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咬着牙摇头:他一直高高在上,哪里给人做过如此的卑贱之事?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老人看他居然还敢倔强,就又是一顿暴打;打完就再问,贵祺不同意就再打,如此反复。可是贵祺倒也是有几分硬骨头,就是被打得再厉害、再痛他也不同意为老人去拣鞋子。一直打到狱卒过来喝斥老人,老人才停下暴打,贵祺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床上,不过已经是满身的青青紫紫,脸上也是青紫了一片,嘴巴更是肿起了一半儿。
大理寺的天牢倒是与一般的大牢不同,牢间内都有木床及一张木桌;有的是一人住一间,有的是几人住一间,这就看犯下的事儿大小或是犯人原来的身份了。
老人好像也是打累了或者是怕被狱卒喝斥,没有再找贵祺的麻烦。晚饭的时候,贵祺的饭菜与其它犯囚的是一样,再也不是特意为他送来的另外一种。
犯囚的饭不过就是一人两个窝头一碗粥外加一块咸菜,贵祺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肚子也说不上有多饿,所以也就没有动。
而狱卒一走,那个老人就飞快的把贵祺的那份取走了,一个人坐在床上飞快的吃完了所有的饭菜。贵祺没有心情计较这些,现在更让他感觉绝望的是他的待遇:这是不是表示已经没有希望再自这天牢出去了呢?不过一天之内,为什么就天差地别了呢?
这样的念头死死的纠缠住他,再加上身子的疼痛让他又是一夜没有睡:贵祺自小到现在哪里受过这些?不要说浑身的青紫,就是身上破块油皮也没有几遭,所以身上的疼痛是他非常难以忍受的。
一直到了天破晓的时候,贵祺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睡了一会儿就被狱卒敲打牢笼的声音惊醒了:原来是早饭到了。
贵祺现在倒是饿了,而且他感觉饿得很:昨天中午他还嫌饭菜味道不好,所以吃得并不多,昨天晚上又粒米未进。现在当然饿得狠了。
贵祺忍着全身上下地剧痛(对于他来说),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取饭菜,可是他还没有到牢门边儿上呢,狱卒早已经去远了,老人便飞扑过去抢走了他的饭菜。
贵祺瞪着老人,他非常愤怒可是又不敢怒骂出来。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质问,绝对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贵祺只能再回到床上躺下。床是**地。身上又痛还很饿。更让他睡不着了。他只能瞪着屋顶不去看老人吃东西。免得自己更是饿得难受。
老人不知是用饭就是这个样子还是故意地。他吃饭时地声音很大。听到贵祺地耳中贵祺更感觉肚子饿得难受。
好在老人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也不理会贵祺自己躺在床上哼起了不知名地小调:他地心情非常好。因为贵祺地到来。他连着两顿饭都吃饱了。
贵祺不想吃得东西就会想起他地处境。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非常地恐惧。不知道他自己会被大理寺如何判罪——他还能活几天?越这样想他越恐惧。最后他怕到缩成了一团浑身不断地哆嗦着。
老人哼腻了曲子后转头看向了贵祺。发现他抱成了一个球状还不断地抖着。不禁冷笑道:“你害怕了?现在才知道害怕不是太迟了吗?你早干什么去了?”
贵祺在惊恐中听到老人地讥讽。他大喊道:“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不是我地错!不是我地错!”
老人鄙夷的看着贵祺:“你们这些官老爷都是一样的德行,你和我那位主子连话说得都有一样呢,哼。”
贵祺转过头:“不是我地错。真的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送我到大理寺来,为什么要送我到大理寺来?”
老人懒得理会他了,这样的人天牢里太多了,老人翻了个身就想睡觉——牢里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贵祺喃喃的道:“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让我来大理寺,应该是明秀来,应该是香儿来。应该是那个该死的郡主来!”他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吵得老人不耐烦的喝道:“你一天不挨打就皮痒是不是?你要是敢再吵到了老爷我睡觉你就试试。”
贵祺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也就清醒了过来不敢再说什么;他不再想自身安危了就立时感觉到肚子饿得非常厉害,便看了看墙上地小方窗,应该到午时了?为什么还没有送午饭来呢?
贵祺不时看向牢笼外面,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得天响了,可是午饭一直没有送来;他等了又等,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看了看老人发现他没有睡着就问道:“那个、那个午饭呢?为什么还没送来?”
老人听了贵祺的话后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笑够后才道:“午饭?这里哪有午饭,你不会认为牢饭还会有午饭?你认为你是谁?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吗?真真是可笑。你还是醒醒。”
贵祺没有在意老人的讥讽,他现在只想吃东西,听到没有午饭后他愣了:“没有午饭?”
老人撇撇嘴:“当然没有。”
贵祺摸着肚子,他已经饿得受不住便有些急了:“没有午饭,那你知道没有午饭干嘛抢我的饭?一点儿也不留给我?”
老人冷冷的一哼:“不服,不服你就来过来,我们打架一好了贵祺听了这句话后就不再同老人理论了,他知道这个人只会用拳头同自己理论的。贵祺非常怀疑,他再被老人打一顿的话会不会被打死。
这一天对于贵祺来说就好似末日一般,疼痛与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