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递杯茶来,我摇头拒绝。这是新人呆会儿要对饮的茶啊!还是你刚才偷喝过两口的!我才不喝呢!
可他却是当我拿着木盒不方便,伸手一下把盒子拿去,自言自语道:“嗯?这里头是什么好东西?”
我好奇,也凑上去细看。
不大的小盒里,一厚叠几十片的火红枫叶在盒子里叠放得异常整齐。
“这算什么?”我奇怪,伸手去摸叶子。
“别碰!”小十七一喊出声,却已经迟了。
我指尖一痛,犹如针扎。回指一看,指尖上血珠盈现。
难怪这么高一叠枫叶经过方才一番零乱,还能堆放得这么整齐,丝毫不显凌乱。原来是有几根长针从盒底伸出,把这些枫叶紧密地钉在了一起。
我伸手指想往嘴里放,欲将指尖痛楚在温暖的口中缓解。不想小十七猛下扼住我手腕,用力挤出指尖血珠。
“这东西有怪异!小心为上得好!”这一刻的小十七仿佛长大不少。他抽出我挂在胸襟上的手绢,擦去血迹,直接把我手指放进杯中茶水里清洗,又捏出杯中泡软的茶叶敷拭伤口。
这~!这!这茶还能喝么……?我真为十六王爷和枫泾担心。
小十七一推门,把杯中茶水往外一泼,撒了拿冰块来的老嬷嬷一鞋底。
“啊呀!小王爷您这是……!”老嬷嬷拿着一布包的冰块,满脸的褶子疑惑得直抽抽。
“没什么!这茶不好喝!”小十七接过冰包,又说道:“去外头找跟我的人,让传詹太医速提药盒子来边上茶水房!要快!”
老嬷嬷一愣,小十七把茶杯放在她怀里,直喊:“倒是快去啊!”
老嬷嬷说着:“小王爷撞得厉害么?老奴来看看!”却被小十七咬牙跺脚得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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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房里,当值的小太监在墙角缩着,两条腿直打哆嗦。
掌心里的冰包把我手指都冻僵了,小十七还是大力捏着我的手腕,都发青了他还不放手。我抗议无效,还被逼着喝了两大杯清峰解毒茶,都有些想去解手了。
终于,那詹大夫一额头大汗珠子的来了,小十七不让大夫看自己头上的包,却让他看过了木盒里的叶子,再盯着我指尖好一番研究。
“无碍!不像有毒。”詹大夫下了诊断,小十七终于放开紧握我手腕的手。
当着众人面,我不好发作,心里把个大惊小怪的十七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好一顿数落。不就是被针扎了下么,需要这么紧张么?
“詹师傅见多识广,这盒里可是有什么古怪?”小十七盯着詹太医不依不饶得继续问。
“这,这,说是咒吧,却没生辰八字。说是玩意吧,可这针却有七根。虽然针上没有毒液,却排得怪异!老朽,老朽,实在是,实在是不知啊!请王爷赎罪!”詹太医一脸惶恐,明明可以做小十七爷爷的人,却看着比小十七的孙子还不如。
小十七把那木盒子交给詹大夫,关照带回去仔仔细细得查,自己却在那儿坐着,盯着墙角打哆嗦的小太监直发呆。那小太监都吓得跪下了,小十七他还是盯着人家直看。
我见这里好像没我什么事了,就恶作剧得把冰包往他光溜溜的前额头上一放,在他“啊呦~!”的怪叫声中,我嬉笑着冲出去解手。
我才弄好了出来,却见许久不曾见得琴仲在回廊上立着听下人回话。
见我来了,琴仲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拉起我说道:“姑娘这是去哪儿了,累得众人一阵好找。这就要拜天地了,去晚了就见不着了。”
我被她拽出去,心里却惋惜听不着床脚了……。
啊~!我真的堕落了……!
琴仲却是对边上跟着的人说道:“告诉喜鹊香坛,姑娘找着了,让她们先去福晋那儿侯着!”
“是,格格。”那人答应后,小跑着去了。
我打量琴仲,她上了高头,插金戴银,衣着鲜亮,一副体面新姨娘的装扮模样。
我悄声问她:“姐姐在府里都还好么?”
“都好,九爷日日回府来歇。姑娘不用担心。”琴仲柔和笑着,又说:“姑娘都好么?宫里规矩大,姑娘可都惯了?银子够花么?”
“都还好,慢慢得就惯了。”我笑得满面春风,答得行云流水,换来琴仲放心一笑。
轻叹一声,我暗自疑惑:自己哄着琴仲,那她是不是也在哄着我?看来,还是要见了真佛才知道真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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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仲带着我紧赶慢赶,可还是去晚了。
只看见远远的,十六王爷牵着满身披红戴金的枫泾,同入后院洞房。
我还在惋惜错过了床脚,不甘心的四下找寻小十七那小魔头的身影。
众人里独不见小十七。门边,雨杏立在十五王爷的身边,笑得甜美又温和。她闪光的双目,始终望着两位新人远去的背影,连他们的身影再也见不着了,也不愿意收回。
十五王爷抽身去席上,雨杏也随着他向席面走去。
她身后粉红衣袍上,绣着梅花傲雪压枝头,淡粉红梅寥寥三五朵,上密下疏,随风轻摇,落下枝头。只觉得她在一众穿红披绿的福晋姑娘群里,独显得清雅不俗,脱颖而出。
梅花?那叠枫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