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世子爷?”墨玉怒道。
“这种事情,牵扯肯定广,小的只是个要饭的,小命虽然贱,但也只有一条,一不小心就没了,还是小心些的好。”忠恕老实地说道:“何况世子爷抓了那北辽人,肯定能问出些什么。”
这小子还真是狡猾,也怪不得,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在外头流浪,不学着保护自己,小命也怕是真的早没了。
带着大量的火雷在晋王祭祖的路上出没,用意再明显不过了,穆清瑶跳下马车,将四周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回了京城。
堂堂一品亲王府突然被大量的禁军包围,还是在大年节下,不少人差点跌破眼镜,胆小的更是缩在府里连热闹也不敢出来看,要知道,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只要是新君上位,又不是正常序位的,换血洗牌的事肯定不少做。
晋王的声望再高,也脱不了这个俗,上位者想地位稳定,必定要拉下一批对自己不忠之臣,更是要腾出地方来给自己忠心的部下,流血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只是,裕亲王可是皇室宗族族长啊,地位尊崇,可不比一般的皇亲贵戚,竟然也出了事,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裕王妃听到消息时,吓得不行了,衣衫不整就往王爷书房去,裕亲王却镇定得很:“慌什么?天又没塌下来。”
裕王妃道:“王爷,晋王要对您动手了,您还无动于衷?”
府里可是一大家子啊,裕亲王子嗣众多,孙子都有一群呢,整个王府因为突如其他的事故而变得气氛紧张起来,妇人和小孩子们开始哭闹,下人则吓得团团转,怕受了连累。
“他若是真要杀我,带兵围什么?直接下旨就成了。”裕亲王唇角露出自信的讥笑:“一点证据也找不到,就想拿本王开刀,当本王也是那些刑部的小官吏么?”
“稳住府里,不许乱动,本王现在就去上朝。”裕亲王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事情走到这一步,本以为天衣无逢,却没料到,还是走露了消息,让夜笑离凭着一点珠丝蚂迹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
只有许侍郎没被抓,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夜清强那小子就是抛出来的替死鬼,既便他咬出自己,没有切实证据,也耐何不了自己。
郑重地穿上藏青色三爪龙袍,裕亲王昂首阔步朝府外走去。
官兵也不拦他,却拦下了他的随从:“世子有令,除了裕亲王,整个府里只许进,不许出。”
这就要软禁所有裕亲王府的节奏啊。
晋王仍在批阅奏章,大臣们正要散去,被保护着的裕亲王来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又是一出好戏,只是皇帝不肯让他们进去观看。
“大家伙都站在外头做什么?大过年的,不是要给晋王拜年么?一起去啊。”裕亲王淡定地跟大臣们寒喧着。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做声。
裕亲王便率先朝殿里走去,几位监察御使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殿。
晋王似乎早就知道裕亲王会来,眼皮都未抬,继续批奏章,只是当裕亲王行礼时,说了声平身。
“臣想知道,晋王爷为何要围住臣的王府,不知臣犯有何罪,请晋王明示。”裕亲王脸色愤怒地问。
“咦,本王并没有下旨围住裕亲王府啊,只让人保护裕亲王府,怎么,下面的人传错了旨意?”晋王一脸诧异道。
“太平盛世,王府又有府兵和守卫,大年节下的,若不是晋王你对本王有介蒂,又为何派禁军困住整个裕亲王府,弄处王府上下人心不安,年都过不好。”裕亲王怒气冲天道。
“哎呀呀,怎地有这么严重呢,本王真不是这个意思呀。”晋王笑着走下来道。
“晋王,你就不要再装了,你怕是对我这个亲王当宗族之长不满意,想夺了我这族长之位你说一声就是,何必要动这么大的阵仗,这些年,本王没有功劳了有苦劳,为夜家皇朝兢兢业业,哪里有过一点私心?晋王爷还没有登基,便如此不念手足之情,残害血亲,你与暴君又有何区别?”
裕亲王说的康慨激昂,声音又大,晋王却无论他多愤怒多激动,都是一脸的笑,“本王哪里想要你那族长之位了,裕王兄说笑,说笑。”
裕亲王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着不了力的感觉,无奈道:“你若撤除本王王府的禁军,本王就要去请几位老王叔来理论理论,就算不论国法,也要论论家法。”
“说到几位老王叔啊,正好,本王早将他们请进宫来了,这会子正在乾清宫下棋呢,王兄要不要也去玩一玩?”晋王说着便去拉裕亲王的手,裕亲王一缩,怒道:“晋王,本王没有跟你开玩笑。”
晋王好脾气道:“要撤兵是吧?行,来人,传旨下去,撤去裕亲王府的禁军。”
他竟然如此好说话,三言两语就撤了兵,让裕亲王反倒怔住,有点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怎么?王兄还不满意?走吧走吧,下棋去,大过年的,吃一肚子气做什么?咱们兄弟好好陪几位老王叔玩玩。”晋王丢下一大推子奏章,真的拉着裕亲王一道去了乾清宫。
裕亲王府一天之内,突然被禁军围住,不到半个时辰,又全都撤了下去,晋王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不知。
两天之后,祭祀大典开始,晋王率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从京城南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往京郊皇陵而去。
皇陵离京城足有二三十里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