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郡马是想如何安置表姑娘呢?为妾还是——?”红衣当然是知道贵祺想要的娶妻而不是纳妾,可是这话却一定要让他亲口说出来才行。
贵祺抬头看了看红衣,心道怎么也要说的:“表妹也是大户出身,又是至亲,怎好让她做妾?还请郡主慈悲。”
老太太恨恨的瞪了贵祺一眼,这话也说的太硬了些:“郡主,那个孩子一听做妾就撞了柱子,老身母子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求郡主的冰结师异界纵横。本来老身母子也知道此事是祺儿不对,不敢冒犯郡主,想让那孩子做个妾算了。可是那孩子却是个烈性的,而老身的姐姐也一直闹着要随了秀儿去,所以老身母子没有办法了只能前来求郡主救我们一救,也救那可怜的秀儿一命吧。”
红衣放下了茶盏,这次她谁也没有看,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说道:“其它的先不说,只是本宫想请问一问郡马,你把皇家的威仪置于何地?!”这贵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如果不是她早已和宫里打过了招呼,宫里默许了她的要求,娶妻?摸摸脑袋再说吧!
贵祺听了认为是红衣不允急道:“郡主此话怎讲?我们李氏一门对皇上忠心耿耿,哪会有半丝冒犯天威的心思?”
“哦?本宫来问你,本宫这个平郡主是不是皇上亲封?本宫是不是当朝太后的义女?本宫这里是不是郡主别院?郡马你闯了几次了?打了本宫的人几次了?昨日是不是郡马你执意要搜本宫的卧房?本宫再来问你,你欲迎娶表姑娘为妻又把本宫置于何地?本宫是天家的郡主,你居然有胆子想让一个平民之女与本宫平起平坐,如此慢待于本宫,还不是蔑视了皇家的威仪?你认为皇上能允许?还是太后能允许?”红衣也没有声严厉色,可是一句句说出来却让贵祺面色越来越难看。
老太太一听立即伏在地上大哭起来:“郡主息怒啊。老身母子本无意冒犯天威的,祺儿与郡主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了错事,还请郡主看见在两个孩子的面上救我们一救吧——!如果秀儿和老身的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的,祺儿的仕途也就到头了!而且于郡主名声也不好啊,还请郡主慈悲开恩吧。”
红衣只是默默的看着痛哭的老太太,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本宫为什么要救你们一救呢?”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一时间也不哭了只是愣愣的看着红衣。红衣直视着老太太又说了一遍:“这些事儿一件也与本宫无关,本宫为什么要救你们一救呢?”红衣就是要让老太太和贵祺明白,她没有义务和责任每次都替他们善后!
贵祺一听红衣连番说为什么要救他们就恼了:“为什么?就因为郡主你是本侯爷的妻子,是英儿雁儿的母亲,是这侯爷府的主母!郡主你为什么不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郡主你的家人。你的亲人!”
红衣淡淡的重复道:“本宫的家人?本宫的亲人?”重复完红衣轻轻一笑道:“郡马真是说笑了,本宫就是心怀再宽大也不会把一心想要陷害本宫的人看作是家人!说到孩子,本宫倒想问一问。你真得关心英儿雁儿么?两个孩子中毒的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根本连查问一下都没有。亲人?本宫倒真是高攀不起的。”
贵祺怒气冲冲的道:“臣敢问郡主,何为人妻?三从四德又是什么?郡主让年迈的婆母与自己的丈夫跪在地上回话,这也是一个为人妻为人媳应该做的吗?郡主不提原来的事也就罢了,提了臣就不能不说两句。那些事儿已经说过与香儿无关了。不是香儿想要害你和孩子的!郡主不记得七出里好妒一条了么?”
红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老太太两个耳光就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贵祺的脸上:“有你这样目无君上的臣子?你父亲生前就是这样教你冒犯皇家天威的吗?”打完后转身对着红衣叩头道:“郡主恕罪!祺儿宿醉未醒胡言乱语,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
贵祺挨了两个耳光也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说话又造次了,所以跪在那里低着头不再说话。
红衣看了看贵祺神色不变的对老太太淡然说道:“老太太不要打郡马了,让郡马说下去就是。连七出都说了出来了。郡马对于本宫的不满看来已是很严重了呢。既然已经说出了七出,郡马当可以列举出来一纸休书把本宫送回到郡主府也就是了。这简单的很,不是吗?郡马?”
老太太听了连连叩头:“郡主言重了。祺儿只是宿醉未醒一时昏头说错了话。郡主哪有不对的地方?贵祺,你还愣着作什么呢?!”天家的女儿也是休得的?就算是太后的义女也是休不得的,这贵祺简直是拿着全府的人命开玩笑呢!
贵祺只能跪行几步叩头道:“臣一时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请郡主饶了臣这一回踏道。”
红衣轻轻转着茶杯没有说话,贵祺只好又叩首道:“郡主息怒。臣错了。望郡主饶臣一次吧。”
红衣平淡的说道:“饶郡马一次?这话是从何说起?郡马何曾有过错处?”
老太太叩首道:“郡主千万不要这样说,郡主这样说要祺儿如何自处呢?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郡主就饶他一次吧。”
红衣让布儿去扶老太太道:“老太太请起吧。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却并不叫贵祺起身。
老太太不起,连连叩首道:“郡主不息怒,不救救我们李氏一门,老身不能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