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笑了笑,道:“我说的伺候有很多人,暖床叠被是,端茶倒水是,能为皇上分忧是,能让皇上解忧也是,这难道也要分出阁与否吗?”她巡视了一眼,继续道:“再者,现在凤印在我这里,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就是由我暂时统领六宫,将来择贤者居之。我既然在其位,就没有不谋其政的道理,诸位姐姐说呢?”
薛九等人是领教过周嘉敏的厉害,加上自己娘家的权势没有周宗等人势力大,如今太后又处处偏袒周嘉敏,谁敢说个不字,那些新来的妃嫔巴结周嘉敏都来不及,自然没有顶着风头惹恼她的道理。
吴宜爱认定周嘉敏是谋害自己孩儿的凶手,虽然现在敢怒不敢言,但心里却十分仇视,平时见了周嘉敏也没有好脸色,私下里更是开始结交其他妃嫔,想陷周嘉敏不利的境地,这时站起来,淡淡道:“那郡主就起个头,说说是如何服侍皇上的,让皇上这般神魂颠倒,整日心里只有郡主一人,我们这群妃子倒成了可有可无的货色。说来,也让在座的姐妹们长长见识。”
黄曲素见吴宜爱话中带刺,起身笑了笑,道:“这里数我最年长,跟随皇上的日子最久,我就倚老卖老,先说几句,也当是抛砖引玉,可好?”
周嘉敏笑道:“黄姐姐是皇上最倚重的人之一,多年宠爱不断,黄姐姐的经验是最值得我们借鉴的。”
黄曲素倒也不羞涩,简单大方地说了自己平日里如何在衣食起居上服侍李煜,说了李煜这些年有些喜好,一时间让所有的妃嫔都感觉受益匪浅求魔灭神。
周嘉敏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并不是简单地让她们探讨这个问题,主要是想看看谁是那场刺杀的幕后主使,另外,就是通过各自的言谈对这里的妃嫔有个大致的了解。
末了。周嘉敏起身道:“既然徐婉仪身子不爽,我们何不去探望一番呢?如烟,去把我那份珍藏已久的雪参带上,也给徐婉仪补补身子。”如烟应声而去。
见了徐芳菲,果真是一副病容。
薛九笑了笑,道:“瞧妹妹,病了也是这么俊俏,真真是我见犹怜,难怪皇上这么欢心,就连郡主都忍不住要来关怀一番。”
周嘉敏知道这薛九唯恐天下不乱。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道:“姐姐好生养着身子。我这番给姐姐带了支雪参,最是大补的,姐姐用下了自然身子会好起来。”
徐芳菲谢了周嘉敏又谢了其他人,众人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徐芳菲的寝宫。
“郡主,徐婉仪会有什么行动吗?”如烟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嘉敏道:“这个我如何猜得到。但有一句话。害人终是害己,我就怕我容得下别人,别人容不下我,而我……月盈则亏,我现在荣宠至此,恐怕不能长久。”
如烟听她这么一说。脸色大变,急忙道:“郡主切莫多愁,是奴婢等人无能。护郡主不周。郡主天资聪颖,世间少有,又是洪福齐天,一定会福禄永安,郡主不必担心。”
周嘉敏叹了口气。道:“这凤栖殿如今太监宫女最多,数以千计。但得力的人也不过三五个,宝蟾是我从府上带来了,又是府里的家生子,我自然不能亏了她,平日里可能她见我信任你,心理上可能有些不平,但在我心里却是极珍贵的,不似其他奴才,我自问我这个主子对众人也是和善的,如今,我希望你与宝蟾能够齐心协议助,若是她有做的不妥当之处,还请你看在我的颜面上不与她相争,让我在这多事的宫里能得一份安稳。”
如烟听了,心下十分唏嘘,想不到风光如周嘉敏,也有这般伤感和担忧,又为周嘉敏向自己袒露心事而受宠若惊,急忙道:“郡主放心,奴婢无能,但只要能为郡主做的,为郡主马首是瞻。”
且说,宝蟾不小心在幕后正好听到了周嘉敏和如烟的这番对话,心里十分惭愧,心道:我不过是个奴婢,生死都是周府的人,先是跟了夫人,夫人心疼郡主这才让我跟了郡主,是郡主百般宠爱,才让我这般有头面,在府里还是在宫里哪个人不是让我三分,说得好听是给我颜面,其实还不是看着主子的面,郡主有什么好东西总想着打赏给我,我却为了争宠而嫌她厚此薄彼。我怎能这般不懂事,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处处与如烟作对,还让主子为我求情?我若再做出对主子不利之事,无异猪狗,还有什么面目活于天地间?
她走出了凤栖殿的二宫门,这时已经有个中年妇人在那里候着了,见宝蟾出来,急忙行了礼,道:“姑娘可来,让老奴好等。”
宝蟾冷笑了一声,道:“李嬷嬷找我有何事?”
李嬷嬷见宝蟾脸色不对,口吻也十分冷漠,不由惊讶道:“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不是姑娘早早答应我们娘娘来着吗?老奴才在这里候着的。”
宝蟾笑了,道:“我忘记了,我答应薛淑仪什么来着?这么晚了,还劳烦嬷嬷大驾偷偷跑到我们凤栖殿候着。”
李嬷嬷急道:“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姑娘真不记得了?之前可是姑娘说凤栖殿缺人手,要给郡主殿下找几个得力的助手,我们娘娘才忍痛割爱,将自己几个惯用的奴才派过来的?”
宝蟾冷道:“你怎么不说你们娘娘想往凤栖殿安插眼线来着?来人,送嬷嬷出去不朽真魔!”几个小太监急忙将李嬷嬷轰了出去。
进了宫殿,宝蟾立在周嘉敏的门外,如烟才服侍周嘉敏躺下,见是宝蟾,笑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