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红衣被雷声惊醒,纱儿带着小丫头正在关窗,红衣起身道:“南边的不要关了,反正也进不来雨,都关了这屋子太闷了些。”
纱儿几个答应了关好窗后就依然红衣的吩咐又去睡了,红衣一时间却睡不着了,就起身走到南边窗前看看雨势兼且乘乘凉。
屋外的风雨真得很大,借着不时划过天空的闪电,依稀能看到院中杯口粗的小树被风拔起了不止一棵的样子。那雨根本就看不到一线一线的,只看到白哗哗的一片水。
湿润凉爽的空气通过窗子不断的涌进了屋子,站在窗边的红衣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转身刚想要去取件衣服时,却看到窗外一旁有个人影,她一惊却不敢喊出来,也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怕引起那人影的注意。她只是用手抓紧了衣衫想假装没有发现什么一样走回到值夜的丫头那里去再想办法时,那个人影已经闪到了窗前。
红衣惊得感觉心就要跳出了口腔时,也就在那一时完全轻松了下来,她淡然问道:“不是让你们在郡主府待命吗?”她的面色如常、声音平和如同无事一般,如果不是那双因用力而有些泛白的手还真看不出她曾受到了惊吓。
窗外的人是风护卫,他如同白日里见红衣一般平静的行了一礼:“见过郡主。属下是奉了皇上与太后之命做郡主的贴身侍卫,所以不敢抗命植祖。”
风护卫很是佩服这位平郡主:一个女子如此处变不惊,居然没有惊呼,还似乎再想办法的样子。这份胆识绝不是一个弱女子应该有的,这就是她不受郡马爱重的原因吧?有几个男子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女子?稍稍平常一点的男子就会受她的光芒影响,这样的一个女子绝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
红衣慢慢松开了紧抓着衣衫的手,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她受到了惊吓:“即便如此。风护卫也应该经过本宫的允许吧?”
风护卫低头行礼道:“属下知错,郡主恕罪。”
红衣看着窗外的风护卫终于知道了白天在太后那里为什么感觉这风护卫别扭,这个人礼仪无一点差错,话语也很符合他的身份,可就是让人无法感觉他的卑下,他给人一种强烈的平等感!
红衣太久的时间没有感觉到了,只有身份相当的人才会感觉彼此平等的。这样一个明明行礼如仪的人却给了人一种平等的感觉,这就是红衣感觉别扭的地方。
红衣淡淡道:“以后只要是事关本宫的所有事必须要经过本宫的允许方可,万不可再自作主张,否则本宫这里就留不得你了。”
风护卫再次行礼并且还是用一贯的语气说道:“属下遵命!”风护卫对这个郡主有些心服了。这个女子也许真做得他的主子。在受了惊吓后还能处事明决、言语不乱,这样的人不只是胆识了。
红衣看了看风护卫道:“今日就算了吧,外面风雨交加。这内院里都是女子,你还是回郡主府吧。”
风护卫躬身道:“禀郡主,属下奉皇上与太后的旨意来保护郡主,属下不能因自身享受而不顾主子安危。”
红衣看了看风护卫,知道无法劝他离开只能道:“你自已注意吧。只是要注意这里是内院。风护卫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风护卫答道:“属下明白,属下告退。”直到红衣点头答应了,风护卫才一闪身不知去向了,红衣却知道他一定就在不远的地方,只是不容易被人发现而已。
红衣现在终于明白太后为什么说她得了大便宜了,这样的皇家护卫怕也是不多的吧?她还真是得了宝了。真真是武林高手——这才真是得居家旅行必备之人呢!红衣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回去自睡了。
屋外照样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可是屋里的红衣却睡得极为安稳。
第二日一早红衣醒来时纱儿带着小丫头们正在开窗。看到红衣坐了起来,纱儿急忙走了过来:“郡主这一夜好睡!”
红衣笑了笑,心道可能是因为知道外面有人给守夜,而且是个高手的缘故吧,所以睡得特别沉:“睡得还好。今儿这天气真不错。”
纱儿听了也笑道:“如果不是院中倒了几棵花树。现今的景儿也不错呢。那叶子就是碧青碧青的,只不过现在院子里看上去有些杂乱。已经让人在收拾了。”
红衣听了披衣起来走到窗前去看,的确是一地狼籍。不过那些幸存的花花草草与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都绿得发亮,甚是喜人。
空气清新凉爽的很,红衣长长吸了一口气道:“难得的好天气呢。”
纱儿就跟在红衣的身后:“是啊,这夏日里有这样的凉爽还真难得呢。”
花嬷嬷这时进屋了,听到了纱儿的话后笑道:“傻丫头,这会儿凉爽,你等一会儿日头高了就知道难受了,这水气被日头一蒸,那时候这天地就是一个大蒸笼了,我们就成了那待蒸的馒头。”
红衣也笑了:“只这一时清爽罢了,不过也很让人精神呢死神见习师。”
布儿三人也进来伺候了,众人服侍着红衣梳洗后,孩子们也到了。红衣和孩子们坐下用早饭,英儿和雁儿一直在说着怎么一觉醒来,院子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红衣笑着捏了捏他们的鼻子:“你们睡得太沉了,所以不知道昨晚上那风雨可不是一般的大呢。”
雁儿不在乎的道:“正好,不然醒了以后再睡就会被雷声吵得睡不好。”
英儿却有些可惜的样子:“这么大的风雨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