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欣王嘴角噙着笑,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对上了她的眸子,好半天才懒懒的问道:“厚报?什么厚报?你能给本王什么?”
温小暖一滞,微微蹙起了眉头,是啊,传说,这果欣王府上的库房里,金银那不必说,各种稀罕的东西甚至连皇帝都没有见过,她能给他什么?有什么能吊起他的味口?
见温小暖陷入沉思,果欣王也不催促,一手枕在脑后,斜椅在床背上,静静的等待着。
“王爷你想要什么?”让果欣王感兴趣的东西,她这也不是没有,那个紫匙就是一样,可是她也很想知道它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因为这事把它送给了果欣王是否值得。
何况,皇帝他只说册封,所有人都说是封妃,她却总觉得不一定,她的直觉告诉她皇帝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如果真是这样,把这个人人争夺的紫匙给了果欣王,那她便是亏大了。
“回府做本王的小妾,发誓一辈子不离开本王的身边。”果欣王轻轻的挑眉,丹凤眼微眯,看向温小暖。温小暖下意识的想要摇头,见果欣王望来,硬生生的止住,刚要说话。又听到果欣王以极其淡然的口气道:“你若是应下了本王,就必须做到。如果再企图从本王身边逃走,本王保证,不光是你,你身边所有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这话说的很平淡,却让人觉到了一股阴森和冷气。抬眸望了眼果欣王那严肃认真的脸庞,温小暖深吸了一口气,拧起了眉头:“王爷您想得太多了,民女又没说会答应。再说了,当王爷您的小妾,哪里比得上现在。就算皇帝封了民女个妃子。那也比到您府上的身份要高贵的多!王爷,您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吧。明日,民女不想顶着张熊猫眼去参加册封大典。”
“你喜欢他?”果欣王手也从头后抽了出来,坐直了身子。
温小暖轻轻的摇头,很坦率的道:“不喜欢,可是相比较而言,同样是失去自由,没什么不同,被皇帝册封更划算些。何况。皇帝他并不一定是册封民女为妃子,也许是别的。就算真是妃子,民女还有别的方法。最多不过一死,总好过前面那两样!”
果欣王长眉再次挑起:“别的?最多不过一死,总好过被封妃子,或者是嫁给本王?”
果欣王心中怒火冉冉升起,这女人。还真是个异类!这留国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居然这么鄙弃。
他倒想知道,她现在是用死来威胁他,还是说她真的是不怕死!不过,她居然能猜到父皇并不是想封她为妃的可能,倒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王爷。您如果无心帮忙,那便走吧。不然,民女真的叫人了。民女相信。被人看到了你在民女的床上,对王爷你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好事。”既然不帮忙,温小暖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下了逐客令。
“对你难道就是好事了?”果欣王慢悠悠的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衫,走了两步。又回头,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为什么?”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或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民女要的爱,皇上和王爷您都给不起。”温小暖像是在和果欣王说,又像是在劝慰自己。
“什么样的爱?”果欣王停下步子,转身问道。
温小暖很惊讶他会追问,抬头望去,一字一顿,道:“很简单,一用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光线很暗,温小暖仍是察觉到果欣王笑了,笑得不同往日,似乎很灿烂。
在她迷惑之时,屋子的窗子被推开,月光倾洒一地。窗边,月光下,那红衣张扬的男子,笑得很美,美的盎惑人心。人们常说,美人一笑倾城,可她觉得这种长得妖孽如果欣王这样的男子,一笑起来,也同样可以倾国倾城。
“这爱,本王给得起你,等你真正爱上本王那天,本王——我便许给你。”声音中也夹杂着朦胧的笑意,少了平日里的冷漠,这声音居然是这般的磁性。
温小暖突然有点觉得她仍在梦中,或者说眼前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象。
她闭上眼睛,对着胳膊狠掐了一下,疼得蹙了蹙眉头,揉了揉眼,再睁开。
窗子开着,月光皎洁,可是月光下,却并没有那张扬的红色。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被那册封之事扰乱了心神,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假想出来的?
手指抚向唇瓣,仍有余温,而床上,也有股淡淡的还未消散的男子气息,似真似假,似梦似幻。
这一夜温小暖睡得极不安稳,到了清晨时才沉沉的睡去,没有睡多大一会,亭妃便把她喊起了床。几个宫女便开始给她梳妆打扮。她一直迷迷糊糊的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梳头用了好长的时间,待头发梳好了后,在接过亭妃递来的青铜镜看了一眼时,她差一点把镜子给扔了出去。
满脸的白粉,通红的嘴唇,一头的金钗,一身的珠宝,她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温柔乡的花妈妈!天,这几个宫女是在做什么?是把她向着妖怪打扮吗?
在她的坚持下,洗去了脸上的白粉,摘掉了那一身的珠光宝气,简单的梳了几个鞭子鞭,旋了起来,随手插上一支玉簪。那件淡红色的裙摆绣着各色金线的蝴蝶,镶着金边的裙子,温小暖倒是没有拒绝,将它换在了身上。
本就倾城的容貌因为这简单的装扮多出了一种贵气,就连那几个专门伺候妃子梳妆打扮的宫女也不得不说很好,很适合。
在亭妃和众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