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安安显然也发现了那座璀璨的玻璃城堡,屁股朝铁予挪了挪。
“你别得意,首长最爱的女人在那里,你我不过是路边的小野花而已!”
铁予拔下了耳机朝她白了一眼:“你才是野花呢,你们全家都是野花!”
涂安安处心积虑要得到楚凉城,她可没有那种心思。
她比谁都清楚丧失的个性,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谁都别想凭着一点美色就能够掌控他,那不可能!
少年时代他就气质非凡,不食人间烟火。
有一天她做了一盘小葱拌豆腐给他吃,他愣愣的看着便当盒里的东西半天,笑着的问她:“绿的是翡翠,白的是玉,怎么能吃?”
她知道他是在说笑,但也知道他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家常菜。
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得差别所在,但是现在她长大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够入主宅大根深的楚家?
偌大的一个楚园,不过是楚家的冰山一角,在北京,那里还有比楚园大百倍的朱门大院。
她铁予是猪吗?痴心妄想做那个人的女朋友?
少年时代的一句戏言,她足足等了十年。她这样输不起的性格,断断不能轻易去爱。
楚凉城已经不是当初的楚哥哥了,他现在对她有几分兴趣,那是因为她是达瓦儿,但她不会永远都是达瓦儿呀,她是铁予,她长大了!
得离那个大魔头远点,要不然保不准哪天爱上他了,她就倒霉屎了。
她铁予就是这样一个认真的女孩子,能不爱他,就尽量不要爱他;真爱上了,就会想办法永远爱下去!
“铁予,我不想跟你吵架,那是泼妇干的事。不过有一点你已经输了,首长他最终还是让我进了芒刺,他心里要是有你,就不会再接受我,懂吗?”
涂安安笑起来很漂亮,有点邪气。
铁予很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甜甜的笑了:“想要抓住首长,除非得到他的心,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不过我可以肯定,首长他绝对不会把心给你!”
丧失他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从不怜香惜玉,她深有体会。
这样的人,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都别想让他为之回眸。
涂安安这次竟然没有生气,性子沉下了很多,冷笑:“我拭目以待。”
铁予转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理她。
楚凉城招涂安安进入芒刺,想必和她已经不能生育有关吧?
心底还是有一些不爽的,脸上依旧是不认输的风轻云淡。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楚凉城为什么生生将自己弄得手臂脱臼?
这太狠了!
难道就是为了打乱游戏,拯救她不被楚若臣激吻吗?
心里还是被他狠狠的感动到了。
身后的覃祖儿递过来一包膨化食品:“喏,吃东西!”
铁予一愣,回头看了一眼。
覃祖儿披散着长长的直发,很干净清秀的一个小姑娘。
“谢谢。”
铁予笑着接过上好佳,没等她撕开,就听身后一声惊叫:“哎呀吃不得的,这种膨化食品最坑人了好哇啦!”
她扯了扯唇角,用脚趾想都知道一定是学医科的刘去去在大惊小怪。
车里一阵哄笑,女孩子们还是照吃不误。
铁予一边嚼着上好佳,一边愣愣的看向海中那座占地至少上万平米的五彩玻璃城,心中突然冒上来一股涩涩的味道:丧失,玻璃城里的那位,才是你最爱的女人吧?
正想着,手机响了:
绝壁挚友,欢迎来到翼风之窠,送你个见面礼,请在身上查找!
铁予差点被满满一口上好佳噎死,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她低头扯开了自己的领口,就一眼,她气得鼻子都歪了。
那个qín_shòu昨晚果然在敲晕了她之后做了手脚,左胸小粉粉侧上方明晃晃种着一个红草莓!
我操!
他竟然偷吻她那里!
做了就做了,还特么的说出来气她!
把手机攥的死死的,她努力温柔的笑了,镇定的将上好佳还给刘去去,然后指尖疯狂滑动:
楚丧失,一天不作死你浑身难受是哇?皮子紧了是哇?要我给你松松是哇?是哇是哇是哇?别忘了我们两清了,少来惹我,不然小心本小姐最疯狂的打击报复!
半饷,楚凉城回复了消息,只有三个字:
清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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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车又飞驰了五分钟后停了下来,妖孽上校韩御晃着令人晕眩的海蓝色耳钉打开了车门:“到了,这里就是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秦山基地——翼风之窠,欢迎你们!”
五个女孩依次下车,铁予凝眉远望,不觉心情大畅。
秦山体系,连绵起伏着三五个山峦,虽不甚高大,却是林木苍翠隐天蔽日,悬泉瀑布飞涑其间。偶尔还会有一些古老的吊角凉亭从绝壁上跃出,清秀险峻自成一体。
好一个秦山,竟是如此奇美奇绝的景致!
铁予惊叹,视线回落,她要为之奋斗的翼风之窠就在秦山的环抱之中,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旌旗舞动军歌嘹亮,偶尔枪声、口号声、海潮声,声声入耳。
“耶!”
铁予握拳,对周遭的环境满意极了,和覃祖儿互相兴奋的击掌。
五个女孩脸上都露着笑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韩御露出了标志性的李准基式灿烂微笑:“姑娘们,看见没?半山腰的那座两层平顶楼房?”
铁予顺他视线看去,苍松翠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