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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比你更熟悉她么?你这么傻,没人护着,可怎么办?”二皇子专注凝视着小婉的眼睛,眸光温柔似水。
“你……她也未必是你想的那样。”穆清婉不愿意把贺雪落想得太坏,毕竟她现在是姐姐的亲妹妹,与自己和姐姐的关系一样。
清婉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人都说母亲是最伟大的,哪个娘会舍得去摔自己还不足岁的孩子?
莫非,他看出,孩子是贺雪落故意摔落在地的?
“你又不是顾意的,难受什么,她自个生的孩子自个都不心疼,你更不要往心里去了。”二皇子淡淡地说道。
“我伤什么心?只是摔着孩子了,确实有些愧疚,可我的歉意人家不接受,我也没办法啊。”清婉难得认真地跟二皇子说话。
穆清婉眼睛一亮,他竟然看出贺雪落的用心了,原来也不傻嘛,不是说,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哭么?越装柔弱,越能激起男人的同情心,而象自己这种,委屈了,打死也不说的,最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才不会怜惜的呢。
“她的伤心是给我看的,可我却怕看到你伤心模样,所以出来了。”二皇子道。
穆清婉白了他一眼:“怎么不陪你的雪落妹妹了,她正伤心呢。”
“天气确实不错啊,不过,这个时辰看来,妹妹不会是在等大雁南归吧。”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本该留在屋里与贺雪落叙旧情的二皇子优雅地立在她身边,笑看着她。
想着想眼,鼻子发酸,穆清婉使劲吸了吸鼻子,仰头望天。
而且来了这么久,他几时来看望过她一次?哪怕是念在曾经有婚约的份上,只当朋友来看看也不为过吧,可那人却是连面也不愿意现,似乎生怕沾上了她会甩不掉似的。
可是那个人的心全放在姐姐身上,初初登上皇位,南楚百废待新,多少政事需要他处理,可一听说姐姐出事,便不顾一切千里迢迢赶来,堂堂南楚皇帝竟然妆扮成一个小兵卒,为了救姐姐,他的用心有多深,穆清婉怎能看不清?
眼前浮现出言若鸿时而嘻笑,时而认真的样子来,突然觉得好委屈,果方才是言若鸿在,他应该会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吧。
头也不回走,身后传来贺雪落嘤嘤的哭泣和二皇子的劝慰,穆清婉感觉心沉沉的难受,便一个人在红丰祥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算了,眼不见为净。
小婉彻底无语了,怎么自己只要开口是错的呢?
“姐姐府里有坐堂大夫,我去请吧。”小婉说了一声往外走,贺雪落却道:“坐堂大夫怎么比得上太医,是不是觉得我家果儿是没爹的孩子,没资格看太医啊。”
穆清婉呆呆地站在屋里,不知该何是好,孩子是她没接住才摔的,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不怎么在乎二皇子,可好端端的人让看成连孩子也不放过的心毒女人,心里着实不好过,而且,人家与贺雪落是青梅竹马,自己犯得着站在这里碍眼么?
二皇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忙让随从去请太医。
贺雪落苦笑,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怀里的果儿哭得越发凶了,她小心的哄着,可孩子越哭越凶,她也急了:“果然是不是摔伤了?清琰哥哥,你帮我找太医来好不好,他为什么哭得这么凶啊,我好怕。”
说到贺相,二皇子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不错,你只有靠自己,雪落,你已经是孩子的娘了。”
贺雪落的目光闪了闪,一脸无辜:“清琰哥哥说得对,我应该坚强起来,不该总想着依靠别人,以前想着凡事都有爹,我什么都不怕,现在爹没了,除了自己,我还能靠谁?清琰哥哥,你也有自己的生活,算小的时候我们感情再好又能何呢?”
二皇子将她扶住,叹口气道:“雪落,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你应该真的懂事了。”
“清琰哥哥,清琰哥哥,我是不是早该死了,我真的很让人讨厌么?”
呃,你这是做什么,我……”心里一急,伸手想把贺雪落拉回来,可不知怎么地,贺雪落一个踉跄,又向前摔去,二皇子身形一闪,伸手扶住了贺雪落,贺雪落伴倚在二皇子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说着,她真的抱着孩子往外走,小婉急了,忙上前去追:“
可贺雪落根本不听她的话,将果儿紧紧搂在怀里,哭道:“我知道我是个罪人,我爹也死了,我不该厚着脸皮在姐姐家里的,我走是,果儿,娘带你走,娘算再辛苦,也会将你抚养成人决不让你受别人的白眼和委屈。”
小婉一脸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没有,我只是……”
“果儿”伴随着果然的惨哭,贺雪落尖叫着抱起他,怒目看向小婉:“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你不喜欢我,可是,果儿他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对我有气,大可以找我撒是,为什么对孩子下手?”
小婉长这么大还没抱过孩子,傻傻地伸手,果儿因为贺雪落的惊呼而吓着,脚乱蹬乱踢,小婉没接得住,孩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呀,果然尿湿了,妹妹,你帮我抱抱,我去拿快尿布来。”贺雪落突然惊呼道,抱着孩子往穆清婉手上放。
穆清婉便不再说话了,尽管穆夫人早提出过,要接贺雪落去家里住,可她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她。
“那都是下人,院里的人并不少,多谢妹妹了。”贺雪落失望地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