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的脸色顿时僵了下。
“怎么了?你好像不乐意似的?”云朵开玩笑道,眼神却已经要瞪了起来。
罗平忙道,“没有!奴才是太高兴了!好长时间没有跟媳妇儿一块了!她怀着身孕一个人在家,我也很是担心来着!”咧着嘴笑的灿烂,拱手谢云朵的恩典。
云朵脸上这才笑起来,“我准备了点补品,你正好拿回去给你媳妇儿!她快生了,这段时间是孩子发育最快的时间,孩子长重多在这段时间,太胖了到时候不好生,会吃苦头的。但营养不能缺了!”
罗平看她这么了解,默了下,飞快的瞥了眼聂大郎,忙笑着应声,“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表现的能回家陪媳妇儿很高兴的样子。
罗妈妈也满脸的笑,不过还是警嘱罗平几句。
罗丘和万广终于赶在月底回来了,带着账册,和一沓银票,一大包碎银子。
“这一本是护肤品和香皂的!这一本是云英小姐的!”罗丘说着把账册和银票都呈上。
看俩人都冻鼻子耳朵发红,云朵让俩人先去吃饭,“喝两碗羊肉汤暖暖,吃了饭再过来回话儿。”
聂大郎点头。
俩人忙行了礼,去吃饭。一顿热热的羊肉汤饭吃下肚,麻辣牛肉酸汤又喝上一碗,直吃的头上冒了一层汗,这才过瘾的洗漱了下,又到屋里来回话。
云朵把账册看过了,没白白让她攒了大半年的货,除了南平县和府城别的地儿都没舍得卖。总算卖的还算可心!
两人也很是高兴,这一批的货可大半进了宫里,比去年翻了一倍。先回了云英的,“毛绒玩具已经找人在京城开店,有了什么新样式,我们再送过去,给了三百两银子。另外一批衣裳也同样找了喜铺做了,同样给了三百两。送进宫里的是二百八十两银子,总共八百八十两银子,还是吉利数!”
云朵笑着点头,云英很是激动,“那个找人开店的银子我不能要!这些东西要不是你教,我也不会的!”
“大姐说这个就跟我见外了!教给你了,就是让你做的!再说就我那手艺,让我烧菜行,让我拿针线,我还不如……”差点把聂大郎供出来,云朵急忙打住了话,让云英把银子接着,“看还差多少,把盘子买下来,大姐和笑笑也算有个产业了!”
云英两眼含泪,用力的点头应声。
罗丘笑着接话,“咱们可还献上去了几个菜方子,那个公公说了,宫里的贵人们吃的好,见咱们的东西稀罕,说不定以后再要用到,都从咱们家买了!”
“都从…咱们这买!?”云英睁大眼。
万广应是,有些激动道,“护肤品和香皂都已经定下了!让咱们明年开春准备好东西,等着宫里要货的信儿。尤其是竹炭皂和羊奶皂要的最多!上次进京只有三千两多,这次单赚就赚了六千两!虽然送了不少礼,但以后慢慢的会挣的更多的!这次送的货也没有全部送进宫,我们听了少爷的,悄悄留下了两箱子,只有几十套,都留给了严府。”
“会昌伯府呢?”云朵问。
“也送了!就是送的不多!”罗丘笑着回。
想到黄悦菡那个嫡母,还有她的庶妹,云朵抿了下小嘴,“够她们的了!”
俩人又讲了这一趟进京的大小事儿,然后说到了云珩,“匈奴大军压境,却不敢强攻。因为咱们朝早派了三十兵马在边境驻扎,就等着他们呢!现在还没有谈妥,那巴图里被关押在天牢做人质呢!”
“活该!他个死渣男!”云朵哼了一声。
聂大郎看着她笑了笑。
万广要回村里准备大儿子的婚事,罗平要跟着一块回去,临走在屋外晃了好几回。
当晚,聂大郎哄睡了云朵,悄悄起来,到罗平屋里,把他的药拿走,放在了书房的一个暗格里。
在书房坐了好一会,觉得身上太凉,这才忙回了屋,把身子在炉火旁烤热了,这才又重新上了床。
云朵摸了下,没摸着,又伸手捞。
聂大郎忙侧着身子躺到她另一边,翻身似的把她抱住,伸腿压住她的腿。
云朵手停了下,又反过来摸聂大郎,扭着身子过来,抽出腿压到身上,整个人挤到他怀里才沉沉睡过去。
他都是睡在外面,有事也好起来。聂大郎看了眼背后的墙,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儿。
次一天起来,吃饭的时候,去拿了一颗药丸,当着她的面吃。
云朵顿时竖眉瞪眼,“都不让你吃了,你怎么还吃啊!?”过来跟他抢。
聂大郎喝了一口茶,把药丸子咽下去,满眼含笑,笑的暧昧,眼神有些灼热的看着她。
直把云朵看的小脸发红,又羞又气,几欲跺脚。笑着伸手,“过来亲我一下!”
“不亲你!”云朵羞恼的瞪他。
“那我可要亲你了!”聂大郎作势朝她扑过来。
云朵红着小脸转身就跑。
聂大郎急忙拉住她,哈哈大笑着,把她拉到怀里,“真是个小傻瓜!我要是现在停药,调养个三俩月,你就有可能怀上身孕了。明年春后怀上,正好赶到后年二三月的时候,我正进京赶考,你又在危险期,我怎么能放心!?”
好像是这样,云朵两颊红红的抬眼看他,“那你…要什么时候停药?这个药吃了损伤身体!”
“男子又不用怀孕,有损伤也寥寥几许。女子要怀胎十月,吃了避子汤才真的损伤身子,喝的多了还损伤元气!”聂大郎拍拍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