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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离皇宫并不远,仅半个时辰不到,秦香儿便来到了宫中。她并非一个人前来,和她同来的还有当今的太子——刘亦远,是一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镶着金宽边的长袍,牵着秦香儿的手走进婉亭居。虽面无表情,但动作很温柔,那幽深的眸子中有着满满的爱意。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带着秦香儿一起给皇上行了礼,起了身后,向四周环顾一圈,目光在那躺了个女人的床上停留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不知父皇找香儿何事?”
他并不住在宫中,却也得到个消息,父皇带了个中了毒女人回了婉亭宫,想必就是床上的那位。只是,他想不明白,父皇下旨宣香儿来有什么事!
皇帝静默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道:“朕想问香儿借一样东西用一下。”
“借东西?”秦香儿抬起了水眸,微微的蹙起那两条柳叶般的细眸。当今的圣上开口问她借东西,怎么能不让她受惊,更让她不安的是,她根本想不到她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皇上开口借的!
不仅是秦香儿,太子刘亦远也是不明所以,平日里波澜不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轻轻的抚了抚被自己拉在手中的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口道:“父皇您别和香儿开这种玩笑了,你看她被您吓的。”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借一样东西。”皇帝指向那用帘子隔开的红木床,叹了口气道:“皇儿,相信你也听说父皇带了个女人进宫。就是她,她是为了救朕才中的剧毒,朕自然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她,必须得救。而解她身上的毒,有一样奇药,这药,宫中太医院里并没有——”
说到这里,皇帝停顿了下,后面的话很难说出口。
“父皇,难道说这药香儿有?”太子话语中有浓浓的不解,太医院都没有的药材香儿怎么可能会有?
皇帝干咳了两声,才继续道:“香儿是没有,不过,阳儿那有。”
“刘阳那儿有,父皇您宣香儿入宫要做什么?难不成要香儿去果欣王府帮您讨药救人?”太子声音瞬间如结了层冰般,冷气十足。
皇帝脸突的红了下,接着又咳了一声,道:“亦远,不是的。阳儿他现在人还在临县。”
太子这次没有再接口,眸子异常的冰冷,拉着秦香儿的手也越发的紧。似乎随时都准备甩袖离开。
“阳儿府中有个库房,朕需要的药材就在那库房中,可是那库房中有许多的机关。如果硬闯,十之八九是进不去。朕叫香儿来,是想用一下那把钥匙。”
“临县离留城又不是多远,父皇怎么不叫人去寻三弟回来,非要绕这么个圈子从香儿这儿拿?”提到这钥匙,太子便想到了三年前大婚上的事情。他这个三弟,人是有点本事,但是人却太狂,太自大。三年前他给自己的耻辱他时刻记在心上,这么多年来一言不发,就是等着有一天重重的一击还回去。
“站住。”皇帝也怒了,扬声道:“留城和临县是不远,可是温姑娘她等不及。她身上的毒随时会发作,随时会致命,如何能等得了?”
太子眼神闪了闪,停住了步子,侧脸看向秦香儿。秦香儿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脸色开始发白,看到太子停了步子,乞求的望着他,微微的摇着头。
“香儿,既然父皇开口了,我们就去一趟吧。”太子抚了抚她发白的小脸,柔声安慰道:“三弟他现在在临县,并不在留城,我们去一趟果欣王府,取了东西就走。”
秦香儿用力想抽回手,却被太子紧紧的拉着手,一把把她拽进了怀里,道:“放心,有我在旁边陪着你,不要怕。”
秦香儿依靠在太子刘亦远的怀中,无力的点了点头。
自从三年前果欣王决绝离开,他那清冷的目光便时时的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颜以对。她承认,她爱慕虚荣,她贪图荣华,可是,她对他的心,却是真的。那日,在那清冷的目光中,她的心,被狠狠的撕成了一片又一片。
她不能见他,她不敢见他,她见了他,该怎么办?
怪只能怪当年他不对她坦白身世,如果知道他是皇子,她又怎么会嫁与他人?
就这样,皇帝带着陆刚,小邓子,太子带着秦香儿,几人分坐在两辆马车上,在两支御林军十几人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向着果欣王府奔去。
果欣王府,守门的侍卫看到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黄帝,又看到穿着黑色绣金蟒袍的太子。当时就傻在了门边。直到小邓子高声嚷嚷着:“大胆,皇上来了,还不赶快迎接。”的时候,才猛然回了神,跪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行人的袍摆全都从眼前经过后,才小心的抬起头,到那走在最后的小邓子也拐弯不见了身影后。忙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抄了小路,向着果欣王所住的水清居狂奔而去。
果欣王府并不是特别的大,建筑相似的却是极多,走着走着便迷了方向。后来,用石子在走过的路上做了记号后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原地打转。走了半天,一直在绕圈圈。
“没想到,阳儿居然把这庭院设成了一个阵法,看来不得不叫人带路了。”皇帝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儿子,无疑是聪明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那倔强的性子,肯助自己,那帮自己统一三国也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太子刘亦远脸色微沉,却很无奈的只有顺着原路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