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中明明是衣物,可明镜公主偏偏说‘凶手应该出来了’的话,难不成明镜公主懂障眼法,将凶手变到箱子中来了?
在大堂内外所有人交头接耳的功夫,衙役们在武念亭的指示下已麻利的抬了张条案摆在大堂上。然后,天英、天巧她们在武念亭的示意下又取出几双手套,示意宋讼师、龙世怀等人戴上。
“可以了,出来罢。”武念亭拍了拍箱子,一把将箱子打开。
顿时,一股气流喷出,吓得大堂内外那些定力不佳的人都‘啊’的一声,还真以为出来了什么鬼怪。
接着,气流不再。箱子仍旧静静的呆在原地,很是安静。
终于,大堂外听审的人中有一个‘咦’了一声,又道‘凶手呢?不是说凶手出来了吗’的话。很快,其余的人亦回过神,问着同样的话,大堂外再度嘈杂起来。
但议论归议论,一众人仍旧紧紧的盯着武念亭,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细节。不一时,只见她从箱子中取出一套淡黄色的宫装。
皇家的颜色,不用多说,定是龙咏萱的衣物。
只是奇怪的是,那宫装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掌印。
“不管是谁,打在娘胎中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的掌印与众不同。一如这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般,这世上也没有两个相同的掌印。我方才喷洒到箱子中的药物,就是为了显示到底有谁接触过这衣物。只要他接触过,那必在衣袍上留下掌印。”
闻言,大堂外有人疑惑问‘每个人的掌印不一可以理解,但如果是双胞胎呢?也不一样吗’的话。
武念亭笑道:“当然不一样。不信?你说的是哪对双胞胎,你比比就知道了。”
好巧不巧,人群中确实有对双胞胎,私下比了比,道着‘果然不一样’的话。紧接着,大堂内外都是比划掌印的人,然后惊讶的道着‘果然不一’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这个掌印断案是我随着我师傅在合州学断案后,多年的经验所得。”
武念亭的又一句话,无异于定心丸,一众人又都感叹着‘原来是上官郡王的经验所得,那定是真的’的话。
由此可以想见,上官澜在东傲简直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巴顿感叹中看了眼屏风后,他知道上官澜在那里。若今世能得上官澜,事情肯定好办许多……
也就在一众人议论纷纷、惊讶纷纷的功夫,武念亭已将龙咏萱的衣物摆上了条案。然后仔细的检查,最后道:“经查,龙咏萱的衣物上保存完好的掌印大大小小一共留下了二十六个。其中十三个为左手,十三个为右手。十三个左手掌印中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出现了四次。十三个右手掌印中亦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出现了四次。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和龙咏萱接触得极是频繁。太子殿下、巴顿太尉,各位主审大人,你们也来看一看。”
龙世怀、巴顿,王光宗、魏承启闻言,纷纷上前细看,最后‘啧啧’称奇,都点头表示同意。并说着‘果然,果然’的话。
接着,龙世怀诧异的指着一处掌印道:“好奇怪,这只左手掌印居然有六指,啊,这只右手掌印居然也有六指。”
武念亭一笑,道:“是啊,这是唯一一对和其她三人沾不上边的很是孤独的掌印。张嬷嬷。”
早在一旁侯审的张嬷嬷立马站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她方才说的两个长期服侍龙咏萱衣物换洗的宫婢。
武念亭示意天英、天巧二人分别在张嬷嬷、两名宫婢三人手上涂上药,然后用雪纸拓了她们三人的掌印下来,并分别在雪纸上标上她们的名字。
三人的掌印拓好后,武念亭递到龙世怀面前,道:“请各位主审将这雪纸上的掌印和龙咏萱衣物上的掌印做个对比,立马就能分析得出来哪个掌印是谁人的。”
龙世怀、巴顿、王光宗、魏承启都很感兴趣的拿着雪纸上的掌印和衣袍上的掌印做着对比。
西宁王龙吟风也对这掌印感了兴趣。也取了手套,在一旁对比着。最后,张嬷嬷和一名宫婢的对上了。另外一名宫婢的却怎么也对不上。
“这是怎么回事?”龙世怀问。
武念亭锁着眉,看着张嬷嬷,指着那个没有掌印出现在龙咏萱衣袍上的宫婢,道:“嬷嬷,你确信那天这位宫婢姐姐确实打理过你们皇后娘娘的衣物?”
张嬷嬷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啊,是了是了,我们娘娘出事前夜,她确实没有帮我们娘娘打理衣物。当事时,正好东平王府的三郡王龙耀宇来了,她急急的出门迎接去了。”
那宫婢亦回答道:“是。那天,奴婢迎接三郡王去了。确实没给我们娘娘打理衣物。”
难怪没有。龙世怀等人明白了。
不过,这也更证明这掌印的神奇之处。居然能够准确的断定这个宫婢当天的去向。
一旁的宋讼师道:“那这上面除了这一对六指外的另外的未知的掌印是谁的?莫不是东方六六的?”
如果真是东方六六的,那东方六六就定然接触过龙咏萱,也就是说东方六六杀龙咏萱之罪再无辩解之机,将成定局。
武念亭叹气摇着头,吩咐天英、天巧二人拓下东方六六的手印。
东方六六的手印拓好后,武念亭拿着雪纸,看了眼后递到宋讼师面前,道:“宋讼师,请您仔细对比对比,
,请您仔细对比对比,那除了六指掌印外剩下的那对未知掌印是不是东方六六的。”
宋讼师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