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里面的内容她是看不懂的,但她至少也懂得,这样的报表算是公司的机密,但是江子辰公司的内部报表,沈千城怎么会有的呢?
难道说江子辰的公司里有他的内歼?
江时语又悄悄的把东西原样的放了回去,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犹豫之后还是给江子辰打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在二楼书房的沈千城正通过隐藏在墙后面的大屏幕,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沈千城早就设计好的。
楼净坐在一边,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沈千城,有些犹豫着问道:“九爷,必须这么做吗?这样一来,江小姐她对您可就……”
沈千城冷着一张脸,漠然地说道:“她一心想要帮着那个江子辰,那我就成全他们,既然江敏现在我动不了,那就让她的儿子来偿还当年她欠下的债。”
“再过几天就是太太的太太的忌日了。”
“嗯,事情你来安排一下吧。”
“是。”楼净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九爷,别怪我多事,江小姐这里你打算怎么解决?”
沈千城关了屏幕,说道:“我母亲忌日之后的没两天就是宁小凡的生日,我要帮她过生日。”
“在云山?”
“在云山。”
“九爷,我觉得您对江小姐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您不如……”
楼净的话还没说完,沈千城的目光就扫了过来,成功的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去准备吧,宁小凡的生日要隆重一点。”
“我知道了。”
沈千城重新回到三楼,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没有再去看那些报表,而是剥起了瓜子仁。
江时语的电话早就已经打完,虽然没有被沈千城发现,但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的,看到沈千城难免还是有些心虚。
她把事情跟江子辰一说,江子辰那边似乎也不惊讶,只是告诉她不要用担心,他会处理好一切。
虽说江子辰看起来纨绔,但并非是真的不学无术,并非任人摆布的无用之人。
既然江子辰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她对江子辰的具体情况不算太了解,但是对沈千城却十分了解,如果是同盟还好,如果是对手,那么江子辰应对起来就十分的吃力了。
“我要回房间换药了。”
沈千城擦了擦手,然后去抱她。
江时语不是不能自己换药,只是腿上受伤的面积有些大,再包扎的时候有些困难而已。
沈千城虽然一言不发,但还是把本来该是小苏的工作揽了过来。
只是,自从第一天去医院的时候看到过她的伤口外,这还是第二次看。虽然伤口已经没有那天那么吓人,但当纱布拆开的时候,沈千城还是咬了咬牙。
从前光滑如玉的肌肤,如今天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以后也都将会是这个样子……
沈千城眉头微动,嗓子有嘶哑,问道:“还疼吗?”
“还好。”
他伸手过去,在她在伤口的边缘轻轻的碰了碰,可能是怕她疼,手指刚刚沾上一点,就马上又缩了回来。
他自己每一次受伤都比她这个严重,比这再狰狞无数倍的伤口他也见过不少,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震憾,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纠心。
“你还要不要帮忙?”江时语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嗯。”
沈千城拿了药膏帮她抹上,又拿了纱布来,照着之前的样子一圈一圈的缠上。
“还要多久,可以拆这个纱布?”
“只要不感染,这纱布不用缠也没有关系。”
“还是缠上好一些。”
“嗯,还是缠上好一些,有这个纱布在,你还能把我当成个病人,起码下手的时候也会有所顾虑。”
沈千城包扎完之后,说道:“我没想过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江时语轻笑了一声,“现在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沈千城拉着她的手,轻叹一声,“的确,说什么都太晚了。”
江时语看到他颊边露出来的白印,她认得出来,那是她那天挠他留下的,血痂掉了一去,就面了三道白印,他本就是麦色的皮肤,所以这三道印子也是挺明显的。
“宁小凡看到你脖子上的印子就没问什么吗?”
“问了。”沈千城笑着说,“我说是家里的野猫挠的。”
“哼,真应该多挠两道。”
沈千城却配合的拉下另外一边的衣领,凑了过来,说道:“那就这边吧,也好对称一点。”
又是这样无赖的样子,江时语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嘟嚷道:“无聊。”
沈千城勾了勾嘴角,拉着她的手问道:“想在哪里吃?楼下还是楼上?”
“楼下吧。”
“好。”沈千城再度将她抱起,即便是在轮椅的,但沈千城显然并不待见那个东西。
再回到这里,感觉和从前好像又不一样了。
依然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景色,但心境却再不似从前。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的确是把这里当成家的,不管是人还是物,看起来都是熟悉且热情,就连常年冰脸的管家在看到她的时候,脸上也难得的有了温度。
那个时候,在她的脑海里,对未来还是一片美好的景象。
可是现在……
想起从前,也只觉得自己可笑了。
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下人们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