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霖把燃的正旺的火扑灭,才拉着心事重重的她往回赶。
一路上,她极少说话,任他怎么逗都是不笑。
晌午时分,他本欲带着她去酒楼里吃一顿好的,却被她以赶着回去为理由给拒绝了。
他闷闷的望了她半响,最后,只得从路过的一个小镇上买了一包干粮,作为路上饿时食用。
直到夕阳西下,费儿似乎看到了齐国的都城,才沉声道,“三哥,我们快到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夏侯霖,我们也快分开了。
夏侯霖见她开口说话,自是高兴,伸手指了指远处种田的人,道,“费儿,你看庄家又要收成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费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只见田中的一对男女正在忙着割稻谷。
她凝着那对夫妇,心生羡慕之意,低低道,“其实,这样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
夏侯霖被她说的一愣,诧异的望向她,道,“费儿的意思是,你喜欢过这种生活?可是,一般人不都是希望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吗?”
费儿苦笑,“我就是喜欢傲世大龟公。”
如果没有命数之说,如果在得了锦衣玉食的同时并不摒弃自由,她也不是那么抵制齐都的。
肩上一紧,夏侯霖转过来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
“费儿怎么不早说,若是费儿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们就在这里租上一亩良田,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那又如何?”他一脸的认真。
费儿一惊,不敢置信的望向他,道,“三哥,你真的愿意陪我过这样的生活?那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她是惋惜的,毕竟,他在军中三年,是经历了多少次的血战才有了今日的成果,一旦就这么放弃了,她才觉得有点可惜。
可她是真的不能陪着他留在这里。
“呵呵,我说过,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费儿,难道你忘了,既然费儿想要其他生活,我也只得陪着费儿喽。”他笑意盎然的望向她。
“当真?”费儿侧首望他。
夏侯霖把她额际的碎发轻轻的拂到耳后,温声问她,“费儿,三哥永远都不会骗你。”
费儿好看的眸子轻眯了起来,她笑着从他点点头,暗道:或许,她应该和命数做一番斗争。
“走吧。”耳边传来夏侯霖的温声细语,他拉起她的小手往齐都走去。
那满是茧子的大手磨砺着她白嫩纤长的小手,看来这些年,他吃了不少的苦吧。
费儿原本是对于命数存着恐惧的心绪的,可是被他这么一握,再加之他说的那番话语,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从没像此时一般无畏,安心。
夕阳之下,她侧首望向他好看的侧脸,唇角轻勾了起来。
她要找的就是三哥吧,想及此,她道,“三哥,以后,我们到哪儿归隐田园?”
夏侯霖笑睨着她,不答且问,“费儿想在哪儿生娃儿?”
她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偷眼看他一脸的痞样,顿时气极,挥着拳头就往他的身上砸去。
夏侯霖慢跑向前,假意躲闪,费儿穷追不舍。
一路的行人和晚归的庄家人瞠瞠的望着他们,感叹万千。
······
回到府时已是夜深,夏侯霖不好打扰费相,只得把费儿送到家门口,看着她离去。
费儿走了一日,也是累极。
刑想要去通报相爷,费儿瞅了瞅天色,这大半夜的真要通报了爹爹不就妨碍了他睡觉吗?于是,她连忙制止刑。
转身,她走到采兰的住处,见她屋子里的烛火已然熄灭,只得慢腾腾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待回房收拾规矩,她倒床就睡的稀里糊涂的,直到第二日,刑推门进来唤她。
费儿被她唤道无奈,翻了一个身子,又继续睡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一声厉呵,“秀,皇上就快到你的闺房了,你还不起身异界最强族长!”
她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直直的翻在了床下,直摔的龇牙咧嘴。
刑见状,竟笑了出来,待看见费儿瞪向了她忙敛住笑意,低头道,“叫了那么多次都不起身,现下,提了一身皇上秀就直接飞下了床,看来,我是应该早点把皇上抬出来的。”
费儿吹鼻子瞪了她几眼,依着床榻缓缓站起身来,急问道,“你是说裴然,不,是皇上来了?”
她直直的望向刑,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她千万莫从刑口里听出与之前一样的话来,即便是刑此时对她点点头,她也会吓个半死。
此时的她的处境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风声鹤唳!
刑笑睨着她,误以为她此时一脸的紧张只是因为皇上的到来而感到兴奋导致的,遂打趣道,“秀平日里,水火不近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男人呢,想不到秀一不想男人,就不想,一想就想了全天下最有权威的男人,看来秀一直以来,都打的是皇上的主意啊。”
费儿无语的望向她,辩驳道,“谁说裴然,不,是皇上,谁说全天下就他最好了,我看不见的。”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刑一番,暗道:看来这个丫头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感叹之余,费儿突的想到了听说裴然往她这儿赶的事,忙问道,“刑,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果真来了?”
刑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坐在了一旁的梳妆台边,一边为她梳理青丝,一边道,“秀啊,你一定要矜持,不能让别人家小瞧了去,今天皇上命人接你进宫了,老爷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