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的踱到了那颗樱花树下,然后双手环胸斜倚着树干,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多情的樱花瓣借着光线在他脸上投下了斑斑驳驳的倒影,他却自始至终垂着眸子,甚至都没看周围景致一眼。
清幽古寺,一树红花,男人如玉。
画面飘逸、清隽、唯美。
良久,他的发梢和两肩都落满了粉红的花瓣,抬腕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五十九分。
离十年之约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之内,如果她不来,他不会多等一秒。
手腕就停在空中,清澈的眸子盯着那无情的秒针,一寸一寸的,他眼里寸寸白雪寸寸坚冰。
妖娆美丽的富士山再次扯碎了几片绯红的云霞,惹得游人伤心欲绝。
十二点了,她果真没来。
男子自嘲的冷笑:“不过是少时的一场游戏,我却当了真。”
毫不留恋的抬步离开,满树樱花黯然飘落,碎了一地。
—
一小时后,樱花树下多了一名长发的少女,背着双肩包,气喘嘘嘘。
铁予扶着树干狂喘了一阵,然后缓缓卸下了包包扔在地上,背靠着树干闭目休息。
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黑黑的长发全都乖巧的夹在了耳后,蓝色的帆布鞋脚尖碰着脚尖。
她来晚了,下了飞机就赶紧去卫生间换上了漂亮的裙子,然后打车过来……
疑惑的看了看周围,这里人迹罕至的样子,他是还没来,还是来了又走了?
她不知道。
一树红花,一树相思。
今天,不管他到底来不来,她都会等,有些人,活了一生一世,就为了那么一天。
樱花树下留下了她很多美丽的剪影:
时而手搭凉棚凝眸远眺,时而举着一片樱花歪头傻笑,时而轻狂,时而孤单……
时间过得很快,明月当空,山林寂静,只有飘落的花瓣依旧温柔。
铁予按亮了手机,零点了,约定的那一天已经成了历史,他没来。
清浅一笑,借着月光她收拾好了自己的包包,只怪当时年纪小,谁会把十年前说过的话当真啊?
小手摸了摸腕上的串珠,咬了咬下唇,摘下塞到了包包里。
她暗暗告诉自己,结束吧。
最后又捡了满手的樱花,她奋力朝空中撒去,大喊着:“楚哥哥——”
伤心的绯红花瓣摇碎了月光。
—
也不知道是哪里,她让出租车停在了一个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前。
满目的异国情调,耳边都是日本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最失意的时候,惆怅得只想喝酒,天一亮,就买机票回国。
她不是来旅游的,对周边的环境完全没兴趣,直接冲到了吧台坐下,然后用不太纯属的英语点了两瓶酒,自己低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倒着,然后一口一口的闷。
渐渐的,镭射光线更刺眼了,酒吧里的背景音乐也大了。
十来个黑色西装西裤的人在她身后一字排开,将她和后边的客人单独隔开,一个老大模样的人坐在了她的边上,用日语搭讪。
铁予已经喝得八分醉了,正是心烦的时候,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说:“滚!”
“支那人?”
日本人阴笑,不再犹豫,大手将她狠狠一夹,朝门口走去。
铁予大吃一惊,拼命拳打脚踢大喊救命,但是没人听得见她也没人看得见她,偶尔有客人透过缝隙看见她的挣扎,也只当是小情人之间闹了别扭不来理睬。
她很快被夹到了大门口,那里一辆日本越野车停着,她知道,若是上了那辆车,就完了。
在日本,被绑走的女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拍av!
“救命!救命啊!”
她惊得脸色苍白大声疾呼,混合着那些日本人的淫声浪语。
嘎吱!
一辆黑色宾利突然在越野车边上停下,车窗缓缓摇下,琥珀色的冰冷视线一扫,男人声音非常清越:“我们国家的?e,带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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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深爱;宠,绝宠。
我爱你,便绝不忍心伤你分毫。
——梁羽航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