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如何,看来她也不了解内情。”江岚问他。
萧衍沉思片刻,“很多人出来指证我,我可以确定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但是有一对老夫妻,我是知道的。”他叹了口气,“小时候我就认识他们,后来我也经常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可是……”
“他们一口认定你是南蛮奸细?”江岚疑惑地问,人都是有感情的,这么熟悉的人也能狠得下心去诬蔑?
“这倒是没有,”萧衍摇了摇头,“他们就是出来很肯定地说,临终托孤的我的亲生母亲,决不是天朝人。”
“这样,不如我们再去质问一下?”江岚提议,如果是谎言,多说几遍就会出差错,但如果几遍都一字不差,那就一定是预先想好的谎言,毕竟那是几十年的事情了,没人能记得那么清楚。
两人连夜去老夫妻的家,萧衍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
两个老人半夜醒来,发现床前站着两个全身黑衣,只露出眼睛的蒙面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起来磕头直呼救命。两人眼疾手快,分别出手点中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无法呼救。
“老人家莫害怕。”江岚心下有点过意不去,半夜三更吓坏了老人,真是罪过。不过,如果他们真是受人指使做了坏事,那就是罪有应得。
她清了清嗓子,“我们是萧衍的朋友,就是来问你们一些事的,只要你们如实说,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在得到了认可后,萧衍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老人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萧衍,眼里有泪光出现,他抹了一下眼角,安慰身边的老伴叫她不要害怕,然后说:“我不知道这会害了阿衍啊,阿衍是个好孩子。”
江岚有点生气,怒道:“那你还要害他,谁指使你这样说的?”
老人摇了摇头,“没人指使我,可我确实没有说谎,阿衍他母亲,的的确确不是天朝人。”
他望着萧衍说:“二十多年前,天朝和南蛮,尊国之间的几场战争刚刚结束,有天这里出现了很多逃难的人群,各种地方的人都有,当时天灾人祸战乱不止,大家都不在意,其中就有你,哦不是,是阿衍的母亲。”他抹了把脸,继续说:“当时阿衍还很小,她临死前把阿衍托付给了他的师傅,我记得清清楚楚,她还给了他一个小包裹,那包裹的布,是只有南蛮国才出产的,天朝绝对没有。而且她的口音和行为,我也能确定,她绝对不是天朝女子。”
老人叹了一口气,眼泪又留下来,“我没想到他们要说阿衍是奸细,早知如此,我决不会说的。”
两人离开了老人的家,萧衍神情萧瑟,很是落寞。
江岚拍了怕他的背安慰他:“这样也不能肯定你就一定是南蛮人,就算你真不是天朝人,也不能断定你就是奸细。”她自己也不是天朝人,难道也是奸细?以地域歧视人,这真心不可取,妨碍社会发展。
“也许我真是南蛮人也说不定,怪不得师叔要大义灭亲。”萧衍表情暗淡,作为从小生长在湘城的人,非常明白一件事,由于这里是天朝南疆的城市,离南蛮国较近,每次两国交战,无论是天朝侵犯南蛮,还是南蛮偷袭天朝,湘城的老百姓总是会受到波及,家里的青壮年就会被征入部队出战,非死即伤,所以他能理解这里的老百姓心里的仇恨。
“算了,我们离开这里吧。”萧衍说。
就这样完了?真是英雄气短,江岚心说,不过也是,自己的事还没眉目,不如就此分道扬镳,她还要去找黄金枝,到现在为止还一点线索也没有,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呢。
萧衍看她一脸愁容,以为她担心自己,一把拉起她的手,“随我来。”脚一点,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江岚连忙也施力加速,两人在屋檐上跳跃翻飞,最后远远停在了一处民房前。他环顾四周留在原地不动,静静等候一会,又扔出一枚小石子,见没有动静,便拉着她的手跳进了院子。
“这是我家。”萧衍打开门,把江岚拉了进去。
江岚很好奇地打量四周,这是第一次进入一个武林盟主的家,不知道有什么不同。看起来也没啥,如同所有练武的单身男子一样,简单甚至是简陋,和魏府简直是天壤之别,还不如他的师傅温道临家有生活气息。家里东西不多倒还算整洁,她四处瞄,发现居然连厨房也没有,估计这人在家是从不开伙的,那要是半夜想喝个水不是还要在院子里搭架子生火?
萧衍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我平时不太在家,以后咱家由你布置,你先等一下,我去找点东西。”
江岚不理他,这人太爱嘴上沾她便宜了,不如休息一下。还好,椅子是有的,茶壶也有,摇了摇,就是没有水,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就看见萧衍两手空空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很生气,也有点不解。
“怎么了,什么宝贝没了?”江岚问。
萧衍摇头说:“也不是什么宝贝,就是我娘的遗物,我本来准备拿着咱们就离开湘城的,现在没了?”
“很贵重吗?什么东西?”江岚的好奇心来了,隐隐的也觉得事情的重点开始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因为是我娘的遗物,我本来准备交给我媳妇的,是一段小管子,做得倒也精致,上面还有一朵好看的花印,好像叫黄金枝什么的,其实也不是黄金,我觉得是镏金的。”萧衍慢慢解说着,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