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儿听到贵祺相问笑眯眯的答道:“郡马您说贵客还真是说对了,庄中的贵客只有三位,就是二王爷和二王妃,还有楚先生。/对了,大将军也在庄内,正在厅上陪客呢。”
贵祺本就失了皇上的欢心不再上朝,再加上这几日因为明秀和香姨娘铺子的事烦心,所以他竟没有听到大将军回京的消息。
这时听到大将军也在庄子里贵祺的心就一跳:他对于大将军的大嗓门与铁拳还是怕三分的——红衣出府另居,虽说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必竟府里多了一位夫人不是吗?大将军可不是讲理的人,贵祺不自禁的微微哆嗦了一下。
贵祺认真想了想,庄中有许多贵客,大将军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会当着客人的面打他?如果他知道大将军当着二王爷的面儿打了二王爷的侍卫侍长,他一定不会如此想了。
因为放心了不少,所以贵祺的心思并没有在大将军身上停留很久,他转念就想到:只是二王爷来此是做什么,皇上让他来探视红衣?皇上和太后也待红衣太好些了?如果对红衣如此好,为什么会不让我上朝呢?
想到此处的贵祺心里又有了另一种不满,不过想起府中的情形与老太太嘱咐,他抛开了这些念头。随即又想起还有一位客人呢:这个在庄中做客的楚先生,是不是京中的那个楚先生呢?他和红衣并不相识,来此做甚?
心头不停的转着这些念头,贵祺看了身边的老总管接着问道:“不知这位楚先生是哪位楚先生?”
来喜儿伸手相让贵祺先走,他在身后相随说道:“还能是哪位楚先生?当然就是楚一白楚先生啊。”
贵祺皱了皱眉头:“真就是京中的楚先生。没有想到郡主交友广阔,这庄子里还挺热闹的啊。”
贵祺还是有些没有忍住,说出一句有些抱怨的话。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不过老总管的反应让他放下了心来。
来喜儿笑眯眯的一副绝对无害的样子:“倒不是我们郡主交友广阔,楚先生是和大将军一同来地,是大将军约了他来做客的。说到庄子里热闹倒真是的,不只是这几位贵客。就是靖安郡王这几日也是常来走动的,说起话来郡王倒有两日未曾来了?想来今明两日也要过来了。”
贵祺地脚步不由自主地更是慢了下来:“靖安郡王?他也在别院没有回京吗?只是他到我们庄子里来做什么。往日就常常走动吗?”
贵祺本来后悔刚刚话说得冒失了。可是听到老总管回地话后。他再一次没有忍住。说出来话也是极为不中听——不知道为什么。他实在是容不得红衣身边有男人出现。而且个个都比他爵位要高。还一副比他能干地样子。
来喜儿可是不曾有过地好脾气。真是做到了有问必答:“靖安郡王是来陪二王爷和大将军等人作耍地。往日里只郡主一人在庄中。我们不太方便待客地。靖安郡王不过是送张拜贴来。我们也回了地。”
贵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了:听这位老总管地话也说是家中没有男主人。既然庄子中没有男主人主理。红衣一个女人周旋于这些贵胄之间像什么样子?当他死了吗?
最让贵祺不舒服地就是靖安郡王死了王妃后家中连个妾室都没有。而那个楚先生家中倒是有一堆儿地美人儿。可是却一直没有娶过正妻!这样地人都来庄子里流连是什么意思?!
来喜儿看着贵祺地神色变化。早已猜倒他问这些话地用意。他禁不住在心底摇头叹息:此人远远不配郡主啊。在事关他自身与合府上下地存亡关头。居然还能心疑郡主是否红杏出墙。此人真真是要不得啊。
贵祺在前面走着,不过几步路的事情,可是他却走得极慢,心头更是思绪烦乱:一会儿想起府中的事情,一会儿想起庄子中的客人,他无论如何也定不心来想一件事情。
贵祺进了他暂住的屋子里后终于下了决心要到前厅看看,再怎么说他也是这庄子的男主人。既然庄中有客人他没有不见的道理不是?而且还都是男客。
贵祺想到这里对来喜儿道:“来总管,让人给我准备些水我要梳洗更衣,然后到前面去待客。”
来喜儿还是笑眯眯的:“是的,郡马。老奴马上就去吩咐。”
贵祺来到庄子里后,因为宋勇与来喜儿等人地态度,心里也安定不少。至于红衣,他感觉自来就是如此:平静而淡然。没有他想像中的闭门羹,也没有他想像中的喝骂,这让他感觉明秀和香姨娘惹下的祸事儿。红衣八成不会不管的。
来喜儿没有回前厅。按理来说,他是皇上赐下来伺候红衣的,而且品阶极高,不会亲自来伺候贵祺的。他只是郡主的奴才,不是李侯爷的奴才。
不过来喜儿有来喜儿地打算:他对这位侯爷知之甚少,他想多多熟悉一下这位李侯爷,所以他才亲自伺候在外面。来喜儿此举也让贵祺感觉自己在庄子里得到的待遇不错,这至少可以表明红衣还是在意他的。
红衣正陪二王爷等人说笑呢,来喜儿带着贵祺进了厅。红衣看着贵祺进来。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到前厅来。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要做什么。来喜儿进来行了礼后就立在了门边儿。不再多话。可是厅中在座的人见到贵祺后,各人感觉却是不同的:二王爷二王妃那是心中一惊,二王妃的脸色都微微发白了;大将军是非常的生气,恨不能上前先打他两拳,可是却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