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李光良和余宏的合作项目顺利签约。双方出资成立华南软件开发公司。
双方交换了协议文本,履行了必要的法律程序。合作算是正式开始。萧琼为天源公司立下头等功。
萧琼该回家了。不过,不是回广州,而是回饶洲。出来毕竟大半年了,得回家看看。那里还有让他梦牵魂绕的初恋情人——雪儿。
登上北京至饶洲的特快,找到自己的卧铺位置,萧琼给李梓雯和洪琪各发了一条告别信息。两个人都在最快的时间内回信,亲热地称他为“萧琼哥”。大哥不好当啊。萧琼偷笑了一下,感觉内心暖了那么一阵子,又迅速被旅途的寂寞所笼罩。
萧琼睡上铺,中铺是个靓丽女孩,下铺是一个少妇带个几个月大的女婴。从一上车起,女婴就不停地哭。少妇一边喂奶,一边轻声地唱儿歌,哄小家伙睡觉。没睡一下子,又哭,弄得满车厢都不自在。
这是一辆夜班车。窗外早已漆黑一片。车厢内的节能灯惨白而微弱。萧琼把拉杠行李箱平放在行李架上,随身携带的罗盘平放端正,上面用衣服架空,避免其他旅客用重物挤压。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直至另外一边的三个旅客行李都摆放好,心才算安定下来。
列车咣当咣当地前进。萧琼睡在上铺,思绪也随着列车前行的节奏飘飞。几个月前,他坐硬座去广州;几个月后,坐卧铺回饶洲。心境全然不同。
他深深爱着的雪儿真的嫁人了吗?向李光良请假回家,就是想印证这一疑问。虽有上官云的照片为证,却仍然心有不甘!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爱人,委身于一个她并不爱的男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爱和婚姻,难道不可以高度统一吗?为什么现实总是如此残酷,非要把爱情拆得肢离破碎?
怀着极为郁闷的心情,萧琼渐渐进入梦乡……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绿草如茵。欧阳雪身穿一套白色连衣裙,乌黑的长发迎风而飘,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桅子花,向着他一路奔来……
萧琼深情地亲吻着欧阳雪,希望时间从此凝固,世界陷入静止状态。幸福的时光长些、再长些。
然而,没多久,一阵阵尖锐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起。哇——哇——哇——!满车厢的乘客都被婴儿啼哭声吵醒。
“娘b,还让不让人活?”
“吵死了,老子可是有失眠症啊,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
随着婴儿啼哭声的加剧,车厢里响起一片咒骂声。咒骂声逐渐加剧,渐渐演变成喧嚣。乘务员也来了,却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束手无策。那位年轻的妈妈急得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除了“哦哦哦”地哄着,也毫无对策。
萧琼一看时间,深夜十二点五十五分。一泡尿憋得急,干脆去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一些被吵醒的乘客纷纷起床,有的干脆坐到过道去抗疲劳。
“大姐,这孩子是不是天天都这样哭?”萧琼关切地问道。
“嗯,都半个月了。天天都这样。我都快熬不住了。”年轻妈妈轻声答道,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夜啼症。”
萧琼心里有了数,微笑着问道:“我有一办法,可以治疗婴儿夜啼症,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试试看。”
年轻妈妈听闻激动万分,连声说“那好、那好”。
萧琼一把抱过女婴,嘴里轻声念道:“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一夜睡到大天光。”念了几遍,婴儿的哭声渐小,萧琼又念起收惊咒:“北斗七星夜夜游。小儿啼哭不止休。今夜晚上再来游。刚刀斩断鬼王头。老君令。再念:上请天官解天厄。地官解地厄。水官解水厄。四圣解四时厄。五帝解五方厄。南辰解本命厄。北斗解一切厄。九曜解运限厄。星官解疫疬厄。大小二运永亨通。合家小儿永吉庆。天护身地护身。年护身月护身。日护身时护身。天尊保育孩儿长成人。老君令。……永保道心宁。急急北斗律令敕!”
几分钟后,婴儿睡着了,整个车厢终于安静下来。年轻妈妈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连声向萧琼道谢。
一觉睡到天亮,列车到达饶洲的时候,正是上午八点整。阔别大半年,饶洲已经由盛夏走进寒冬。萧琼怀里揣着两张卡,一张是从广州带回来的,里面有七位数存款。另一张是余宏给的,数额不详。
火车站附近有一家工商银行。银行门口一排的atm机。萧琼走过去,把卡插入,输入密码,存款余额显示:100万元。帮忙选个**地,整整100万元!
从atm机出来,萧琼看见那位抱着患夜啼症女儿的年轻妈妈。因为睡得好,气色还算不错。女婴看见萧琼,竟然甜甜地笑了。
小家伙!昨晚还弄得满车厢的人睡不着。萧琼亲密地帮年轻妈妈抱过婴儿,笑道:“没想到大姐也是到饶洲。你是饶洲人吗?”
“是啊。我是霞光村的。这次去北京哥哥家玩。这宝贝女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近半个月来每到半夜就哭得特别厉害,弄得哥哥嫂嫂一家人不得安宁。”
萧琼听说她是霞光村的,便问她是否认识霞光集团的老总张光来。她更是来劲了,激动地说道:“当然认识啦。我和他儿子张东还是小学同学呢。”
萧琼又问:“听说他家儿子结婚了?”
“那当然,办得可热闹啦。在县城京都大酒店摆的婚宴,结婚当天,全县有很多的领导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