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总是那么刺眼,金敏平时除了请安很少出院门。此时热的难受,金敏安排丫鬟端了竹椅,坐在大树下乘凉,大约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光,阳光灿烂,金敏抬头透过树叶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啪”的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小石子打在了竹椅脚上。金敏看向石子飞来方向,两个小男孩,一个略小明眸皓齿青布蓝衫,一个略大浓眉大眼宝蓝长褂。
“敏妹妹,你在做什么?”略小的男孩笑着眯起眼睛。
金敏知道这应该是她舅舅家的表哥范思诚,和她长的有些像,起身应道,“表哥好,我晒太阳呢。”又看向边上略大的男孩。
略大的男孩被金敏看着略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似是老持稳重,“金家妹妹好,我叫朱立业。”
“噗”金敏差点呛出口水,“茱丽叶”我还“罗密欧”呢。稳了稳,施礼,“朱家哥哥好。”可是笑意憋在脸上说不出的欢乐。
朱立业有些恼,这金家小妹怎的如此失礼,亏的思诚弟说她好玩,特意带他来见见。
“敏妹妹,你笑什么呢?”范思诚有些纳闷,看了看金敏又看了看朱立业。
朱立业望着金敏清亮的双眸,也想知道她笑什么。
“没什么,春玉快给两位哥哥端茶。”金敏快速掩盖,她可不想招惹事情。
“不喝茶了,思诚弟,我们走。”朱立业答道,似是有些气恼转身拉着范思诚快速离去。
看着朱立业和范思诚走远,金敏心头微转,朱姓可是天家姓氏,没听说家里有亲戚是皇亲国戚呀?
“小姐,刚才那可是端王爷家小世子呀,你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大丫鬟春云从屋里走出来说道,春云是范氏所赐,为了好记,以前的金敏为她改了名叫春云。
端王爷家的世子?又如何?“哦。”金敏漫不经心的答了句便又坐回竹椅上,这个春云说话总是夹枪带刺。
春云见金敏漫不经心,撇撇嘴角一副不屑的神态,这二小姐真是没用。
“二小姐在吗?老奴奉老夫人之命请二小姐去慈安院。”快到请安的时辰,院门口却是来了祖母钱氏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好,小姐在屋内更衣准备去给夫人请安。”夏玉答道。
金敏扶着春玉出了屋门,问了李嬷嬷好,看了眼春玉,春玉自然的往李嬷嬷手里塞了个香囊,问道,“李嬷嬷,不知道老夫人让二小姐去为什么事?”
“端王世子给老夫人请安,说是听闻二小姐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小医师升官路。。。”没有说完李嬷嬷别有深意的望向金敏,顺手把春玉塞的香囊还到了春玉手中。
金敏心中一惊,刚才世子来过她这老夫人肯定知晓,莫非老夫人以为刚才她自吹自擂?想罢便低头说道,“敏儿惶恐,估计世子误把我当作琪姐姐了。”
李嬷嬷收了眼神,领着金敏主仆往慈安院走去。
进了屋内,范氏,舅母徐氏和金老爷都在,金琪金弘毅站在范氏左右两侧,范思诚和朱立业站在屋内右侧,金敏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磕了头,又给范氏和金老爷请了安,随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金琪身边。
“听闻金二妹妹蕙质兰心能作诗会言对。在下有首诗请二妹妹点评点评。”朱立业像模像样的做了个揖道。
该死的朱立业!金敏心中微恼,范氏不曾替她们姐妹安排学文作诗,却是亲自教了姐姐金琪琴棋书画。范氏这样偏心,也是金敏为何觉得范氏不是她亲母的原因之一。
“世子哥哥,二妹可不会品诗,要不你说出来让我听听。”金琪急忙忙的插嘴道,她没觉得朱立业在为难金敏,只觉得怎么能金敏抢了她的风头?
范氏瞪了眼金琪,笑着对金敏说道,“敏姐,既然世子说有诗让你点评,你就好好点评,世子是我们的贵客,可不能怠慢呀。”
点评的不好就怠慢了?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学文作诗?金敏心中更恼,却也没表现出来,笑着对朱立业道,“世子所做之诗必然是佳句,敏儿不通学问,点评一二实不敢当,但好词好句还是能分辨的出,世子请说。”你是世子说出来的诗句我能说句不好吗?况且我不通学问,你对我说了也白说。
朱立业也不墨迹,脱口而出,“日日无事只静坐,仰头问天寻骨头,忽来石头以为肉,自嘲原来非骨头。”说完笑眯眯的盯着金敏等着她回应。一首打油诗却是把金敏之前的无礼比作小狗误把石头当肉骨头而自嘲。
“对了世子哥哥说这诗名字叫小狗。”范思诚嬉皮笑脸的补充了一句,说罢朝着金敏挤眉弄眼。
“噗”的一声,金琪憋不住笑了出来了,“世子哥哥这诗还真是庸俗。”
金敏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气红了,心中想到,堂堂穿越女岂能被个小屁孩嘲笑。心头微转,却也想到如何能得罪了端王府,稳了稳心神,故作天真道,“世子这诗中小狗真是聪明呀,竟然会学人自嘲。这诗通俗易懂敏儿不通学问之人一听便也明白,却是一定是好诗。”
“是呀好诗。”范氏跟着夸奖道,眼波在金敏和朱立业之间微转,虽不知何故,却也明白世子这是不喜金敏。
金老爷轻咳了一声,之前范氏话总有些巴结世子的意思,低了自家的门楣,遂对着范氏道,“夫人该给琪姐敏姐请个教习收敛收敛性子了。”却是指范氏要收敛收敛了,又转头对着朱立业,“家女年幼不通学问让世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