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桓听到萧潇这么说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萧潇接下来说了一句“我不可能让她死的这么容易,我所遭受的,必定要让她百倍感受到,她既然觉得,我应该在失去了孩子之后还好好地活下去,那么,就让她也感受一下,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孤苦伶仃地活下去是个什么滋味吧,我活生生地被逼疯过一次,这一次,痛苦就该由她来承受了。”
夏侯天桓从来没有听萧潇提起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萧潇竟然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遭受了这么多?她现在好好的,可是这不代表那半个月的时间她也是过得好好的。一想到萧潇说自己曾经被逼疯过,夏侯天桓的心里就像是有把刀绞着一样疼痛。
“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情?”夏侯天桓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心疼。
萧潇撇开脸说:“说了又能怎么样?反正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经历过了,无论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
可至少……夏侯天桓的心理蹦出这么个声音,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能在萧潇的心里边,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外人,即使她总说自己是她的好朋友,但是好朋友的界限实在太过模糊,夏侯天桓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说不定,在萧潇的心里,我已经和落月沦为同一个等级了。
“那么,那个宫女呢?”夏侯天桓问道。
萧潇扭过头看着夏侯天桓,眼神冰冷地像是要把他冻住一样。萧潇开口说道:“皇上,我想你一定比我更加明白该怎么做,你说,是不是?”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睚眦必报的萧潇,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眼里满是恨意的萧潇,夏侯天桓看着萧潇有些发愣,是不是如果以后他强行把萧潇拴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时候,她也会变成这样一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处理完这件事情的萧潇,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一个人默默地缀在最后,好几次夏侯天桓听下来等她,好不容易并着肩走了几步路。没过一会儿她就又到后边去了。夏侯天桓知道萧潇这是有心事的表现,但是经过刚刚的那一件事情,夏侯天桓还真说不好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让萧潇把自己的心理话说出来,无奈,夏侯天桓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只能放慢自己的脚步随着萧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问出来,把一切都憋在了心里面。
殊不知,这一次萧潇并没有想什么深奥的问题,甚至,她可能巴不得夏侯天桓能够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么一来。萧潇就能够堂而皇之地跟夏侯天桓说,自己待在宫里实在是不安全,这里太过阴森。便是逃出了宫,都有人惦记着想要取她性命的,更何况是继续呆在宫里,呆在那些不古的人心之下呢?
可是夏侯天桓什么都没有问,他变得异常的沉默。这样的沉默简直都不不像这段时间的夏侯天桓。刚刚回宫的时候,夏侯天桓多多少少给了萧潇一些脸色。但是现在,他们差不多已经恢复到了萧潇出宫之前的样子,甚至因为正在进行同一件事情的谋划,所以在某一方面显得特别的契合。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地回到了潇湘苑。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选的势头被造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有这么一场海选正在进行,富人家还好说,穷苦人家就是指望着借这么一个机会能够鲤鱼跃龙门,报名参加的人络绎不绝,这与前几个赛区报名点都无人问津,实在是天壤之别。
看到这样的变化的,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萧潇了。海选进行的顺利,又把那些想要弄死她的人处理了个干净,现在就是看着天,都觉得比原来的蓝。
“娘娘近来心情好像特别的好。”落月看着萧潇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萧潇点了点头,把自己面前的酸梅放了一个在自己的嘴巴里,然后含糊不清地说:“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啊,就指望着到时候大把大把地收银子。”
“娘娘可还真是落月见过的人之中,最有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的人了。”落月笑着说。
萧潇看了落月一眼,挑着眉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样的点子不好?”
落月摇了摇头回答道:“也不是,只是落月到底是没有出过门,不知道这外边的世界有多么广阔,也不知道这些点子,怎么能够从娘娘这么小的脑袋瓜里蹦出来。”
萧潇一听落月这样的说法,难免不为她感到难过,遥想现在时期的新女性,手里只要是有几个钱,出去旅游个几次完全不是问题,更有甚者,出过都是有可能的。古代到底是被这么纲常所负累,一辈子都离不开脚下这么一块生养自己的土地。
这么想着,萧潇就决定把自己原来旅游时候趣事和落月说上一说,于是她就拉着落月坐了下来,慢慢地给他讲了起来。
讲了一段时间之后,夏侯天桓也进来了,将萧潇和落月两个人聊得起劲,也就没有打扰她们,倒是萧潇自己停了下来,看着夏侯天桓眼镜一错不错的。
夏侯天桓看着萧潇的神情就知道她这是要说什么,只能一边心疼着自己的小金库一边问道:“说吧,这一次又是要多少?”
萧潇转了转眼睛,问道:“要是说,我还能给你讲别的故事,你能不能多给一点,要知道,这个故事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