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厅,大将军就像没有看到贵祺一样,先伸手一巴掌一个依次打了五个儿子的脸,然后吼道:“红衣是你们妹妹吗?!你们也算是将军?!你们也算是男儿?!自己嫡亲的妹子被人欺负成了那个样子,你们还有脸站在这儿?!你们妹妹差点就被人打死了,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妹妹生死不知的两日两夜里,他们都做了些什么?逼婚!大将军府根本就没有被人放在眼里啊,大将军府的姑娘居然会被人打昏迷了躺了两天我们才知道!你们还站在那儿做什么?我们是武夫,不是书生!我们只会用拳头说话,不会动嘴!”
老三早憋不住了,一听老爹发了话就又想上去开打,老大一把拉住了他对大将军道:“父亲大人息怒!这里是候爷府啊!我怕日后皇上——”
大将军一掌就把一张上好的楠木桌子劈碎了打断了老大的话吼道:“候爷府?候爷府就了不起了?!就因为他们仗着他们是候爷府,就因为他们仗着他们是皇室宗亲,以为没有人敢拿他们怎么样才敢这样欺辱我的女儿!才这样打得你们妹妹昏迷了两天才通知我们!他们都不把大将军府放到眼里了,你们还怕他一个候爷府?!大不了我们父子这将军不做了,我们带着你妹妹回家去种田!今儿这候爷府我还就是砸定了!这候爷我还就是打定了!你们是舍不得你们那将军的衔,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你们妹妹?!你们不打,那好,老父亲自与你妹妹出气!”说着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亲自动手。
五个将军正是血气正旺的年纪,本来的顾忌也是老父会被皇上责骂,听到老父说了将军不做了,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再一看老父要亲自动手了,更不敢停一停了,一拥而上就把贵祺一顿好打。他们都是多年的军人了,自然知道如何打人又痛又不会要了人的命。所以是拳拳到肉,可是又避开了他的要害——要保证这顿皮肉之苦足够让他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的!
贵祺听着老将军的怒吼,想说话根本就没有人理他。在军人的大嗓门下他的声音就如同是蚊子哼哼。这父子六人根本就是当着他的面,就打不打他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会议而已。会议很快结束,全票一致通过——打他!贵祺本没有想到这将军府的大小将军们会是这种反应,他从来没有认为大将军会如此看重这个女儿。
不过既然逃不过一个打了,贵祺也就咬紧了牙受了。一声不吭,即不求饶,也不认错!这下让大将军更生气了,一把抓起了他来喝道:“你还认为你没有错是吧?你还认为你有理了是吧?”
贵祺看着大将军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红衣自嫁我那日起就是我李氏的人了,丈人家如此干涉我家的家事,还持武凌人,就不怕天下人笑骂大将军府不通事理嘛!”
这时红衣被人抬着已经到了门口了,几个哥哥都围了上去,红衣正要劝哥哥们不要再闹了时,听到了贵祺的话,示意哥哥们接过自己立刻送自己回房——这男人是要好好修理修理才行了。
原来老太太上了车子后越想越不放心,知道现在只有红衣能劝得了大将军府的人,就又急忙赶回到红衣房里,可是看红衣躺在床上的样子她的话就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可是老太太听到厅里传来的打闹声时,心里一急就对着红衣跪了下去。
红衣一看这个能不急嘛,布儿几个也慌了手脚,这自古只有媳妇跪婆婆的,哪有婆婆跪媳妇的道理?这要是传了出去,红衣也不用做人了。红衣只能让人把自己抬出来去劝父亲和哥哥们了——总不能让老太太就那么跪着吧?只是红衣万万没有想到贵祺的骨头很硬,万万没有料到贵祺居然是个如此有骨气的人!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插手这男人之间的事情了——她现今只是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小小女子,怎么能不顾自己卑微的女子身份,强自插手管男人们的事儿再给贵祺落下什么话柄呢。
五个哥哥清楚了红衣的意思,也知道贵祺那几句话伤了妹妹的心了,就极小心快速的送了妹妹回房,再接着回去继续教育教育贵祺该如何对待妻子了。
嫂嫂们让布儿几个守住门口,谁也不准再放进来了,有事儿叫她们过去就行,进屋那是绝对不行!理由就是红衣现在需要绝对的静养。
大将军被贵祺气得火冒三丈啊:“你个小兔崽子,你打我女儿还有理了!依你说这天下的女儿被打了,那做父母得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来个不闻不问才算是个知礼的!放你的屁!这是什么狗屁的礼!我告诉你,你娶了我的女儿就要好好待她,你打了她,我就会替她打回来!儿子们,给我好好教育教育他。什么时候教育的开窍了什么时候算完!我还就不信找不醒你!礼?我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大将军府的礼权国!”一把就他扔在了地上,五个年轻将军的大拳就又一起招呼了上来。
这里正热闹的时候,宫里来人了!这次贵妃娘娘是通过宫里正经传下来了的旨意。
前来传旨的太监如同没有看到候爷被打一样,先上前亲亲热热的与大将军见了礼又叙了回旧——这都快一日见三次了,贵祺真不明白他和大将军来有什么旧要叙;但是那个老太监硬是叙了半天的旧才过来与贵祺见了礼道:“洒家有公务在身,不便多耽搁。贵妃娘娘有口谕:候爷夫人有伤在身,一会儿让奴才去夫人房里宣旨。候爷还是通知家里人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