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心下暗自转着念头,可是脚步却没有停还是出了庄门去看那妇人了。那个妇人看样子年龄也不大,面色通红,看样子是热昏了过去。
两个婆子合力把这个妇人抬到了一旁的树荫下,然后一个婆子往妇人的嘴里喂了一些水,妇人昏迷中也喝不下去,倒是弄湿了衣服。宋勇看妇人情形不太好就使了人去请老大夫。
那个小丫头只是坐在妇人的身旁哭个不停,婆子问什么只知道摇头。婆子看向了宋勇,宋勇摇了摇头,婆子便不再理会小丫头了。
有一个婆子在庄子里端出来了一碗解暑汤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把妇人弄得醒了过来,这才给妇人喂了解暑汤下去。等到老大夫来的时候,妇人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同几个婆子道谢呢。
老大夫把完脉后,问了几句话过来对宋勇道:“这位娘子只是中暑而已,好在身体的底子不错,现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多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血族生活日记。”
宋勇欠了欠身子:“有劳老先生了。来人,带先生去帐房领诊费。”
老大夫欠了欠身子随小厮去了,宋勇皱着眉头想了想叫了个小厮过来伏耳吩咐了几句,小厮飞快的跑进了庄子。
男女有别,宋勇就是有满肚子的疑问也不好过去问妇人些什么,只好让婆子过去问一问。
婆子又端过去了一碗解暑汤来,边喂她边道:“娘子是要到哪里去啊?怎会昏倒在路上?”
那妇人答道:“小妇人是到这里来寻亲投靠的,正想问大娘,这里可是李侯爷府的庄子?”
婆子抬头看了一眼宋勇答道:“是的,不知道娘子要找的人是谁?”
那妇人急切的抬了抬头:“可否请大娘请庄子里的李妈妈过来,那是小妇人的姑母。”
婆子明显一愣,又看了一眼宋勇才答道:“李妈妈是吗?这样吧。娘子先进庄里歇一歇如何?必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妇人听了点头同意了,叫小丫头:“环儿,过来扶娘亲一把。”
小丫头自妇人苏醒后就不再哭了倚在妇人的身边不言也不动,听到妇人的话就起来同婆子一起扶起了妇人,可是妇人还是头重脚轻,行不了几步路就又要跌倒。
婆子道:“娘子还是不要逞强了,丫头你让一让,让那个大娘过来和我一起把你娘抬进府里去吧。”
小厮们听到婆子的话,一溜小跑抬来一个软兜轿,两个婆子抬了妇人带着小丫头进了庄子。
蒋峰很有些着急:“不能再拖了。怕是拖下去更是不好办。再说要是误了王爷的事儿,问罪下来你我二人如何担待?”
蒋岳拍了拍蒋峰的肩膀:“已经把你的手令送了出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同你说呢。你就急上了。”
蒋峰这才放心:“这样算算日子是误不了事的,不过你弄的那个计策有必要吗?我们的人日夜监视了那里三天三夜,除了发现那个郡主日日什么事儿也不做外,什么也没有发现。送回来的情报倒把庄子里的情况写了一个清清楚楚,可是却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问题的。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蒋岳道:“也不一定,庄子里的外院总管买地时不是探听过田地的事儿吗?也许是无意,可是也许就是有心呢?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些吧,必竟那边要出货,这么大的事儿可是容不得有差错的。”
蒋峰想了想:“说得也有理,就依你吧。希望此计能成功。必竟比三个大男人在暗处监视要强些。”
蒋岳笑了:“这不过就是为了安心而已,如果能发现什么是好事,就是能确定什么不也是好事?就是此计不能成功也没什么。”
妇人被安排进了厢房先稍作休息。婆子说:“现下这庄子是归了我们郡主名下了,你要见谁也要先和郡主见个礼不是?哪能连主子的面都不见,只要求见自家亲人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妇人点头称是,又让小丫头代自己给婆子行礼道谢:感谢她对自己母女的提点。然后又问道:“不知道小女人的姑母现在何处?为何还不见姑母前来?”
婆子看了看妇人面带不忍的说道:“娘子还要节哀才是,李妈妈早在去年的时候就不在人世了。”
妇人一听眼一翻又昏了过去。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掐人中,拍后背的又把她弄醒了。妇人一醒就哭开了:“姑母啊,你就一个人这样去了——驭麟!我的命好苦啊,居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妇人哭得是声嘶力竭,小丫头也伏在床上又哭了起来。母女们哭得是极为伤心,婆子们只能好言相劝。
婆子劝了又劝,哄了又哄的,好半晌她们母女二人才止住了哭声。婆子这才说道:“你先不要只顾着伤心了,刚刚有人来送信儿说,一会儿郡主身边的嬷嬷会过来看你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失了礼数,好好洗漱一下吧。”
那妇人听婆子说了就抬起上身勉强的收拾了一下,不过也就是梳了下头洗了洗脸而已。婆子们给予小丫头收拾了收拾,刚收拾完不一会儿就听外面婆子笑着和人请安的话:“花嬷嬷您来了,可是有日子未见您了,把我们这些人想的!您慢些,小心脚下,您请——。”
随着话音帘子被打开了,花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进了屋子,她先打量了一下妇人和小丫头才开口对妇人说道:“娘子感觉可好些了吗?”
妇人挣扎着要下地和花嬷嬷见礼,花嬷嬷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