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来喜儿便使了人去请老太太:“老太太,我们郡主昨日没有回府,我已经送了信儿进宫,可是郡主到现在也没有回信儿。///听说是贵妃娘娘凤体有恙,我们郡主可能还要小住几日?老奴怕老太太心急,所以才请了老太太过来商议。”
老太太这个急啊:“如此怎么办?我可是等不得啊,一时也等不得了,何况还有几日?”
来喜儿思索了一下:“老奴倒有一个法子,老太太先听听如何?”
老太太连连点头:“来总管说,快说就是了。”
来喜儿道:“老太太既然是心急卖庄子为什么不去找找楚家呢?楚家可是极有钱的,前些日子我还听说楚家正想买几处庄子呢。再说他们认识的达官贵人极多,老太太卖得庄子多些,他们楚府一家买不下,想来也会指点老太太的,总强过老太太这样干着急却无法可想。”
老太太低头想了想道:“如果郡主能早回府,你把我的意思同郡主说一下,如果郡主有意就请来总管使个人去告知我一声儿。我现在就去楚府走一趟,看看楚家是什么意思再说。”
老太太起身就要走,刚迈了两步又转身道:“来总管,祺儿的事儿怎么样了?现在府中没有个男人做主,我一个老太婆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劲儿。你也对郡主好好说一说,早日救贵祺出来。”
来喜儿答道:“郡主这不是去求太后了嘛,这事儿哪能一求就能行呢?这之赶巧贵妃娘娘生病了,我们郡主也是分身乏术。不过,老太太放心就是,我们郡主一定会去求太后的。”
老太太又说了一些担心、忧心之类的话,让来喜儿在红衣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能早一日救贵祺最好。
来喜儿答应着送了老太太出门,然后施施然的转身回房自去处理府中的事务。救贵祺?现在时辰还未到,哪里能放他出来?
到了晚上。来喜儿让人取了两千两银票给侯爷府送了过去:“老太太,我们郡主自宫中送出了信儿来,来总管让小人给老太太回话。我们郡主说了,那些庄子本就是我们自家的哪有买卖一说?再者郡主府也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如果有那还用老太太说什么卖庄子呢?这是我们郡主府中所积下的银两,郡主说让老太太先用着。”
老太太略略想了想便让云娘接过了那两千两银票:“代我谢谢郡主。郡主说得话有理。是老身想错了。”
老太太知道红衣这是不欲管这事儿。她这次倒也不强求。郡主府地人也没有多做停留。当下便行礼告退了。老太太没有打赏来人。只是让总管好好把来人送出了府。
老太太一点儿也不急不恼。是因为她胸有成竹了。她今日连连走访了几家。都是按着楚老先生地提议。去找与郡主相好不错地王公贵族相商卖庄子地事情。楚老先生说道。这些人家一准儿不会让她吃亏地。
还真就如此。庄子都没有去看。就按极合理地价钱商定要买下。明儿就可以去官府把地契什么地改了。银子当然也就当时给老太太。那眼下这毒粮地事儿便这样解决了。老太太哪里会再着恼生气呢。
只是老太太却也高兴不起来。她在摆弄府中地帐册。计算着被她卖了多少家产出去。最后。老太太放下了帐册。长叹了一口气:“唉。这府算是败在了我地手中啊。”
云娘心里叹息可是不能不劝老太太:“老太太。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您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老太太摇头:“不放在心上?我们府中大半儿的铺子、庄子、田产都被我卖了,哪能不放在心上?我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云娘只好再劝道:“怎么说这都不是老太太的错呵?如果不是有这接连的祸事儿。老太太哪里会变卖家业?您还是不要自责的好。”
老太太点点头:“是啊,都是被明秀和香丫头连累的,可是这些家业却是我做主卖得,我这心里倒底不好受。”
云娘奉上了一杯茶:“老太太,想开些。日后老爷出来了,我们便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云娘,没有再说什么,她现在信不过云娘了,虽然还不能少了她。可是却不是什么事儿都同她说了。
几代人买下的这些家业,哪能说买回来就买回来地?贵祺什么时候能回府还不知道,就算回府了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把这些家业全赎回来的,怕是没有几代人的努力,这些家业是不会回来地。
当天晚上范姨太太来了,老太太接了姐姐进屋:“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晚上露重出来做什么?”然后又向身后跟着的明月和明澈道:“你们也不知道劝着些?你们母亲刚刚说好些了,这样由着她的性子可是对她的身子极不好。”
明月和明澈都行了礼,明月笑道:“姨母。也只有您能说说我娘亲。我们说了她哪里能听得进去。”
范姨太太笑道:“现今好多了,已经能下床走动些了。妹妹不必担心。”范姨太太这些日子身子好得非常快,十几天的时间,她已经下床能走动了。
范姨太太本来就是心病,她想通、看开了,儿子又回到了身边,只要好好调养当然好得极快。
老太太扶了范姨太太坐下:“怎么一大晚上儿来了?”
范姨太太笑道:“这不是白日里见不到妹妹么?我看妹妹也是忙,便到晚上再过来瞧瞧你。我们姐妹也有些日子没有见了,我也有些惦记你。”
老太太拍了拍范姨太太的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