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带人到了老太太的福安堂。就有人报了进去。

“她来了?!这才小产几天啊。前日就去了趟园子,今儿又到我这儿做什么?!来看我有没有被她气死不成?一点都不安份!”老太太听到香姨娘来了,眉头是皱了又皱的:“不会是知道孩子们跟了我来这儿来打探的吧?嗯——,让她进来吧。”

香姨娘扶着双儿的手进来了:“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直还好?香儿心里一直记挂着老太太,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

“嗯,你忍不住的时候多了些。你坐下吧。身子还没养好就这样东漂西逛的,小心作下病根。”老太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香姨娘就是一通发作:“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本份。份内事儿不见你做一件,那多余的事儿做了可止一件!”

香姨娘明显愣在了那儿,她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对她。可她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一转念就知道是孩子们中毒的事儿——这事指望瞒过这个老太太还真不太可能。不过香姨娘也不怕:就是来个抵死不认,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的。

“老太太这是生谁的气呢?还是要小心自己的身体。”香姨娘一面说着,一面接过丫头们手里的茶亲自奉给老太太:“谁让老太太不高兴了老太太自拿拐杖打了就是,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老太太接过茶“嘭”一声重重放在几上,喝她:“刚说让你守本份的,这就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要谨记,不要让人瞧了我候爷府的笑话去!我的茶也是你奉得的?!”

香姨娘一直是以平妻自居,对老太太也一直执以媳礼。所以奉茶时与红衣奉茶时是一样的,妾是不可以如此做的。老太太就便就又发作了一通。

香姨娘那个气啊,却只能跪下来向老太太请罪:“请老太太息怒。”

“罢了。你还是赶紧回吧。身子还没有养好老实儿在房里躺着是正经。”老太太却一眼也不想看她。

香姨娘没有法子只好回了。

香姨娘一进屋子就抓起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死老太婆!不就是两个小崽子,至于如此待我?极品公子修仙传!难道我不会生?我将来生下得不是她的孙儿孙女?!”

香姨娘接连摔了几个还不解气,一把就把帐曼拽了下来:“死老太婆!臭老太婆!忘了那时让我嫁他儿子时对我说的话了?我是妻礼迎进他李氏门的,凭什么让我对她执妾礼!凭什么!凭什么!”

香姨娘把被子也拽了过来撕扯:“护着那两个小崽子是吧?我让他们活不了!我就让他们活不了!让你护着他们,让你护着他们!我不是妾,不是妾!我是平妻——,平妻!”

宝儿和双儿站在门边,劝也不敢劝,走又不敢走。可怜兮兮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香姨娘撕扯了一阵,还是气愤难平,转身看到两个丫头在你推我我推你的,上前就给了她们一人两个耳光:“死丫头,推什么呢?连你们也当姑娘是死的不成?连你们也敢怠慢姑娘了?我打死你们两个!”

香姨娘打了两下还不解气,就又用脚踢。最后捡起一根断了的棍子——原是挂帐子的,打了起来。

宝儿双儿被打得满地乱爬,哭着求饶。但香姨娘理都不理她们的哀求。

屋外的丫头婆子们也是吓得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进去劝上一劝。

香姨娘打过骂过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坐在床边呆呆得想着心事。老太太已经不再支持她了,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贵祺一个人。她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得想着办法:怎么能让贵祺常常来,怎么能拴住贵祺的心。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好的办法,香姨娘又烦燥起来。她站起来走来走去,看着宝儿双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两个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再这样没用不如卖了出去!想到了这儿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于是把宝儿和双儿叫到了面前仔细的对比后,让宝儿继续去收拾屋子,抓起双儿的手说道:“双儿,你是家生子吧?”

双儿战战兢兢的说:“回姑娘的话,是的。”

“嗯,那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姑娘的话,老子、娘和两个弟弟。”

“嗯,那你说姑娘我疼你不疼啊?”

“回姑娘的话,姑娘对奴婢如同手足一般,奴婢很感激姑娘的。”

“那我让你去做一件事情,你会不会不愿意啊?”香姨娘说到这儿时,声音有了一丝丝冷意。

“奴婢愿意为了姑娘粉身碎骨的。”双儿赶紧说道。

“很好,姑娘我就抬举你吧。这两日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也不用做了。过了这两日你就让老爷收了房吧。”香姨娘拍了拍双儿的手,双儿的终身大事就这样安排好了。

香姨娘对比过宝儿和双儿后,决定用双儿牵住贵祺的心,让贵祺常到她房里来:双儿的姿色与宝儿不相上下,但双儿的性格要懦弱单纯些,比起宝儿来好控制多了。

双儿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有一丝丝反抗的想法,她早被香姨娘打怕了。再说,陪嫁丫头本就是要做通房的。她只能认命了。

宝儿却满肚子得不高兴:这双儿到姑娘身边比她晚,长得不如她,办事也不如她,但这样的好事姑娘却给了双儿!双儿居然爬到了她的头上去!宝儿一面想着一面恨恨地擦着桌子。

香姨娘喝了她一声:“死丫头你做什么呢?一张桌子擦了半日!”

宝儿很委屈的。这样的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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