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在红衣的眉头停下了,那剑上面的寒光红衣可以感觉的清清楚楚,她的面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发白起来,越来越白,最后苍白的吓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剑刺过来,她才转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刺富,然后强自镇定道:“这是一把好剑。”
那刺客的身手极为不错,这样迅疾如风的一剑刺出,说停就停在了红衣眉头处,剑尖距眉心不过一粒米的空隙,他的手如果抖一抖就会刺伤红衣;就连他自酒席旁跃过,连一杯酒都没有带翻!
就在剑尖停在红衣眉头的时候,萧云飞不过刚刚到了厅中,而王妃的尖叫也响了起来,郡王也跳了起来,正想扑到那侍卫的后面去。不过大家都随着那一剑的停止而停了下来,稍稍有过激的行为就会让红衣有危险的。
二王爷看着红衣,过了一会儿拍起了手:“王妹好胆量,好胆量!足以配得起我天家的身份!”
说完他一挥手,那刺客收剑回到他身立定,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言不动了。
二王妃收住了尖叫,脸色有些发白,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王爷,你又开这种玩笑,臣妾几乎被你吓死。”
红衣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强笑道:“王妃,王兄怎么会容人刺杀与我?不过就是一个玩笑罢了。只是、只是也太吓人了,王兄下次还是找其它人吧,这种玩笑再来一次,小妹吓也吓死了。”说着红衣还笑了两声,不过听来有些干巴巴的。
对于二王爷的恶习满京城的王公贵族都知道,可是却拿他没有办法。当朝皇帝的皇兄,亲王的爵位。他虽然有此恶习却从无一次伤过人,也没有因为闹出过什么事情来,所以众人只能哑子吃黄莲了:为此事告到皇帝跟前得罪的又岂是一个亲王而已?
红衣对二王妃说完话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到了庄子内的侍卫还留在厅中,这才想起应该让他们退出去了功高权重。
红衣对萧云飞及扑进厅来的侍卫们道:“你们出去吧,家宴而已,你们在这里太煞风景。”此话说得有些不太得体,显然她还没有自刚刚的惊吓中醒过神来。
萧云飞躬身一礼,又看了那刺杀红衣的人一眼,带着众侍卫出去了。
二王爷看着红衣点头:“很好。能临危不乱,就凭这一份胆识就已强过太多女子了。”
红衣强笑了一下:“王兄,你不要夸我了。您这个玩笑还是吓到我了。我刚刚都吓得呆住了,不知道反应。还是王妃的叫声让我清醒了过来,让王兄见笑了。”
靖安郡王坐了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二王兄,您什么时候能不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的。更何况王妹一介女子。”
二王爷大笑举杯:“来,王妹,这杯酒我给你陪礼,顺便为你压惊。”
红衣兴杯的手还有些颤抖:“不敢,只要王兄不要再和小妹开这种玩笑就好,小妹的胆子一向是极小的。”
二王爷摇头:“虎父无犬女!大将军的女儿怎会如平常女子一样?王妹太过谦了!”
靖安郡王笑着说道:“将门出虎女看来不假啊!不过。二王兄您哪日到我府上做客,不会也来这么一招吧?那小弟可是不敢领教的。这个事情要先说好,做客小弟欢迎之至。这种吓人的玩笑小弟就敬谢不受了!”
二王爷指着他道:“你小子上马带兵立下了多少战功?下马练剑想来也是有些功力的,居然守着王妹的面儿说出此等说来!”
二王妃道:“不要再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了,瞧王妹的脸色还没有回复呢!你们这些男人!”
说着亲热的抓起红衣手:“不要紧吧?”她感觉到红衣的手冰凉冰凉的,又拍了拍红衣的手安慰红衣。
红衣笑了笑:“没事儿的,王妃挂心了。”
二王妃点点头。陪红衣吃了杯酒。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二王妃对着王爷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场发生刺客的虚惊。大家都是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继而又谈笑风生了起来,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兄长友爱,弟妹恭顺。
不过红衣苍白的脸色与颤抖的身子让二王爷与靖安郡王都看了好几眼,红衣过了好一阵子才真的镇定了下来。
老太监是混精了的人,当然不会再看向这边,只是照料着两个小主子用饭,好似刚刚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
靖安郡王举杯:“王兄来到此处,怎样也要去小弟处盘桓几日吧?”
二王爷欣然应邀:“当然,你就是不说,明白我也要去的。你回去备下好酒好菜就是,明日我和王妹同往。”
晚宴过后,二王爷说好明日去郡王的别院做客后,郡王也就告辞了。红衣安排好了王爷王妃休息,才回到上房。
红衣回到上房后一会儿,来喜儿闪身进来了:“非常之时老奴放肆了,郡主莫怪。”
红衣摇头:“怎会,来总管请坐吧。”
来喜儿道:“外面有云飞守着,无人能接近,郡主放心就是。”
红衣点了点头,忽然一笑:“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事事料准。二王爷居然真得用刺客来试探你们的功夫底细,不过,我扮作惊吓的样子也还可以吧?这还要谢过来总管的法子,不然我哪会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呢?不然真被二王妃给识破了网游之暴力法师。”
来喜儿也是一笑:“这样能掩饰过去极好,也幸亏我们早有准备。”
红衣叹了一口气:“这一日是应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