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的腿跪得麻木有了疼的感觉,她才醒过来,慢慢自地上爬了起来:老太太被夺了诰命,那么老爷看来爵位也是不保了——连府邸都被朝廷收回了,那爵位还能有?香姨娘虽然不甚聪明,但她也不是傻子。\
香姨娘一面走回自己的院子一面想:以后该怎么办?这府里还有什么?她要如何做才可以让自己与孩子日后不会受苦呢?
明秀听完圣旨当时就明白侯爷府只剩下一些家业,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说不定哪天就能接到贵祺被休的旨意。
明秀早早就在想这些事情,倒是不同香姨娘的惊慌,她还算镇定。只是她还没有拿定主意:贵祺倒底还有多少家业?倒底值不值得她留下来呢?她现在带着身孕非常不方便,如果这府里还有些家底最好了,也免得她出去自己操持。不过,这一点子家业绝对不能再有人分了去,那香姨娘和她的孩子要早点除去才好——如果她要留下来得话。
贵祺连连在外面奔波了两日,才勉强找到了一处院子买下来:大的院子他现在买不下来不说,就算他想买人家一听他的大名也不会卖给他。
贵祺买下的这个院子比平安别院要大很多,可是比起原来的侯爷府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太太看了院子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吩咐府里的下人们到新买的院子里收拾了整整一日,次日就这样搬了过去。不搬也不行啊,朝廷的人来封府门了。
虽然搬了过来,可是需要收拾的地方还有很多,根本就住得不舒服。不过地方倒也是极够住的,因为原本就没有多少人了嘛。
老太太搬了新家后,第二日不知道因为什么非要去原来的府门去瞧瞧,云娘无法只好顺了她的意。老太太盯着那被贴了朝廷大印封纸的大门,不言不语的看了半日然后才挥手让云娘侍服她回去了。
两个孩因为被贵祺伤到了心。好几日都不是很高兴,红衣因此也十分生气。
太后看到红衣后地第一句就是:“英儿和雁儿受了委屈,你这做母亲的为什么不同哀家说呢?要不是天授说起来,哀家还一直在奇怪为什么这两个孩子连着两日都不怎么笑呢。哀家还猜想是不是你又受了什么气,或是身子不爽利了?”
红衣欠了欠身子:“让太后挂心是儿臣地不孝!儿臣实在是不想让太后太过操心。些许小事儿儿臣可以自己处置。”
太后嗔了红衣一眼:“自己。自己。什么都是自己。那哀家这个义母你是不是没有放在心上?”
红衣连忙起身跪了下去:“太后。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想让这些事儿扰了太后地静养。那就是儿臣地不孝了。”
太后扶起了红衣:“你这个孩子啊。就是这样让人心疼。不是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担着地。你还有哀家、还有皇上为你做主呢。怎么可以每次都这样委屈自己?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红衣谢过了太后道:“儿臣只是替两个孩子难过。有这样地父亲何其不幸。唉!”
太后点点头:“这么一双好儿女还不知道疼惜。这位郡马糊涂到家了。哀家刚刚问你地不是这个。哀家想问你对这位郡马有没有什么想法?虽然女儿家和离对闺誉不太好。不过有哀家与皇上为你做主。我看哪个敢多嘴。”
红衣拜倒在地:“太后,请、请为儿臣做主。”说完这一句话红衣的语声就哽咽了起来:“太后,儿臣、儿臣实在不想孩子们日后还受此人所累,儿臣早被他伤透了心,只是、只是舍不得孩子们才一直忍到现今。”
太后心疼万分,如此淡定如水的义女居然有一日在她面前掉泪。这是忍下了多大的委屈?太后拉起了红衣,握着她的手:“自有哀家与皇上为你做主,一双好儿女怎么能交给那种畜生教养?哀家还想着让英儿那孩子以后成为天授的左膀右臂呢,岂能坏在那个畜生的手里?你放心,一切都有哀家为你做主。”
太后与红衣又说了些话,红衣把担忧都说给了太后听,太后一径儿答应下来为红衣做主——和离是板上钉钉了。知道了许多原来不曾知道的事情后,太后现在恨不能使个人去狠狠打贵祺几板子。
太后拍拍红衣地手:“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这种人早该舍了他。哀家的女儿还能愁嫁?日后哀家定当为你再觅良缘。”
红衣脸色微红:“太后。儿臣不作他想,只想能好好陪伴太后以尽孝心。”
太后以为红衣只是眼下太过伤心,所以也没有再劝说她,不过却已经决定要为红衣觅一个如意郎君了。
红衣陪太后说了一会子话,看太后有些倦了便告退去看看姐姐。
不想惠贵妃殿中居然有客人,而且还是来认亲的。坐在客位上地就是香姨娘的姐姐,文贵人。
红衣先给姐姐请了安,文贵人论品阶已经低红衣不少,所以红衣只是点头为礼:“文贵人也在啊?好巧。”
文贵人已经站了起来对着红衣行了半礼:“见过平郡主。”然后站起来笑道:“我们原本就是亲戚。只是贵妃这里事儿多。我以往不好打扰才没有常常来给贵妃请安;现在贵妃休养,我正好来同贵妃说说家常做个伴儿。只是郡主连日忙。不曾常进宫,所以我才没有见到郡主。”
红衣不理会她的话中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道:“文贵人有心了,贵妃娘娘身子有恙需要静养,所以不曾常进宫。”
贵妃已经拉了红衣过去坐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