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编修说到底还是个有良心的读书人,时时刻刻都记得他的抱负,只是书呆气儿有些重了。
贵祺听到父母二字确是一愣,此话勾到了他的伤心处,他再也不顾什么礼仪了,拿起桌上的酒壶来就是一阵牛饮,然后起身对着钱编修一抱拳:“谢谢钱兄的盛意,在下先告辞了。”
贵祺说完话,也不等钱编修答话,他便向自己府中走去。钱编修连呼了两次,贵祺只是摆手,钱编修无奈,只能使了人跟上去送贵祺回府。
钱府的角门儿距老夫人的院子很近,贵祺摇摇晃晃的进了府中,便有人报于了老夫人知道。老夫人在云娘的搀扶下出来迎贵祺,看到他醉成这个样子劈头责备了他几声,然后让人扶了他进自己的院子,让他吃些醒酒汤再去睡下。
贵祺进了屋子后,指着老夫人道:“母亲,您还说我做得不对,您又做对了什么?您说,您都做了些什么啊,您真不怕见李家的列祖列宗吗?”
老夫人一面让云娘把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一面喝斥贵祺不让他说下去。老夫人也是不想面对这些事情,更不想听到自她的儿子口中说出来。
云娘倒底是机灵的,知道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她不但把丫头婆子都带了出去,而且自己也出去没有再进屋。
贵祺听到老夫人的喝斥,他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母亲,你真认为儿子说得话是酒后胡言?是胡言你为什么着急呢?前些日子,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知道吗?我去了那边,到了老府中问了很多人,母亲,你说,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啊?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贵祺身子一晃差点儿摔倒,他扶住桌子站稳后哭喊道:“我宁可什么也不知道,我真得后悔我为什么要去,我为什么非要弄个清楚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多好,为什么要知道呢?”
老夫人已经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儿子知道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贵祺转身看着老夫人道:“我扶灵回到那边您不让我回京,居然为了留住我,不惜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药,还骗儿子说我是得了什么怪病!您可是我母亲,我亲生的母亲啊!”
老夫人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贵祺,贵社说得每一句话都如同是雷声一样响在她的耳边。
贵祺却并不放过他,他已经忍得太久了,自那边回来后这些事情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可是他又不好直接去找老夫人那是他的母亲,长为尊啊;再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可是圣人之言,他怎么可以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呢。
可是老夫人的所作所为让贵祺又太难以接受,郁结的在胸中日久再加上喝醉了酒,终于全部泄了出来。
老夫人哆嗦着道:“祺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么?这就是你孝敬母亲的样子吗?”
贵祺看着老夫人,盯得老夫人心虚起来。贵祺还是盯着老夫人不放,他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孝敬?谈到孝敬,哪个有郡主孝敬您呢?什么事儿没有替您打点到?您需要什么没有替您想到?可是您呢?您看她顺眼过吗?为什么,哈哈,只为了她是我另一个母亲,你的死对头给我做主娶下的!所以,您才一直要把她除之而后快。”厚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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