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皇宫?又怎么会出现在婉亭宫,还出手救了春桃?
“你见到我的孩子没有?我找不到他了!”白衣女人很是焦急,一把抓住了温小暖的手,力气大的要命。
她指的是那块光滑的大石头?温小暖不敢肯定。
“你的孩子怎么又丢了?”敢情这个世界的人不光偷金银,偷珠宝,偷人,还偷石头的!
温小暖用力的抽回手,左右活动了一下确定没有伤着,便快步的到了脸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春桃身边,把大量的止血,消炎类的药粉倒在了布条上,裹住了春桃的断臂。本来已经快要晕厥的春桃在药物的刺激下,缓缓的又清醒了过来。
白衣女人猛摇头,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醒了就没了。”
温小暖不想再搭理她,叹了口气,掺扶着春桃向竹林外走。没走几步,又狠不下心肠,扭头看向那仍站在竹林空地中摇着头的白衣女人,无奈的道:“你跟着我吧,我帮你找你的孩子。”
她怎么说也救过自己的性命,放她一个人在这里,虽然她武功深不可测。万一被宫中的人当成是刺客,数十道利箭齐发,除非她已经练成了铜臂铁骨,否则,非得丧命不可。
“好,好!”白衣女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看到温小暖和春桃已踏上了竹林外的小路,才撒丫子追了上去,一边跳着还一边笑着。
竹林外并没有亭妃,小青和小欢子他们,温小暖稍等了一会没等到人,猜想他们肯定也跟着入了竹林。这林子这么大,寻也不好寻,而春桃的情况。又容不得耽搁。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在入林之前所待的地面上用石头划下了几个大字:先回去了,便带着两人再次钻入偏僻的小路往婉亭宫赶去。
不是她不想走平坦的大道,只是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受了重伤,站都站不稳,一半的衣衫都被那还没止住的鲜血染的通红;而另外还有一个并不是宫中的女人跟着,还疯疯癫癫的;加上她又刚被皇上册封了暖阳公主;想不招人眼目都难。
就算她这般小心,躲躲藏藏的走着,还是入了别人的眼。
在走出竹林穿过一条大路去另一片树林的时候。也就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她就遇到了熟人。当他那懒洋洋的声音飘到耳边时,温小暖突然有一种霉运缠身的感觉。
“果欣王。您还真是无所不在呀!”温小暖扭头看向他,干笑了下:“今日真的有事,下次我们再叙旧。”
“别急!”果欣王明显没打算放过她,向着她一步步的走来,目光在春桃的断臂和那穿着白衣。头发披散,几乎看不清脸部的女人身上略做停留,又转头望向温小暖,笑道:“暖阳公主,这宫女受伤很重,若是再任着那鲜血流淌的话。估计你还没到婉亭宫,这宫女就要流血身亡了!”
那一直闭着眼睛的春桃听了这话,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声音变得沙哑无力:“温——暖。。。。暖阳公主,你帮奴婢带句话给亭妃娘娘,就说奴婢,奴婢是有苦衷的,你和她说。真正要害她和公主您的不是阮妃娘娘,是。是皇后,皇后娘娘。奴婢还有个大秘密在告诉她,皇,皇——”
说到这里,春桃急喘了几口气,没了声息,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温小暖的身上。
“春桃,春桃——”温小暖轻晃了春桃两下,见她没有反应,伸出一指探向她鼻息处,脸色微变。
“她还没死,血流的太多,晕过去了!”果欣王已走到温小暖的身边,出手在春桃的右肩处连点了两下,那刚刚还流血不止的断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
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温小暖望着果欣王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满眼的羡慕。如果有机会,这点穴功夫她一定得学。
“只是暂时止住了血。”温小暖那直率坦然的目光,果欣王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兴趣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的右手没有立即的收回,而是在温小暖眼前来回晃了晃,很突然的靠近了一步,贴近温小暖,低声道:“本王的手很好看,是吗?本王的身子更好看,你见过的,不是吗?若是想看,本王随时欢迎。”
暧昧的话语,温热的气息使得温小暖脸开始发热,大脑又开始呈现空白的际象。因扶着春桃,退后不得,只得偏开脑袋,避开那吹在脸颊和耳边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热气,扬声道:“谁想看?自恋狂!我只不过是对你那点穴的功夫好奇罢了!”
“点穴的功夫,我会,我会,我教你。快走,帮我去找孩子,你答应过我的。”那白衣女人生怕温小暖反悔似的,跑到温小暖的身前,一把推开站在她身侧的果欣王,拉着温小暖就向前走,见温小暖死死的扶着春桃的身子,不愿向前。很不高兴的又转过身,将春桃向肩上一抛,又用力拉温小暖,气哼哼的道:“快点走啦。”
果欣王的神色变了几变,这疯女人的身手很快,刚才那一出手,他根本就没能躲开。在这世上,能做到这点的绝对超不过五人,这个疯疯傻傻的女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她到底是谁?可是,就在她的推到他的胳膊的时候,他本可以一掌打到她的,他却没有动手,因为他居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好像,她应该是他很亲,很亲的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被推到一边后,一直盯着那疯女人的脸,想看看她的面容。只是,那女人的头发太过散乱,脸上也有着一块一块的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