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编修看完信后脸上一红,前些日子的确是待二夫人过于不好了,实实是对不起恩人——就算看在恩人的面子上,也不该如此相待二夫人。而且,这信一看就是前些日子写来的了,二夫人就是不想让他看到后难堪,所以才把信藏了起来也只字未同他提。
钱编修忽然感觉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想到二夫人在自己冷落她很久之后居然如此为自己着想,钱编修心中更是感动,而且羞愧。当下钱编修便决定要一碗水端平,要好好的待二夫人,不能再让二夫人伤心了,如果夫妻三人能够相携一生,白发时相伴含饴弄孙,那该是什么样儿的幸福日子。钱编修想到这里,有此痴了,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能自拔。
直到钱编修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才醒过来,把信又匆匆塞在下了枕下,然后继续假装还在找腰带——既然二夫人不想让自己难堪,那么自己就成全二夫人的心意。
二夫人进来看到钱编修已经起身,非常不好意思的福了一福才道:“姐姐那里胃口闹得厉害了,一早上就吐了四次,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倒让老爷自己收拾,妾身实在是羞为人妻。”
说着二夫人又福了一福,钱编修连忙上前扶起了二夫人来:“夫人莫要如此说话,近日照顾太太你已经很累了,我有手有脚的自己穿衣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快坐下休息一会儿。”
二夫人没有听钱编修地话,自行帮钱编修收拾妥当了衣服——腰带嘛。二夫人收起放在了衣橱内,钱编修当然是找不到的。
钱编修心中一动:“我说找不到它呢,原来被夫人藏到了衣橱中。”
二夫人微笑:“老爷,您说什么呢?一个腰带也值得藏起?不过是因为腰带细小些。挂在衣架之上常常溜到了地上,而放在床上又怕不好找,也怕压皱,妾身也把它收到衣橱中。妾身日日如此,老爷没有注意?”
钱编修想了想,好像这几日二夫人还真得是自衣橱那面取来的腰带。不过他一直没有怎么注意过,也就把心中的那丝疑惑放下了。二夫人看钱编修不再追问,心下偷偷松了一口气儿——好在听王妃地话,这几日都是把腰带放到了衣橱中,不然还真被老爷看出破绽了。
二夫人伺候钱编修梳洗完毕后,便催他去看看钱太太:“老爷,姐姐闹口今天好似闹得更厉害了些,老爷快过去看看,有老爷在。姐姐心里才踏实一些。我略略收拾一下也会快快过去。姐姐跟前离不了人的。”
钱编修听到二夫人的话更是感动莫名,伸手轻轻拥二夫人到怀中:“等太太不闹胃口了。你也给为夫生个娃娃,为我们钱家开枝散叶。”
二夫人脸色微红:“老爷。人家同您说正经的呢,您偏偏同妾身说些不正经的;您还是快去。姐姐的确是很不舒服。”
钱编修大笑道:“我说得也是极正经地子嗣事情啊,哪里有什么不正经?”说完便出去去了。他也是十分担心钱太太的身子,只是今日被二夫人感动的太过了,才多与她说了两句话。
二夫人直到钱编修走了以后,站在原地也没有动。她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只是有些深沉,有些可怕。
过了一会儿,二夫人才过去自枕下取出了那封信,仔细一看便知道钱编修已经打开看过了。她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沉起来:二王爷都料对了呢。
这一日,红衣把双姨娘母子三人连同雁儿、双儿都接到了楚府。
英儿和雁儿逗得鹂儿、杰儿笑个不停,四个孩子由布儿几个陪着在一旁玩闹着,双姨娘同红衣等人说话。
双姨娘有些担心:“郡主,你现在还好吗?不行还是回我们郡主府住,人家府中哪有我们自己府住着安心。而且我听人说,楚府的姨娘们可都是极厉害的,郡主莫要受了气才好。”
红衣笑道:“我也想回去的呢,不过现在不行,还要过些日子才可以。”
双姨娘道:“那郡主可要小心在意,也不要同什么人置气儿,不行我们就回府。”
红衣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不过双儿越来越像是一个老婆婆般罗嗦呢,有些日子不见,双儿地罗嗦便又厉害了一分。”
花嬷嬷等人都笑了起来,双儿也笑了起来:“郡主也说我们有些日子不见了,这么久不见郡主,我自然是攒下了许多地话儿要说。你们说我罗嗦,我可是半分也没有觉出来,我这里还有些话儿没有说出来呢。”
众人大笑,然后又说笑了一阵子,双儿又道:“郡主,可想出去走走?我想过几日给小侯爷和小县主,还有杰儿和鹂儿去求个平安符来,郡主要不要一起去?”
红衣想了想,便转头问布儿和花嬷嬷:“布儿,嬷嬷,这几日可有什么事情吗?”
布儿摇头:“没有什么事儿,正好可趁天真冷下来之前出去走走。”
花嬷嬷也道:“就是,郡主,再过些日子天儿可就真得要冷了,趁现在还不是真冷的时候出去走走。”
红衣转回头来对双儿道:“也罢,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双儿可想好去哪个寺院?”
双儿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相熟地寺院,正打算问问郡主该去哪里上香求符。”
红衣略作思索:“现在毕竟天凉了,还是不要走得太远,不然回来的路上就会冷了。不如就去城南五里外地佛光寺,听闻那里的菩萨一直都是极灵验地,众位王妃们也常常去那里,寺中也有待女眷的房舍,双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