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则上他是一个医生,他不希望三秀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就这永远的离去,可真的要是生下来,就如同纳兰东卿说的一样。他就是害了纳兰家,害了纳兰东卿本人。
此刻的纳兰雪正在房间内坐立不安,她非常的担心杨家其他人的近况,肚子已经显露出来了,蜡黄的脸色配上消瘦的身材,多少有些怪异,好在纳兰雪还算是一个美人,看起来多少会让人怜惜。
纳兰东卿一进纳兰雪的房间,纳兰雪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一下子扑到纳兰东卿的身边。心急火燎的说道“四弟,你可来了,我到处找你。可他们不让我见你。四弟,我求求你,你放过杨家的其他人吧!”
“三姐!”
“即使杨堂主有罪,可杨家其他的人都是无辜的,我求你!我求你。我看在我们姐弟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我的家人,放过我的丈夫,四弟!”
“三姐!三姐!三姐!”
“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四弟!”纳兰雪不断椅着纳兰东卿的手臂。大声的为杨家其他的人求情,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弟弟。也是杨家。
纳兰东卿见到她情绪激动,很是无奈,尽量的轻声安慰的说道“三姐,你先别着急。你看你,脸色这么差。”看了一眼桌上一口也没有动过的食物。拉着她到沙发的旁边坐着,“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熬了一碗血燕粥。你怎么一口也没有喝呀?”
“我心里着急,一口也吃不下去。”纳兰雪的声音都在颤抖,神色间显示的是那浓浓的疲惫和忧伤。
纳兰东卿端起粥碗,蹲在她的面前,舀起勺子,此刻没有纳兰家的三秀,更加的没有绝杀雷厉风行的当家人,“来,我喂你!”
纳兰东卿有些紧张,他以前没有伺候过任何的人,可见到纳兰雪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勺又一勺的喝着粥,纳兰东卿的脸上来说带着温婉的笑容。
纳兰雪喝了两口之后,一把将纳兰东卿的手推开,跪在地上对着纳兰东卿不断的扣头,“我求求你,我求你,放过杨家其他人吧!”
纳兰东卿见到她这个样子,冷声的叫了一声三姐之后,将她的情绪勉强稳住,“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
纳兰雪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里面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毁掉她家园的人,是她的亲弟弟,一巴掌打在纳兰东卿的脸上,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你这么能如此的狠心?他们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
“三姐!”纳兰东卿紧紧的保住了她,任她悲伤流泪,“三姐,请你体谅我的苦衷,要知道,留下杨家的任何一个人,对于我们慕容家来说,就是永久的祸患。”
纳兰雪一把推开了纳兰东卿,神色迷茫的问着他,“难道我不是杨家的人?难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杨家的人?我们都是你的祸患!我们都是你的祸患!”
“三姐,三姐,你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纳兰东卿真的怕她伤到自己。
纳兰雪抚着肚子,拼命的想要跑出房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放开我!”
纳兰雪和纳兰东卿两人一个逃,一个拦,纳兰东卿只是希望她可以平静下来,纳兰雪的推搡之间撞上的茶几的角落,带着腥味的殷红的血液,顺着大腿缓缓的流出,纳兰东卿看到这样的情形,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对着门口大叫来人。
云林缓缓的拉开了大门,纳兰东卿在走廊内来回的走动,显得非常的不安,他一直都相信云林的医术,可他自己也是半个医生,这样的情况到底演变成什么样子,他自己也说不准,见到云林的那一刻便担忧的问道“情况如何?”
云林叹了一口气,“三秀的身体暂时还很虚弱,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纳兰东卿劫后余生,不住的点着头,“那就好!”
“可是!”云林面色黯淡,就算是就回了纳兰雪的人,也不一定可以就回她的心了,“三秀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
“没有,不会的,不会的!”纳兰东卿的眼眶浸透着晶莹的色彩,单手死死的抠住墙壁,这样一来纳兰雪全部的希望就这么被磨灭了,他唯一的姐姐就这被夺走了生活的勇气。和余下的全部动力,这样一来,他设计的所有计划,全部都没有意义,因为姐姐不会再笑了,是他夺走了她生命的希望。
阿慎见到纳兰东卿还在外面徘徊,会议就要开始了,纳兰东卿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云林,云林也是摇了摇头。医生能医的就只有身体,内心的伤痕需要的却是时间。
阿慎咬了咬牙,“四少。堂主们已经到齐了!”
“滚!不要烦我!”纳兰东卿什么也想听,更加不想管杨家和顾家的任何事情。
“四少,这次的会议,事关策反之后的大局稳定,还请四少三思!”
会议厅内。但凡是占据了堂主之位的人,全部出席了这翅议,杨沫和顾里今早已然被减除这件事,让从前和他们有关的每一个堂主,都有些措手不及,纳兰东卿的召集令一发。大家全部赶了过来,深怕引火烧身。
“各位叔伯长辈,大家应该都知道。家父的突然离世,非因病重,实乃奸人所为,遇刺身亡。当日小侄继任之时,为了安抚众位兄弟。稳定江山,刻意没有将先父遇害一事。进行告知。但先父之死,乃是东卿心中大痛所在,一日不追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