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送走了红衣后,坐下来叹了一口气,红衣没有给一句明话,让她明白这郡主八成是不打算再回侯爷府住了。
贵祺见了问道:“娘亲是怎么了?郡主不愿意就算了,我们难道非她不可么?以前我们府里没有郡主倒过得更好些,反倒是她做了郡主张狂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府里哪还消停过一天?!走了也就罢了,不是更好?”
老太太恨恨的瞪了贵祺一眼道:“你也不想一想,秀儿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了,如果是男孩儿,你以后打算如何办?英儿有了一个郡主的母亲,还是太子的陪读,他的爵位是一定的了,一准儿不会比你低。可是秀儿肚里的呢?如果郡主能够顾念你两分,到时也能为孩子求个爵位不是?这样以后说亲不但好说,无论怎样都是吃朝延俸禄的不是?也不会被人看低,也能壮大我们府的声威。难道你想这个孩子以后自谋出路还是在家管个铺子什么的就完了?真是的!”
老太太说完还不解气又瞪了贵祺一眼。贵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给秀儿的孩子讨爵位的。娘亲这想法是不可能达成的。”
老太太恨不能拍醒他:“为什么不能?只要她在府里,只要她是孩子的嫡母,她就要为孩子谋个出路,这才是贤良的好名声!就是她给不打算难道我们不会去求吗?可是如果她不回来了,人家会说我们逼走了郡主,就是她日后不管秀儿的孩子也不会有人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贵祺想了想道:“再说吧,反正孩子还没有出生呢,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是男孩也不急在一时,成年还有很多年的,慢慢设法也就是了。”
老太太只能叹着气同意了:“不过。你以后要对郡主客气些,不要再耍你的丈夫脾气了。面子上能给的就要给,反正她这一去再回来这府里也不是她做主了,你就是让她一让也不过是面子上的事儿,有何不可?哄她一个高兴,我们侯爷府就是不倒的侯爷府,说不定还能升上一升呢;我们李家的子孙就会有个前程宫谋!你可记下了?”
贵祺听着听着就有些不满了:“儿子堂堂一个男儿不要靠妇人为儿孙谋前程!儿子一样可以为儿孙们谋前程的!”
老太太恨得重重顿了顿拐杖:“你这脑子能不能暂时放下那些大丈夫的话儿?!你是侯爷,她是郡主!比你整整大过了两个爵位去,她又讨得了太后的欢心,皇上的喜爱。你为儿孙讨得的前程能强过她去?为了儿孙们你就不能忍上一忍?”
贵祺听到这里就不是满了,他有些生气了:“儿子在母亲的眼里就如此没有用么?儿子就不能在皇上面前为儿孙们讨得一官半爵的?再怎么说,那爵位赐下来的时候也会考虑到儿子的爵位的。她讨的与我讨的能差到那里去?!”
老太太感觉无法与这个儿子说得通,气得她顿了又顿拐杖!
明秀一直在一旁听着,看到她们母子有些僵了就说道:“表哥,老太太不是那个意思。老太太的意思是,如果郡主能为儿孙们谋前程的话。在外面人看来也是表哥治家有方啊!有了郡主还娶了妻纳了妾,而且郡主还为其它妻妾的子女谋前程,这在人看来不都是表哥的齐家之术嘛!哪个不羡?”
贵祺听了这几句还是很顺耳的,不过他对于靠红衣为他的孩子们谋前程的事儿心里就是不舒服:好似他就是低了她一头,就是不如她一样!
老太太听了心里也是舒坦,这个秀儿会说话儿。就让她劝一劝这个不开窍的儿子也好。
明秀见贵祺还是没有说话,得了老太太的示意后就又开口道:“表哥,秀儿只是个女子。见识不多。可是依秀儿看呢,这表哥的孩子们要是个个都有个爵位,这表哥即便再是个侯爷可是在外面这份量就不同了呢。”
贵祺听了心里一动:“说得有些道理,不过——,这件事儿以后再说吧。”他还是不想在红衣面前低头。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
明秀当然要鼓动了,这可是关系着她的儿子的前程——虽然现在还没有。不过她相信一定会有的;也就是关系她日后的地位。以她现在的处境指着贵祺给她挣个诰命是不可能了,可是如果她的儿子有了爵位,那她的诰命就是早晚的事儿了。
明秀看贵祺有了松动的意思就接着道:“郡主如果一直在外面居住,英儿雁儿常时间不见父亲当然就会与母亲更亲近些,而日后我们这府里表哥的孩子们又没有什么爵位,表哥不是在郡主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表哥,不要忘了,这府终究最后是要交到英儿手里的。到时候她们母子自然是一起的,表哥又有什么可以对抗呢?不如听了老太太的话,让郡主为府里表哥的孩子们谋个爵位,这样表哥日后在郡主面前也有底气不是?这府里表哥的孩子可都是表哥看着长大的,到时哪个孩子不都是心向表哥的?”
明秀话说得好听,一口一个府里天表哥的孩子,贵祺却不知道明秀在进府的那一天就已经决定了:这府里从此后只有她的孩子,其它人是绝对不会让她生出孩子来的!所以红衣为府里的孩子们谋得爵位都是她的儿子们的!
贵祺听到这里感觉十分有理,他点了点头道:“秀儿这话说得在理。不过这郡主不能现在就对她太过软弱了而去讨好她,否则她就会骑到我的头上去了!这件事儿我们慢慢设法,总之我会哄郡主回府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