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突然伸手向穆清瑶疾点,穆清瑶大骇,正要摸抢,那根手指却弹了弹她散落在耳际的秀发,容忌眼中尽是揶揄的笑意,“做什么这么惊慌?怕本公子会绑架你?”
穆清瑶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戏弄过,气得俏脸晕红,使得原本白晰粉嫩的脸颊越发娇美如玉了。
“容忌,你太过份了。”
容忌哈哈大笑,伸指轻弹她的鼻尖,戏谑道:“真正过分的事情本公子还没做呢,不过说句实在话,我真想把你给掳回去,交给父皇可是大功一件啊,只是,这样粗鲁的事情本公子不屑做,也太没品了,所以,放心,本公子还想跟世子夫人一起赚大钱呢,不会对你如何的。”
穆清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容忌说北戎皇帝在意天脉者时,确实把她吓到了,她的血可不够多,要再遇到一个要用她的血来治病的,非把她抽成干尸不可。
“喂,你今天来,究竟干什么的?不会就是来戏弄我的吧。”其实与容忌在牢里呆了好些天,这位北戎皇子的性子穆清瑶也了解了些,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主,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但在嘻笑玩闹中,又有着自己的深意,所以,穆清瑶很难琢磨透他。
“就是来看看你不成么?”容忌歪在车壁上,懒洋洋的。
“你再不说,我就踢你下去了。”穆清瑶恼火道。
容忌唇角一勾,附过身子凑近她,突然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声音暖昧而又魅惑:“那请问世子妃,你想踢容忌哪里?嗯,一般是踢屁股比较有效,不仿试试,看看你能不能踢本公子下去?”
说着,这个无聊的人竟然真的身子一拧,那坚实而极富弹性的屁股便送到了穆清瑶的面前,圆浑而性感,让穆清瑶哭笑不得,丫丫的这厮不止在戏弄她,而且还是在调戏她!
“你当我不敢么?”穆清瑶唇角一勾,作势抬起左脚,却出手如电,只听得一声闷哼,容忌公子的身子从马车里飞弹出去,落地是,身姿还算潇洒帅气,只是,一只手捂着屁股实在有损形象。
穆清瑶掀开帘子哈哈大笑:“公子没尝过打针的滋味吧,在我们那,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个。”
容忌碧蓝色的俊眸里快要喷出火来,气笑:“你还是女人么?谁告诉本公子,大锦的女人最是矜持守礼的?”
竟然在他屁股上扎针,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大胆不忌的。
“我是不是女人与你没多大关系,只要我相公觉得我是女人就够了。”被容忌这么一闹,因为贺相而悲闷的心情好多了。
容忌眼里滑过一丝复杂不明之色,脚尖轻点,潇洒地跳回马车来,歪着身子坐了,对穆清瑶道:“终于见你笑了,世上之事,没有解决不了的,只要你肯想办法。”
穆清瑶怔了怔,心中滑过一丝暖流,他是专程来开解她的心情的么?
看着狂放不羁,容忌却有一颗细腻而体贴的心。
“谢谢。”穆清瑶由衷道。
“记着吧,你又欠我一份人情,将来我可是要讨还的哦。”穆清瑶刚认真起来,容忌的笑又贱贱地讨打。
穆清瑶翻了个白眼,“北戎皇帝病危,你真的不回北戎么?”
容忌终于正色起来:“当然是要回的,只是……”
“你在大锦还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穆清瑶道。
“确实有事相求,不过,是有求于世子,而非夫人你。”容忌道。
夜笑离现在忙得不可开交,而自己也正为贺相的事焦头烂额,不知容忌所求何事。
“……我知道世子训练了药人,其中不乏武功极高之人,能不能请世子借我两个人使使。”容忌道。
“原来是这个,我回去问问相公,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穆清瑶说的是真话,容忌自己武功就极高,但真要夺嫡,光凭个人的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手中掌权,掌握军队才行。
容忌听得一怔,随即笑着一弹她的脑门:“都说世子妃聪慧过人,怎么我瞧着象个木头傻瓜呢?”
穆清瑶被他骂得莫明其妙,皱眉道:“你别动手动脚的,手指没轻没重,好疼知道不?”
她厥着嘴,拧着秀眉,大眼清澈灵动,带着一抹娇嗔,容忌眼神滞了滞,浅浅一笑:“我只是想弹醒你这个木头脑壳,懒得跟你啰嗦了,本公子还有大事要做了。”
说着,身形一闪,这个人来无影,去更是无踪,穆清瑶皱眉,还是有点摸不清头脑。
回到王府时,夜笑离也在屋里了,陈妈妈正炖了一锅参汤,见她回来笑道:“还想着要给您热着,等您回来再给您呢,这会子好,趁热喝了吧。”
穆清瑶喝了一口参汤,见夜笑离眼光灼灼地,愕然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夜笑了拉起她就往里屋去,伸手就扯她的衣服。
穆清瑶一把拍开他的手:“做什么?大白天的,你精虫上脑啦?”
夜笑离沉着脸,没有半点笑意:“脱了,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这个是属狗的么?她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也闻得出来。
“当然是有,我去牢里见我爹了。”穆清瑶正没好气呢。
“是容忌的,你见过容忌。”夜笑离眼里闪着火星,穆清清不解释还好一点,如此一说,让他更生气。
“我就是见过容忌了又如何?夜笑离,你也太小心眼了吧,莫非我以后都不能跟男人说话了?”穆清瑶也发火了,夫妻间,最不该有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