汽车准时停在了隆昌汽车站前。王老默几乎就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间,飞奔而下,他的行李很简就可以搞定。
所以后面两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王老默就已经直接奔下了汽车。
“我靠!还跑了!”
“不会发现我们了吧?”另一个男的有点郁闷。
“那还愣着干什么!”前面说话的那个男人,拍了身旁那个男子,一脸郁闷的说,“赶紧追啊!”
你不得不说,中国的城市人流量就是非常大,两个人一下汽车瞬间傻眼了,这人来人往的,去那里找王老默呢,这娃也不是那种帅的一塌糊涂的人,也不是巴黎圣母院上那个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主角。
他们看着每个人,怎么看怎么像王老默。最后,只能我靠了一声。不过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可是一点都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两个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如果他要是在这个地方,留心看一眼这两个人,那么他一定不会陌生,因为这两个人不就是那个曾经在绿森旅店里面绑架肖娜的两个光头大汉嘛,不过他们今天戴的是假发罢了。
王老默坐上了出租车,他根本没有功夫去关心这个小县城发生了什么变化,当然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又在建楼,另一个直观的感受还是在修路。王老默他们家住的其实距离医院不远,那里曾经是一个大的菜市场,里面都是平房。
而王老默他们家就住在那里的平房堆里,不过就在去年,为了响应棚户区改造的计划,政府对那里进行了拆迁,而王老默家里也取得一笔拆迁款,当然隆昌不是北京、上海,不可能给你几百万的补偿,能有十几万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王老默站在隆昌市人民医院的门口,第七次拨打了母亲的电话,而这一回,原本嘟嘟无人接听的状态,但是这一回,当王老默的那个电话嘟嘟到,王老默就要准备挂了的时候,突然电话接通了。
“妈!额回来了,你们在哪儿?”王老默急忙开口。
“你个狗/日的,额……额们老王家……老王家真是亏了仙人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那是他的父亲。
“爸……爸!你听额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王老默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心里算是放下了一点心。因为至少老爷子还能说话,他一路上最害怕的就是,跑回来连老爷子的面都见不上。
“不是个屁!额……额告诉你!你个狗日的,不要在踏入额们家门一步!”父亲颤颤悠悠,愤怒的声音让王老默心里听着十分不是滋味,“额……额王劲松真的亏了仙人了,生了你这么个亏先人的。”
其实王老默的祖籍上还是有点来历的,听他父辈说,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早些年还是个举人,家里面还有几百、上千亩的地儿,但是到了他爷爷的爷爷那个年代,家里面的人开始抽大烟,把家那几千亩地给败光了。
后来遇到了革命,据说当时爷爷就特别崇拜毛/爷爷,而爸爸之所以叫王劲松,正是因为那首《题庐山仙人洞》的一句: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的句子。可见当时毛/爷爷多么受人爱戴,要知道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还能知道这首诗,那真的是不简单。
但是此时此刻的王老默,当然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考虑这个问题,父亲的话让他直接有一种心死的感觉,他知道这一回父亲一定是被气得。当然既然父亲能够这么说,那么他基本可以断定的是,这个时候的父亲,是有很大可能在家里面。
王老默直接跑向家里面,因为拆迁,王老默的父母是租住在周边的房子里面,当然隆昌这种地方不比昌州,租房的价格并不是特别高。
他们家本来的情况就是那种算不上多好,所以你也不能指望父母会租什么样的好房子,所以他们租房子就是那种农村盖的小洋楼,下面的人家租住的房子当中的一间。
但是当王老默回到那家院子里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死活都敲不开房门,而母亲的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王老默站在院子里面,一个人难过的要死,他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他感觉这个世界都已经要抛弃他了。
就连父母,都不愿意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这种代价,已经让王老默根本无法承受了,而那家的院子里面正好种着一颗大梨树,这个季节正是那种梨花盛开的季节,但是雪白的梨花,更让王老默心情低落。
他不想干了,他一点都不想干了!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接这个活儿,你李雪莹到底是我什么啊!我要给你这样担风险,你是我老婆还是我女朋友啊!我甚至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吧!我凭什么给你这么做啊!
“我就特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