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谁,借力起身后一把推开了小丫头就跑了出去,几个丫头婆子佯装追了几步便停下了,然后相视一笑就回去了。\
真要知道她是谁用得着拉她起来看吗?只要把衣服夺回来也就看到她的脸了。
香姨娘是一个劲儿向前的跑,见弯就转,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了才停下。停下喘了几口气后,她向后面看了看没有人跟上来便放下了一半儿的心。香姨娘休息了一下后,发现了她根本就迷了路,不知道身处的地方儿是哪里。
幸好又过来了一队巡逻的侍卫,他们的聊天让香姨娘终于又确定了方向,又经过了千辛万苦之后,香姨娘才回到了老太太住的院子,躲闪着到了窗下把衣物扔了进去,便大摇大摆着向屋门走去。守在门口的小丫头们看到香姨娘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憋得个个脸色通红神色古怪。
香姨娘看小丫头们的古怪神色也没有多想,进了屋子后明秀放肆的大笑才让她检视自己:浑身上下不是土就是草屑,在铜盆的水中她还看到自己头上也全部都是横七竖信的杂草,钗环凌乱的不成样子。
香姨娘终于知道小丫头们为什么神情那么古怪了,她腾的羞红了一张脸。对于明秀的张狂,她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自己先去内室收拾一下了。
老太太看明秀如此大笑,非常不满的冷冷喝道:“你们老爷还在天牢中受苦,这可全是你明秀的功劳,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明秀这才敛声息气的站到一旁,不敢再有大的声响。老太太却不放过她,冷冷的道:“香丫头取回来了衣物,你还不去拿来给我看看,难道要让我亲自去取不成?”
明秀虽然不忿自己被当做了使唤丫头,可是她们屋子里还真没有人伺侯,只能她自己去了。
老太太为了避人耳目也到了内室中。明秀取了窗下的衣物过来摆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看了看,衣物半旧的样子,只是却满是尘土便皱了皱眉:“香丫头,你怎么连这么点儿事儿也做不好?不过是让你去取几件衣服,为什么不拣两件干净的呢?”
香姨娘委屈地两眼含泪:“老太太。这些衣物都是洗干净地。只是我拿衣物时被人发现后推倒打了一顿。才弄得衣服沾了灰尘。后来还是我机警趁她们打累地时候跑了出来。不然现在早已经被捉到郡主面前去了。”
老太太听到香姨娘被人看到了心里一惊:“你不是被人追回来地?”
香姨娘摇头:“我转了几个弯后。那些人就没有再追上来了。”
老太太和明秀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香姨娘被打地如何倒没有一个人问一问。这让香姨娘更是委屈。到香姨娘吃着冰凉地饭菜时。那委屈地泪水可就再也忍不住了。
香姨娘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地。哪里曾受过这样地委屈?被打得后背上一片火辣辣地痛。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安慰她、或是问问她伤得重不重。
香姨娘在这一刻忽然感觉。侯爷府倒真不似自己地家。府里地人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她、在意她。
老太太和明秀却没有注意到香姨娘在流泪。她们正在商量什么时候出去探访孩子们的住处好,最后老太太实在是等不及了,决定马上就换了衣服出去。
明秀摇头道:“老太太,香姨娘被人捉住了,郡主府里应该会紧张些?依我看还是明天去的好。”
老太太不同意:“明天?那怎么可以,明天白日里是不可能的,要天色暗下来才可以,我哪里能等得到那个时候?不行,我们还是现在就去的好。不过就是几件下人地衣物。我想郡主府里不会因此而紧张起来。”
明秀道:“老太太,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还是稳妥些的好;如果万一我们被发现了,那么真得就没有法子可想了。”
老太太一拍桌子发了脾气:“不行,不行,你就知道不行,你是不着急啊,你高床软枕的,吃香地喝辣的。哪里会着急?不要忘了,你们老爷眼下正在天牢里吃牢饭呢!”
明秀对于老太太的一意孤行非常不满也不屑:怪不得当初会被人赶出了府去,就她这点儿耐性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明秀担心贵祺的性命只在于贵祺关系着她的地位,她的将来;至于其它的,明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贵祺会不会受罪,会不会吃苦,明秀压根都没有想过。
其实,就是贵祺四肢残了,只要有口气儿。他还是侯爷。对于明秀来说就足够了;不,应该说更好:府里就只有她一个真正的主人了。老太太她还会理会?不赶老太太出去就不错了。
明秀无法说服老太太,只能转头去寻求香姨娘地支持:“喂,香姨娘,你说是不是明天去比较好。”她对待香姨娘就没有客气过,这个女人对于她来说,自第一天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香姨娘的心冷了一半儿,不过她救贵祺的心倒是更盛了:只有贵祺出了牢笼,她才可以在侯爷府中活得像个人,否则她不就是人家的一个使唤丫头?
听到明秀的话后,香姨娘偷偷试了试泪:“我认为今天晚上去比较好。”
香姨娘还是知道她现在流泪,不但不会让老太太怜惜,反而会让老太太更恼她:只关心自己,不知道担心你们老爷,老太太一准儿会这样骂她。
明秀被香姨娘这一句话咽到了,她自毒粮的事儿出了后,就知道香姨娘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只要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