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最受不了夏侯天桓的聪明劲儿,忍不住顶撞道:“夏侯天桓,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横竖都跟你无关,你没权过问!”
萧潇这样说话让夏侯天桓觉得非常气愤,他攥紧了拳头,欺身靠近萧潇,反问道:“我没权过问?你别忘了你是谁,你是潇美人,你是朕的女人。”
听着夏侯天桓这样宣布主权,萧潇只是咧嘴笑了一下,问:“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你不过是让我为你做事,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所以我不觉得我怀孕了这件事情,会影响什么。”
萧潇并没有否认,让夏侯天桓原本以为太医诊断错误的想法顿时粉碎了。
“朕不允许!”这句话说得有些霸道。
可是萧潇从来都不怕夏侯天桓霸道,她依然坚持撇清关系,又说了番大道理:“你不允许?你管得着我吗?你爱的人不是我,既然我不在你心里,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萧潇这样的话,让夏侯天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萧潇不在他心里?如果不在他心里,他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为什么会天涯海角找她?为什么会如此容忍她胡闹?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
可是还未等他找到理由,萧潇已经有了下文,她埋怨道:“你喜欢的人只是宁流歌,你不要把我当成是她的替身,没有人想被别人当成替身。我跟宁流歌不像,可是上次你喝醉了却把我当成她,还说你喜欢我。你觉得可笑吗?”
这么说着,萧潇真的笑了一下。想起那个晚上听见夏侯天桓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很疼,那种被欺骗一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异常难受。卧月楼的那位女子,似乎成了自己的情敌。萧潇有些固执地瞪了夏侯天桓一眼。
夏侯天桓哽声不语。
萧潇不管夏侯天桓,继续道:“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对你有什么想法,因为你心中始终只有宁流歌,就算没有她,你周围也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又何须多我一个?我想要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夏侯天桓脑中。却找不到一个字来反驳萧潇的话。
“我断了对你尚未发芽的念想,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重要的是什么。所以夏侯天桓,我们错过了。错过了就是永远。”萧潇这么说着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夏侯天桓没有见过萧潇落泪,这个意向坚强的人,看起来那么活泼快乐。可是她落泪的时候,却好像每一滴泪都能流到人心里,看得不忍心疼。
夏侯天桓再开口的时候,似乎有些艰难,他问:“你,喜欢过我吗?”
问这么一句话。对萧潇来说似乎有点可笑。你未曾喜欢过我,又如何让我喜欢你?
萧潇只是回答:“那重要吗?我只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了。”
萧潇这句决绝的话。让夏侯天桓听得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活生生抽走了一样,空荡荡的,就好像一个大大的空房子,里面没有人住着。风吹过的时候只感觉到一片寒冷。
夏侯天桓没有在说话,只是站起来。缓慢地走出了萧潇的房间。
冷风吹过,吹冷了他发热的头脑。他才终于将刚才那种致命的疼痛扔到脑后,再睁开眼,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夏侯天桓慢慢走在皇宫的街道上。
李福远远地跑了过来,对夏侯天桓作揖道:“皇上,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说,太后让你有空了立刻过去一趟。”
夏侯天桓冷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太后要找他的是什么事情。
即使在大殿里发生的事情,太后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亲自到场,却也有不少眼睛耳朵看见了听见了。
夏侯天桓没多说话,朝着太后的宫殿走了过去。
太后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见夏侯天桓来了才放下书。
夏侯天桓知道她是在等自己,一开口便问:“母后找儿臣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威武太后确实是有事情才找夏侯天桓来的,可是夏侯天桓真的这么问的时候,她又觉得不高兴,于是佯装愤怒道:“怎么,哀家没事就不能看看自己的儿子?”
夏侯天桓听着太后这句话笑了一下道:“母后见儿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只怕今晚不是只见见儿子那么简单吧?”
威武太后知道瞒不过什么,即便让夏侯天桓坐下,道:“哀家早说过,欧阳家那个丫头,你不要挨那么近。他们欧阳家已经掌管了那么多兵权,你还让他们家独大,帝王要懂得平衡之道。”
夏侯天桓却说:“母后说的话儿臣自然知道,儿臣自有打算。”
威武太后说:“哀家知道,你不愿意让哀家管你的事情。可是放眼朝廷,只有梅家能勉强与欧阳家抗衡,如今你专宠欧阳家的人,你让梅家怎么看?”
夏侯天桓本就因为萧潇怀孕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如今还要为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的父亲背上这么多的麻烦事情,不由得心情也变得郁闷了,道:“母后所说的,儿臣自然知道。只是儿臣已经有了打算,母后就不用再多想了。何况潇美人怀孕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当时那么多文武百官都在看着,难道朕还能赖账不成?”
夏侯天桓说的却是是实话,他不能赖账,只能认下来。
太后知道,这个儿子如今已经是皇上,她虽然不愿意放权,却也不必多说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