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和香姨娘都跪了下去,香姨娘委屈的道:“香儿不敢,香儿自从跟了老爷就没有这样想过,老太太您是明白的!香儿还日日盼望着老太太福寿绵长,只要老太太在香儿才不会被人欺了去!这是香儿的心里话,老太太您明鉴。”
老太太看了香姨娘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香儿你起来吧,只是你要记住你今儿说过的话,莫要再犯了糊涂心思。”香姨娘这才委委曲曲的站了起来,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轻轻走到老太太身后立住了:现时她还是以老太太马首是瞻好了,等斗倒了明秀再说。
明秀跪在地上泣道:“老太太,秀儿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得老太……”她当然是明白今天的事儿说大可大,让她死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说小可小,也不过就是一句行止以后要注意罢了!所以她一定要争取老太太对她的维护才行。
明秀的哭诉不过刚刚开了个头,正飞快的转着心思怎么能说服老太太呢,老太太却打断了她的话,指着喜儿喝道:“你个贱婢,好好的主子生生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了?你就是这样服侍你家主了的?”
喜儿吓得早就软了,听到老太太的喝骂喃喃的道:“老太太,不是的,不是的凤斗云天。”
老太太狠狠盯着她:“你一个贱民出身,能生到我们这等人家为奴就是你上辈子天大的造化了,却如此不知道惜福!居然不知道规劝主子的言行,要你这种奴才也是误了主子的一生!”
喜儿早已被骂得不知道该回什么了,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老太太却已经指着她对几个婆子喝道:“给我把这个不知道如何服侍主子的贱东西拉下去乱杖打死!”
云娘看了看喜儿轻轻在老太太耳边说道:“老太太,出了人命也是不好的,必竟是要经官的。”
老太太冷冷一哼:“打死了她自有我去给官衙说话!你们不用管其它,只管给我往死里狠狠的打!”
云娘看老太太安心是要打杀一个人来立威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忍气再看喜儿了——对于她来说,她感觉她已经尽过力了。
在这个时代里,男女不可以共处一室的,这对于礼教来说是绝对不容的。而已婚妇人和一个男子(非她老公)单独相处就可以视为有奸情了,这处情形有时候是无可辩驳的——只要有人安心想要你的命!
今日的这种情形明秀也不知道如何解围才好,这似乎已是一个死局了,明秀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认罪的,她跪在地上飞快的转着心思。
李帐房也是一头的汗水,今日的事儿秀夫人会不会有事儿他不知道。但是喜儿如果真得打杀,那么第二要活活打死的人就是他了。他当然不甘心如此死去,也在飞快的想着办法。
喜儿一面大哭着在婆子们的手中不停的挣扎着。一面向老太太求饶:“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啊!喜儿知道错了,老太太饶命啊!”
听着喜儿的哭叫声,明秀额上的汗终于淌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分辩清楚此事。可是如果喜儿真被打死了,那她的罪名也就坐实了,这是无论如何能不行的,绝不能让老太太打死喜儿!贞洁对于女人来说就是第一生命啊!为了贞洁女人可以不要命的,就是要了命不要贞洁最后也是难逃一死的!
想到这里,明秀扑到老太太跟前抱着她的腿大哭道:“老太太。你饶了喜儿吧,饶了喜儿吧!秀儿求求您了,喜儿没有做错什么啊。老太太你就看在秀儿的份上饶了她吧!”
老太太冷冷的看着明秀:“饶了她?这样给主子脸上抹黑的奴才留着做什么?早些打死早些干净!”
明秀只能再次哭求:“老太太,就是喜儿做错了什么罚她就是了,不要打死她啊!老太太,喜儿自幼与我一同长大,请老太太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老太太冷哼一声:“就因为是看到你母亲的份儿才要打死这个贱婢。这样的奴才有一个就应该打杀一个,绝不能轻饶了!”
明秀听老太太的意思绝无转圜的余地。知道求她她是无用了。明秀也明白了,老太太这是安心来教训自己的,这是在发泄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
想明白了明秀也就不哭了,她试了试泪站了起来转头对拖喜儿已经拖到了门口处的几个婆子喝道:“我这里和老太太还没有商议好呢,你们想要做什么?!还不给我把喜儿送回来!”
明秀喝完了婆子也不给老太太发作的机会,立即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要处置喜儿可要让秀儿明白吧?这样就打杀了秀儿的贴身丫头,秀儿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喜儿如何给秀儿抹黑了,还请老太太教我。”
明秀知道喜儿她一定要救,今儿的事儿也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否则的话,以后这侯爷府她就不会再是个人了位面末日之旅!随便一个下人都可以吐她一脸口水。
老太太看着强硬起来的明秀,听着她一句一句的顶撞,气得忘了刚刚想要喝斥婆子们动手的话。
老太太盯着明秀的眼睛:“哦?这事儿你还有脸来问我?秀儿,我是你姨母,可是这种事儿我也担待不起!你也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廉耻二字想来你是会写的!”
云娘看到明秀顶撞了老太太后就悄悄走过去,把几个婆子都赶出了屋子,悄声嘱咐道:“想要命的,就要堵起了耳朵日后也要缝起了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