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见福总管与花嬷嬷都躬下了身子听着这个屏风后的女子说话,就知道此人可能会是郡主,就算不是也是这个庄子里的主子之一。听到红衣对他说话,他便恭敬的躬了躬身子道了声:“不敢。”
花嬷嬷挂起了床帐,老大夫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伸出了手搭在了布儿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布儿的脸色,问了几句话,花嬷嬷一一作答后,老先生道:“看这症状是热伤风,本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这姑娘的病也太重了些,我开个方子服几副药先看看吧。”
福总管看了看屏风处,红衣并没有再说话,他就带了老大夫到外面房子里开方子去了。
红衣听到老大夫说布儿是热伤风后,也就放下了一半心来。这与来喜儿说得一样,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红衣又来到了床边儿,摸了摸布儿的脸颊,一片火热。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布儿,你这次真是受苦了。”
花嬷嬷道:“郡主,你可以放心了。来总管说得话是没有错的,布儿想来没有什么事儿的贵族农民。”
红衣点头:“我知道。只是看到布儿这样,我这心里——,唉——!”说着又握了一下布儿的手,布儿的手也是热热的,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花嬷嬷给布儿换了头上的布巾,看红衣这样的就说道:“郡主,布儿没事的,你不要再担心了。来总管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也该过去了,还有事情等着安排呢。”
红衣听了不太放心的又看了布儿一眼,然后吩咐小丫头们好好照看,就带着花嬷嬷走了。红衣走后不久,就使了绸儿过来亲自照料布儿。
绸儿一到看到屋子里有五六个小丫头伺侯着,她皱着眉头留下了一个小丫头。把其它的小丫头们都赶了出去:“你们在这儿晃得我心烦!”
入夜后,三个黑影借着地形与树木的遮掩摸到了大山居外。为首之人跃上了一株大树,仔细的向庄子里查探了一番,然后轻轻跃进了庄子。他确定附近没有人也没有埋伏后,跃上了墙一摆手三个人一齐跃进了山庄。
三个人进了庄子后,左右查看了一下,一齐跃上了一处低矮屋子的顶上,这才伏下来仔细查看。然后借着房舍做掩护向灯火通明处而去:那里应该就是郡主的房间才对。
三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红衣的房间,一个跃上房顶,一人闪到了一旁的大树上。两个四处观察之后,对着藏在暗处的为首之人摆了摆手。为首之人看到后,他闪身到了窗子附近略一思索。翻身倒挂在窗子上方的阴影处窥视屋里,这样就是外面来个人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探头向里看去,当他看到一个做妇人装扮的年青女人停下了扫视的眼睛,看穿着这个妇人应该就是平郡主红衣了。
屋子里红衣和花嬷嬷、福总管、缎儿正在斗牌做耍,纱儿坐在红衣身后边给她看牌出主意边给她打扇。
看样子好像是福总管输得多些。他正苦着一张老脸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牌,纱儿叫了他一声,他才惊醒般的打出一张牌去;
缎儿面前有不少的银锞子,看来她是今晚上的赢家,可是笑得却有些勉强;
红衣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正和纱儿悄悄说着什么。纱儿也是一脸担心的摇了摇头:“郡主自管放心就是,应该没有事的,有人照看着呢。郡主。快看牌,要不又被缎儿给骗了去。”;
花嬷嬷也是神思不属,总是不时张望一下外面,回头时正好看到纱儿偷瞧她的牌,她嗔了纱儿一眼说道:“你个小丫头离我远些。总是偷瞧我的牌再给郡主出主意!我输得多了,明儿卖了你还债。你信不信?”说着摸起了一张牌。
纱儿又飞快的扫过花嬷嬷新拿到的牌,然后笑道:“我不信,我也不怕。我这么能吃,除了我们家郡主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养得起我。”
为首之人暗自数了一下人数,察觉到少了二个郡主的大丫头,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的确是不在。这个时候郡主就在屋子里,贴身的丫头不在去了哪里?而且满屋子的人虽然是在玩耍,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轻轻跃下闪身到茶水间探了一探,又到各厢房瞧了一眼,却还是没有见到另外作大丫头装扮的人。
他略一思索就翻身上了房,招手叫过来房顶望风的人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走过来了三四个人。两个人不在说话盯着远处的几个人,待他们走近了看出来是几个丫头,看样子是要到郡主房里去的。两个人伏下了身子,等丫头们进了屋子后,为首之人又翻身挂在了窗子上方。
进屋子的是绸儿和三个小丫头,绸儿对着红衣行了一礼:“郡主,布儿姐姐醒了以后用了小半碗粥后已经服下了药,热度也已经退了一些了,不似白天时那么烫了。请郡主放心就是。”
红衣看向绸儿:“现下已经睡了?”
绸儿答道:“已经睡了,小丫头们照看着呢植祖。今儿晚上我会去布儿姐姐房里上夜的,郡主尽管放心就是了。”
红衣拍拍胸看向桌上的几个人:“我们都可以放心了,你们也不用强自来逗我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绸儿道:“布儿姐姐不过是热伤风虽然是重了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现下已经好转了,大家都不用担心了。说起来,我也是担足了心事的,也是刚刚才放下了心。”
红衣这才点点头对着绸儿笑道:“布儿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