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天字嫡一号>019 马的秘密

徐镛的腿伤了已有七八日,先前请的大夫是胡同口医馆的大夫,虽然已经消肿了,但余延晖到来之后看了看,立刻扬高了一方唇角,本就扬着下巴看人的他脸上愈发怠慢。也不多话,察看完之后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便就起了身。

杨氏本想打听下具体伤情,见问三句他也才懒懒地答一句,满腹的话竟生生给憋了回去。

徐滢送客出来,到了廊下无人处,从侍棋手上接了把铜板递过去,“有劳余大夫。”

余延晖瞅了一眼后抬眼望着天:“姑娘免了,诊金府上公中会出。”

“我这出的可不是诊金。”徐滢慢腾腾从侍棋手上接了个手绢包儿打开来,“我这里有包马食,想烦请余大夫给我验验,这里究竟有些什么配料。”

余延晖扭过头来,挑眼盯起了她。

济安堂是京师老字号的医馆了,余家五代行医,到了近两代名气更是响亮,因而往权贵富户后宅里走动的机会也多,徐镛的腿是骑马摔的,徐滢私下里出钱请他验马料,摆明了是她怀疑这马料里头有阴私,哼,徐宅内里水深着呢,他才没那个兴致去掺和。

他袖了手,眯眼望起栏外合欢树:“在下只管医病,不管验药。”

要不怎么说世道好呢,这年头,一个看病的大夫都拽得二五八万的。

徐滢也不生气,反手又从画眉手上抓过来一张纸,笑眯眯道:“余大夫不肯帮也没关系,我这里拿着的也是个治跌打的方子,吃了也能治好我哥哥的伤,只不过就是得让他再在屋里呆多个十天半个月而已。今儿早上是徐家的人拿着侍郎大人的帖子去请的你,你说,到时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余延晖吸气无语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余家就是靠着这么些年的口碑才把济安堂做到这么大,一个跌打伤而已,要是传出去治了个把月才好,那么岂不是被她砸了招牌?岂不成了他人生污点?

他咬牙看了她半日,说道:“少吓唬我,你敢拿大少爷的伤病开玩笑么?”

“哪里是开玩笑?”徐滢拢手道,“马料是从我哥哥摔倒的那天的马厩里拿来的,我查这个也是为了彻底找到他受伤的原因,余大夫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却罔顾医者济世救人的原则,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的药真的能治好我哥哥的伤?”

余延晖脸色臭得跟墙下水沟一样了。

徐滢却从容自得,不紧不迫。

余道晖瞪了她片刻,恨恨放了医箱,夺过那包马料,走到阳光下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后又没好气地将东西塞回给她:“有苦艾草!”

“苦艾草?”

“这种草泡水或直接吃都会致幻。”余延晖郁闷地擦着手指。他是京城里轻易请不到的名医,居然被逼着看起了马料……

徐滢对他的郁闷视若未见。马料里有致幻的苦艾草,那么也就足以解释当日徐镛的马如何会撞上墙头了。但谁会起这么歹毒的心呢?三房一家正因为势弱,只要别人占他们便宜的份,从来没有会碍着别人的地方,谁还会这么看不惯他,想把他直接整死?

“告辞。”余延晖擦干净了手,黑脸拂袖子道。

徐滢笑道:“还要再问余大夫,我哥哥的伤势如何?多久能走路?”

“大少爷有武功底子,没伤到关节要害,照我说的用药,十天能走路,二十天跑步没问题。”说完他斜眼睨着她,然后一伸手把她拿着的药方子接过来撕了,“告——辞!”

“余大夫!”

“还有什么事?”他已经很忍耐她了。

徐滢含笑指着廊椅上的医箱:“你忘了这个。”

他腾地红了脸,瞪了她一眼,抓起药箱飞也似的跑了。

徐少泽从五军都督府回到兵部衙门,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妙。

他万万没想到五军衙门里居然在传徐镛跟宋澈有些不清不楚,他就算是个武夫出身,可好歹也是个文官,礼仪廉耻不是全都在乎,总还是知道几分的。徐镛乃徐家的嫡长孙,他怎么能成了宋澈的娈童呢?这这这,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到底这一整个下晌都不知道怎么办差事了,索性就撂了笔,驾马回府来。

冯氏正在屋里看绸缎,接连七八日都没有见得着冯夫人,这搁在从前也是没有的事,趁着天将入夏,她也该挑几匹好缎子去生母那里找找门路了。

若没有冯夫人顾着她,她哪里还能有如今的风光?

徐老太太身为婆婆,这些年对她却是百般迁就,这要真闹掰了,她对徐家来说无可利用之处,老太太还不知怎么把这些年的伏低做小返回到她头上来呢!

为了她自己以及儿女们的将来,她绝不能得罪冯家任何一个人,更不能逆了冯夫人的意。

徐少泽阴着张脸推门进来,大伙便就无声地退散了。

冯氏因着他给徐镛请医的事也是怒着,因此并没理会。

倒是徐少泽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摘下帽子,沉着脸郑重地道:“出事了。”

冯氏顿了下,还是忍耐着走过来。

徐少泽开口把日间在五军都督府听来的事情说毕,眉头也跟着锁得死紧了:“镛哥儿本性耿直,并不是那种奸佞之人,可这话是宋澈身边的人传出来的,我就糊涂了,如果真没回事,他们怎么会这么传呢?”

冯氏满腔的怨念,忽然也被这消息惊得不知踪影。

那日徐少泽跟她说徐镛和宋澈关系不错的时候她并未当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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