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好奇,可她不是闲人,没有时间在这里等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在面具男进了知县府宅后,她便是加快了脚步,从知县府宅门口小跑而过,顺着长安街,向着另一边快速的赶去。
身材娇小的她在夜色中穿梭而行,时而奔跑,时而跳跃,像是一只黑色的猫,动作轻捷而不失优雅。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算是个贼,也是个动作行为思想都不同一般的一个高尚雅致的贼。
她的目光在刘云恒入了知县府宅便没多作停留,所以没有发现,在刘云恒跃进知县府宅后,在大门另一侧的墙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不同于他二人,着的是身耀眼至及的红衣,站在墙头上,微眯着双眼,蹙着眉头,冷冷的注意着她消失的方向。紧接着一个纵跃,从墙头跃下,追在了她的身后。
薛百万家果然很大,不同一般的大,跨过了长安街,左右都望不到头。知县府宅和这薛家的宅子比起来那还真是小的可怜。
这薛百万家果然是富有奢侈,别人家睡觉都是黑灯瞎火,他家的门前和院内还有不少的灯笼亮着,虽不至于像温柔乡那般灯火通明,却也到了数米内一盏的地步。他这院子可比温柔乡不知大多少倍,所耗的蜡烛自然也不会比温柔乡少了去。
花妈妈曾经很肉疼的说过,温柔乡一夜所耗的蜡烛钱可以让一个穷苦的平民之家生活几个月甚至半年。这薛百万果然不是一般的浪费。
再看向那灯笼照耀下的门匾,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仍显得金碧辉煌,那薛府两个大字金灿灿的,不知是不是真金打上去的。。。。。。
这样子的人家,不偷白不偷。
一番打量之后,温小暖下了这个定论。也不再耽搁时间,挑了一处没挂灯笼的地儿,甩上绳钩翻墙而过。这才发现,这儿之所以没有挂灯笼,不是薛家的家丁忽略了,而是这里是一个花圃,没有地方可以挂灯笼。
从知县家后院去衙门的时候,面具男对那后院十分的熟悉,事后她问过他,知道了一般的宅子的方位安排。这会儿,倒正好用在了实处。借着灯笼辨了下方位,她便直奔主卧的方向而去。
这一片,灯笼挂着更是繁密,温小暖选了处避光之处,悄悄的上了屋顶。
这上屋顶还真是个明确的选择,在她刚刚站稳身子后,下方居然传来了脚步声,脚步有些紊乱,时重时轻,像是个醉酒之人。
然后就听到下面门响,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子的声音传出:“子贵,是你吗?”
“娘。”说话的人舌头打着结,很明显的是喝多了酒:“娘,你怎么还没睡?”
“子贵,你怎么又是这么一副醉熏熏的样子?你天天都这么半夜三更的回来娘能睡得着吗?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娘和你说多少遍了,早点娶个正经的女子成亲,别总去那地方鬼混。”中年妇女语气满是责备,开始训叨着她的儿子。
温小暖悄悄趴在屋顶,伸出半个脑袋望去,只见下方两个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穿着很华丽,灯光照到的脸庞让温小暖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想到在温柔乡时曾经见过此人,经常和一个爱穿绿衣的公子哥或者那胖子王高升一起。
另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穿的十分的简单朴素,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簪子绾在脑后。这人应该是薛夫人,最起码也应该是个妾室,薛家这么富有,她怎么会穿的这般寒酸!
“娘,孩儿知道了,孩儿以后不去了,孩儿保证。娘,您别不相信孩儿,孩儿这次说的是真的。这都半夜了,娘您快点回屋,早些休息。”话没说完,已是连推带哄的将那中年女子推进了屋子,还顺手从外面拉上了门。
屋内安静了下来,待薛子贵走远后,又是一声门响,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中年女子并没有踏出屋门,而是站在门边怔怔的望着儿子薛子贵消失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又等了一大会,那中年妇女才关了房门,进了屋,吹熄了灯烛。
温小暖这才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早已麻木的身子。
一般人好东西都喜欢放在自己的身边,或者平日待的最多的地方。温小暖略为犹豫,便翻身下墙,直奔刚刚薛子贵所走的方向。
半个时辰左右,夜色不似刚才那般透黑了,温小暖终于收了手,背着一个大黑包袱从薛府的墙头上跃了下来。
那个包袱的块头很大,压在娇小的她的身上,极不相称。这情形,若是被人看到,第一反应肯定是担心那个娇小的身子会被那超大的包袱给压趴下。
出人意料的是,那娇小的黑衣人背着这大包袱,小跑,跳跃一点也不受影响,只见灵捷,并未见一丝丝的笨拙。
她跑的很快,可能是太过专注于逃跑,并没有发现有人跟在了身后。
在她的身后,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跟着,这红不似一般的红,红的张扬,暗黑的夜也掩不住它的光泽。这个,正是从知县府宅跟过来的果欣王。他一直没有离开,从温小暖入薛府到现在,一直在薛家门外的一僻静之地倚墙等待着。正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温小暖出现了,背着一个超大的包袱,一蹦一跳的,像个在夜色中跳跃的精灵。
他猜到今夜刘云恒会有所行动,就先一步在墙头等待着,没想到一下子会出现两个黑衣人。至于为什么会跟上这个黑衣人,只能说是一时兴起。至于知县衙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