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接着道:“让她们斗吧,看最后能斗出个什么样儿!不然她们还真以为这府里没有能治得了她们的人了!祺儿的性子就是太柔了些,他的女人他都由着她们的性子来!你说我不替他管管,谁替他管啊!这做人啊千万莫做娘,这要是一做了娘是要操一辈子心的,你是一时一刻也放不下呀!”
云娘只能道:“老太太的苦心,老爷想必是知道的。有些事儿老太太心里有数就可以了,莫要真动了气。老爷孝顺您不就什么都有了,其它的您就不要往心里去了,那些个必竟不是贴心贴肺的人。”
老太太看了云娘一眼:“你们老爷是真有孝心的,可是也驾不住这些人日日的枕头风啊!所以这些人是不能不防的,更是要治上一治才能家和万事兴啊!我这也是为了你们老爷的将来,我还能活多少天儿?你说,这要是我没了,府里就现在这种样子怎么得了?不要忘了,还有一个郡主在外面呢,唉剑仙传奇!哪有一个省心的。人都说二十年的媳妇熬成婆,我这可不是熬了二十年啊,我做媳妇的时候哪敢在婆母面前吱个大声?可是到我做婆婆了吧,这一个一个的媳妇哪个都比我气粗!对了,还有一个媳妇不但不用跪我了,我还得跪她!云娘,你说我这都是什么命?!”
云娘刚要说话,听到门响就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小丫头送来了老太太的药。云娘接过了药,让小丫头下去了。现下老太太说的这些话可不能让丫头婆子们听了去嚼舌头。
云娘伺候老太太用完了药才道:“老太太,您现下身子不好,大夫也不是一次说过了,您不能着急生气的。依奴婢讲,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老太太您自格的身子是真的。所以还是以身子为重。以后可不敢再这样动气了,太伤身子。您就听奴婢一回劝吧。”
老太太点点头,拍了拍云娘的手:“只有你一个是实心的人,知冷知热的在我身边。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要总担心,我的身子我有数的。”
云娘给老太太重新奉了茶:“老太太总是这样说,不过就是安安奴婢的心罢了,身子骨可是自己的,老太太还是上些心吧。”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云娘,你就是太过担心。我的身子哪有那么不经事儿?你自管放心就是了。嗯,云娘,我还想起一件事来。这李帐房也是留不得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也弄到一处远远的庄子上去吧。省得他日日往内宅跑,这没事儿也能跑出事儿来。更何况这府里还能没有个爱嚼主子是非的人?还是早早打发了省心。”
云娘听了道:“老太太说得是,这内宅近来的确有些不紧。这话说出去就不太好听了,的确是要好好管管了。依奴婢看不只是这个李帐房,还有那个什么彭大也一并打发了吧,要不这内宅就凭这两个人也安宁不了。”
老太太点点头:“你说的是,这内宅时一个二个的大男人想来便来真是不成话!是要好好管管了。还有香丫头说的那个铺子也很有问题,卖粮可以得那么多的利银?她真以为我久居府中不问世事了!什么生意可以得这么高的利?她的本钱又是哪里来的?这些都要弄清楚。”
老太太边说边想:“还有明秀。她一定也有铺子什么的才对,我想,是这个李帐房在打理吧?这个也要查清楚。我总感觉这么多的利钱让我不踏实。你说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理儿?所以这个事儿要让人好好查清楚才行。”
云娘一一答应下来:“奴婢会安排妥当的人去查的。只是这府中的仆从有不少吃了秀夫人的银子了,这事儿?”
老太太想了想道:“叫人牙子来吧,把明里暗里跟了明秀的人都卖了出去,再重新买一些进来。这样处理一次,我想府中的人就不会再跟着明秀或是香丫头胡闹了。”
云娘想了想道:“是的。老太太。那明儿就叫人牙子来吧,正好趁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出头拦着。”
云娘原本都是息事宁人的。可是现下这府里弄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再不整治怕是要难以收拾了。这侯爷府要真是败落了,她一家人也不会好过不是?所以她想使些狠辣手段,希望可以做出个菩萨事儿。
老太太又想起了兰儿:“今天这事儿一闹,兰儿就成了明秀的贴身大丫头了,以后明秀也能安稳些吧?其实看在姐姐的份儿上,只要她不是太过了,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是你瞧瞧,你瞧瞧,她今儿的样儿哪有半分把我放在眼里?居然摆明了阵仗和我打起了擂台!明秀自这一点来说,比香丫头差远了!明秀想来以为得了府里不少的人心,认为她自己已经有了根基了,我就想让她瞧瞧,她这个根基有多牢!”
云娘给老太太又递了一杯茶让她润喉,可是却没有接话儿。这两人哪个不是老太太自己挑的人?说好话坏都不是啊。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香丫头那边不必管得太多,她的院子铺子也不要动,能给她的好处尽量给她。明秀这儿就要看得紧些,投了她的人明儿卖了后,还可以让我们院子的人放出话去,只要有人敢讨明秀的欢心,那么下一个卖得就是他踏道!”
云娘答应了,老太太的安排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明白的,不过这么做也是必须的了。这个明秀虽然有些聪明,可是行事作派不是一个主母的样子,这府里要真是她做主了,败落也就真的不远了。
老太太又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她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