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是不想看了,把她赶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县衙这地,还有李家,她娘在这,弟弟在这,她绝不会走的!
看她就这么走了,李茗指甲掐进肉里,暗暗咬紧牙关。
两撇胡道士说没有破解之法,唯一的一个就是云笑和李家的人分居。
至于捉鬼的,倒弄了一番,在井上贴了不少黄符,还给府里的每个人都发了一张,辟邪挡灾。
李航还没回来,就接到了李老太太的传话,让他回家去她那里说话。
他回来的时候,云英正陪着儿子玩,教他喊娘叫爹。
李航已经听说了云笑的事,回来没有先去李老太太那,而是大步到上房这边,安抚云英,“…我不信什么八字相冲不相冲的。即便真有,那祥子七月半出生的,子川他们还不是找高僧给破解了!?你不用担心,这个家里我不同意,谁也不能赶笑笑走!”
云英红着眼,“笑笑不是你亲生的,就算真让她离开……我也不会强拦着。”
看她满脸失落黯然,想法悲观,李航又劝了两句,起身去李老太太和李老太爷那。
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产一下子全赔进去了,祖宅的房地契都还在别人的手中。李老太爷也心中怀疑,他们家是犯了小人了。至于撵走云笑,他态度没那么坚决,却也是支持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航跟李老太太几个表示过,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云笑,就直接回了上房。
李老太太气的捶桌子。
李茗拿着个黄符过来,是给李航的。
“她若真是冤死的,让她来找我!”李航不要。
李茗呼吸窒了窒,心里怨睃深重。爹真是把心偏到胳膊窝了]姐儿命都没有了,他连信都不信惠姐儿是被人害死的!
深吸一口气,李茗忍着呜咽,“惠姐儿…最胆小,坏事她或许有可能冲动之下会做,但投井自尽,惠姐儿不会的!”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钻牛角尖,翻旧篇!她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都不容于世!”李航沉声说教了几句,直接让她走了。
李茗紧紧握着手里的黄符,转过身,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大秀……”香儿担忧的看着她。
李茗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惠姐儿若有冤屈,还会再来的!”
李航派了值夜的人,夜间特意守着。
井上面贴的到处都是黄符,门上,墙上柱子上,守夜的俩人也都拿了好几张,生怕有啥被自己撞上的。
都感觉确保万无一失了,等到下半夜,井里再次有了动静。依旧是有东西破水而出,朝上撞击压着井口的厚石板。
为防万一,厚石板上有压了一块大石头。
一声声撞击,厚石板越来越晃动,连石头都动了。
两个守夜的吓的脸色发白,两眼眨都不眨的死死盯着井口。
等俩人终于回神,张口就是尖叫。
待人出来,井里的动静顿时消失了。
李航让人去搬开石头和厚石板,拿着火把往里照,井壁上被淋了不少水迹。厚石板上也是,又出现了血迹。
翻过来,那些血迹形成一个字:冤!
几个人都惧怕的不行,“大…大人…现在……”
“那个道士纯属胡说八道,骗人钱财的!”云英批了件以上出来,脸色冷沉的说着,朝李老太太屋那边看了眼。
李航点头,让她回屋去歇着。
云英转身进了儿子的隔间。
李茗心里恼怒不已,她把这些攒的银子全花了,才买通了这个道士来。结果他的黄符竟然不管用,反而让爹更加相信他是‘一派胡言’,被人收买。
不过,云笑没法下手,赶也赶不走。但小妹显灵,那一个冤字,祖父和祖母肯定支持再查惠姐儿的死因!
李茗跑过来就抱着李老太太哭,哭惠姐儿多苦,从小没了娘,当爹的除了没短她吃穿花钱,也没疼爱过她。哭惠姐儿冲动作恶都是被逼的。哭惠姐儿死的蹊跷,却没人为她伸冤。
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李老太太对这个孙女的感情还是有不少的,而且她也怕不查清楚,惠姐儿的冤魂会一直在县衙里闹。
“查!一定要查清楚,惠姐儿到底是冤死的,还是被人害了,还是自己投井的!”李老太太发了话。
这会快农忙秋收了,李航哪有时间翻这个案子。而且他也不想翻旧案了,也担心怕查出对李茗有不利的。
说来说去,李航还是有点不信任李茗,对她有些失望了。
李老太太就发话让底下的人查。
李茗也很快加入其中,又找了含翠一趟,又找仵作来作证,又是找证人。
看她那么积极,李航脸色更有些不好了。这一切,难道都是茗姐儿演的戏吗!?他不相信!
李老太太都发话了,云笑就把仵作找来,请求他说出验尸的真相,试图让含翠也站出来作证。现在再验尸可就不成行了,只能找到证人和证据。井边是没有了,当晚,大雨下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线索,只能抓着人证搜寻证据。
云笑看她已经铺开了,光明正大的查起李惠的死因,冷笑了下,自己依旧过自己的。
李茗找来仵作,下跪求着他出来帮忙作证,“我小妹是被冤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我都已经听你说了,脸上有被捂住来的红印子,只是不太明显。我请求你,把真相说出来,不能让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