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听到贵祺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想教你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从此不再有祸事,你却把我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
贵祺听得一愣:不过就是他家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哪里有什么一劳永逸法子的影子?
贵祺抱拳:“求王爷了,现下我心急如焚,不要再同我说笑了,王爷就指条明路给我;日后我得脱大难,再来陪王爷说笑家常。//\”
三王爷被贵祺这两句话给气得差点把杯子摔地上:自己哪里同他说笑了?真真就像王妃所说,此人就是朽木也。
三王爷也懒得再点醒他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要保官爵我是没有主意,如果只是保条命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怕你听不进耳朵里去。”
贵祺连连点头:“我听得进去,我听得过去;王爷尽管讲来,我一定照做就是。”
三王爷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然后里外换成布衣主动去大理寺投案;我保你及你们府中无有一人会丢了性命,因为——”
贵祺听得张大了嘴巴:他来就是求王爷可以救他一救,没有想到三王爷居然如此不念旧情,也不念往日自己对他的恩义,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进了大理寺还能活着出来吗?真真是笑话了!
贵祺本来就焦虑,听到三王爷这话再也忍耐不住:“王爷,您就是不念旧日的情份、恩义不救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拿我打趣?我现如今是走投无路了,可是还有做人的尊严!既然王爷不以真心相待,直言相告我也就是了,我必不会纠缠于王爷;算了,多说无益,告辞了!”说着不等三王爷回话,他甩袖子走人了。
三王爷愣愣的看着贵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不禁苦笑起来:也不等他说完,或是问问清楚就发脾气,此人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三王爷本来还想说:只要你们进了大理寺,平郡主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不会让你们有性命之忧;不论她怎样去求,一定会保下你们的性命;太后和皇上一直怜她。必不会让她太过自苦,自会许了郡主所求;如此一来,他们的性命不是保住了吗?
可是人家李大侯爷可是有尊严地人。所以听也不听直接发脾气走人。扔下三王爷一个人在厅上哭笑不得;厅上侍候着地王爷府地仆人们一个个脸色古怪地很。三王爷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想笑地现在就可以笑出来了。想骂人地可以出了厅门骂。现在就开始。”
仆从们人人躬身请罪。连道不敢;可是看他们神色却是极敢地。
三王妃这时自屏风后转了出来:“王爷。你好心被狗咬了不是?”
三王爷苦笑一声:“王妃。你不是去调教小妾了吗?”
三王妃一撇嘴:“有什么好调教地。不就是有些持宠吗?持宠还不是王爷给了她们什么希望。我哪敢真得调理您地爱妾。”
三王爷看了看三王妃。见她只是说说。并不是真地在生气便玩笑道:“吃醋了?”
三王妃这次看都懒得看三王爷了:“王爷,我们老夫老妻了,这样的把戏您都快耍了一辈子了,我还能吃一辈醋不成?”
三王爷愣了一下:“王妃?”
三王妃叹了一口气:“王爷,我看红衣丫头现在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就凄凉了起来;再想想我们夫妻,忽然感觉不想这么样子过下去了;王爷。您要是真喜欢哪个就留下好好待她,如果不喜欢,只是为了让我吃吃醋,还是不要再让新人进门了;说起来,有不少都是可怜人才会落到被卖的下场,唉,就算王爷是做件善事好了。”
三王爷看三王妃真得有些伤感,上前拉起三王妃的手:“好的,一切都依你。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原来我这样做,不过是看你太端庄、太大度了,一点也不像个女人,所以才想了这个主意;没有想到,你还真是有生气多了。”
三王妃听到三王爷前一句还是满心感动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王爷,您这是说什么呢?”
三王爷搂过三王妃把她安放在椅子上:“好了,好了。我的王妃。不说总可以了?高兴些,不要这样苦着一张脸。小心多张几条皱纹啊。”
三王妃嗔道:“王爷,庄重要紧;亏您这岁数了还如此调笑于我,我可都是脸红了。”
三王爷看着五妃红了脸乐不可支的样子:“这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哪个敢来管我们如何说话?王法都管不到地。而且,王妃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嗯,漂亮极了,我喜欢。”
三王妃越让三王爷庄重,三王爷反而正是调笑了起来,夫妻二人说笑了几句,三王妃的脸更是红得可爱了。
三王妃喝了两口茶后,忽然想起刚刚原本想说得话:“王爷,被您闹得忘了我刚刚要说的话了。”
三王爷连连点头:“是小王地错,小王的错;王妃现在说,现在说,为夫的好好听着,一个字也不会漏掉。”
三王爷当然知道是三王妃自己岔开的话题,夫妻二人才调笑起来的;可是王妃说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好了,夫妻间这种小事儿有什么打紧的?只要是家事,王妃说是他的错,三王爷是非常配合着认错地,这让他的小妾们非常不解。
不过三王妃除了家事,以及有外人在场时,都事事依从三王爷,绝对是一个夫唱妇随的典范;只是一进了王府,两个人就有些颠倒过来了。
三王爷一直不赞同贵祺的为人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