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我,想来您也不相信,您也不用问究竟,世上之事原本就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言,您现在用了我自个研制的胭脂膏子,感觉怎么样?以前用过这么好的么?”穆清瑶认真地说道。
“确实没有。”
“那您又知道,为何刀记一天只肯卖五十瓶桂花油?自然是他们的产量只那么多,一天只能生产出五十瓶来,不然,他们为何放着有生意不做呢?”穆清瑶道。
“你不也一天只卖十瓶了么?”镇南王妃反驳道。
“我这是要把货都留给您来销售呢,先吊着大家伙的喟口,到时候,您可就好卖得多了。不瞒您说,昨儿那香水,侄女一天就能生产出几百瓶来,雪花膏也是,所以,您根本不用担心货源,至于首饰基地,我正打算在南楚建,您有没有意向与侄女合伙呢?我可以送您股份哦。”
镇南王妃听了蹭地一下站起来,眼神热切地看着她:“你此话当真?你真在南楚建庆丰祥?”
“不是庆丰祥,那是我娘的字号,我经营的是红丰祥,您是我红丰祥南楚基地的第一合伙人。”穆清瑶郑重地说道。
镇南王妃虽然仍不太相信她能建基地的话,但她既然说要在南楚建,自己就能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到时候她说的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好,如果你说的是大实话,本妃会不遗余力地帮你。”镇南王妃道。
“那就请王妃拭目以待,不过,胭脂呢,王妃做不做?”穆清瑶又问。
镇南王妃有些犹豫。
穆清瑶起身道:“其实赚钱的事,谁都愿意做,我的胭脂生意自己也不是做不下,只是没多大功夫来打理,我家相公是晋王世子,他的身份不允许我在南楚呆太久,之所以选择王妃您,一是镇南王府有这个实力,镇南王在南楚德高望重,深受百姓和朝臣爱戴,第二是,您跟我娘是故旧,我要在南楚找合作伙伴,当然首选您,如果一来,就去了别家,您心里也不痛快是不?”
镇南王妃想了想道:“不是我不愿意做,你这胭脂生意比起首饰生意来,只大不小,首饰不是谁都买得起,但胭胭是女儿家都要用,销售大得多,可是,王府确实与殷家早有约定,殷家不碰首饰这一块,王府不碰胭脂这一行,本妃不想破坏规矩。”
穆清瑶淡淡一笑:“听说失踪多年的摄政王世子回来了,他正是殷家的外侄,殷家之所以会在短时间里势大起来,靠的就是这个外侄对吗?”
镇南王妃点头道:“如今世子势大,手掌玉玺,又得朝中肱彩股大臣拥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代南楚之主,镇南王素来不选边,不站队,犯不着为了生意而得罪世子,所以,侄女,不是本妃不愿意,实在有难处,首饰这一项是没有半点问题的,只是胭脂……”
穆清瑶秀眉一扬道:“您觉得,镇南王不选边不站队,将来就能明哲保身了么?”
镇南王妃愕然道:“不然呢?”
“摄政王世子才多大?十二岁,明年登基的话,也顶多十三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能懂什么?还不是什么都听自家娘舅的意思,他真要上位,到时候殷家就会成为另一个摄政王,若任其下去,将来就不会只是摄政王了,也许,言家的基业也会被殷家夺了去,镇南王府是要眼睁睁看其坐大吗?”
镇南王妃如遭雷击,顿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良久才幽幽道:“怪不得王爷回来总是唉生叹气,或许,也正为此事担忧吧。”
“大锦皇帝也是支持小世子的,所以,一直没让穆将军表态,因为小世子好掌控,让一个小孩子当儿皇帝,大锦吞并南楚的可能性就增大。”穆清瑶又道。
镇南王妃越听脸色越发苍白,颤声道:“可小世子声势很大,若鸿那孩子又常年没在南楚,根基尽失,他势力太过单薄了啊。”
穆清瑶道:“单薄什么?您可别忘了,穆将军是我的父亲,他手中的兵权,可以为小世子出力,也更可以为言若鸿出力,再加上镇南王府,您认为,殷家还能与言若鸿抗衡么?”
“可还有好多肱股大臣……”
“那些人大多都会看镇南王府的风向吧,何况您还别忘了,言若鸿还有个最大的助力,那是言若齐不可能有的。”穆清瑶又道。
“什么助力?”
穆清瑶道:“钱,大量白花花的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谁掌握了经济大权,谁才在朝中有话语权,而我正要建的首饰和胭脂作坊,就针为言若鸿和镇南府源源不断地赚钱,有了钱,军队会听谁的话?有了钱,百姓也又会听谁的话?而有了钱,那些所谓的肱股大臣,随随便便就能改而支持阿鸿。”
镇南王妃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不错,军队素来是由大锦和南楚一起养着的,所以,南楚才一直受大锦制肘,南楚若是富庶强大,又岂会受大锦辖制?”
“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此事本妃不能做主,得等王爷回来商议之后,再给你答复。”镇南王妃显然已经心动,只是,不好随便答复自己。
穆清瑶起身道:“愿王爷王妃能认清形势,我只能给您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会去找另外的合作伙伴,相信这天上掉钱的事,没有人会推辞的。”
王妃听了,眼里就闪着急切之色,但她素来稳重,笑道:“行,三天就三天,相信侄女你也不会外道我这个姨母,我跟你娘可是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