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柯元良为首的一支先遣队已经挑选好,准备就绪,江岚扫视过去,有很多熟面孔,有一半都是柯家村人。
她派去混入丰城的人已经动身,到底他们能有什么作用现在不得而知。
等到入夜,江岚萧衍带着这支先遣军行军数十里,摸到了激流的上游,任务早就分配完毕,柯元良已经胸有成竹。
他们砍下竹子编成竹笼,然后把就近的山石置于笼中,做成一批之后有水性好的人腰缠麻绳慢慢把竹笼放入最窄的那段河流。
除了竹笼,最后还要填充泥沙袋,然后放到竹笼堆砌而成的围栏上,这是最后的工程。
所有这一切的工作,不是一夜可以完成的,所以这支队伍必须在夜里开工,而在白日里只能躲藏起来。
眼看着这条河的河水速度似乎慢了下来,水位也略有些下降,大约是冬天要来临,所以也没人在意。事实上,柯元良只是放置了部分竹笼,打好了基础,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一蹴而就,而是等待指令。
江岚在第一个竹笼成功下水之后,就和萧衍奔回大营,准备在几日后出战。
等到柯元良回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是夜,江岚的大军就出发了。
队伍是急行军,轻装上阵,骑兵加步兵,除了作战需要,什么也没带,等到他们到达激流时,柯元良早已下令把竹笼和沙袋填上,丰河水位已经急速下降,直到人的膝盖处了。
大军涉水而过,急行军直奔丰城城门而去,分批埋伏在各处。
但见城门高墙耸立,萧衍江岚故技重施,翻上了城墙。
等萧衍入了城。江岚回身出城,率军而动。
萧衍在城楼上大开杀戒,横月刀过后无一活人,此时丰城各处熊熊火焰燃起,即日前混入的人开始用纵火剂点燃大火,四个城门只有西门没有火起,其余各处都是烟尘滚滚。
杜仁半夜惊起,只见天空通红,心下大骇 ,只以为丰城已落入敌人之手。又闻说惟有西门无火,于是率军将直奔西门,指挥官慌乱而动。手下将士自然更是如此,自相践踏不一而足。此时,萧衍已经打开南门,率一众人奔袭而至,杜仁急忙打开西门。手下将士也无心作战,这支主力部队直接奔逃而出。
马征一直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自然引军半途截杀,两柄梅花锤所向无敌,对方死伤无数。
杜仁慌乱而逃,等到四更天时。这支队伍已经疲惫不堪,人困马乏,军士大半焦头烂额。奔到丰河边,还好河水不深,人马下河吃水,人相喧嚷,马尽嘶鸣。
却说此时的丰河上游。柯元良见丰城火起,半晌后听得下游人喊马嘶。立刻下令撤走布袋,片刻后,水势滔天,奔涌而下,直向下流冲去。
杜仁的军队躲闪不及,被翻涌而起的河水吞噬,人马溺死者甚多,许多直接被河水冲卷而下,奔流而过,一时哭爹喊娘者无数。
杜仁命大,已经过河,带领着残军继续奔逃,不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只听喊声大起,一军拦路,当先一员大将,白马白甲,臂缠乌鞭,手持亮银枪,站在那里,颇有不耐,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杜仁,别来无恙啊。”江岚抖了下长枪,枪尖在月光下闪着瑟瑟冷光,直晃得人眼花缭乱,胆战心惊。
杜仁魂飞魄散,今日真如一只丧家之犬,他不得不在马上作揖投降道:“女王陛下,杜仁愿意真心归顺。”
江岚却嗤之以鼻,“你个三姓家奴,无耻之极,今日定斩你于马下。”
亮银枪一指,军队立刻混战一团,刀剑之声在耳,只是一看就知道双方将士的不同。
人说穷寇莫追,是因为狗急跳墙,人在被逼无奈时会爆发无穷的勇气,视死如归。可惜,杜仁这支残军已经被多次的围杀淹没了信心,心底的信念早就坍塌,惶恐不安,再加上主将的投降,哪里来的战念。而江岚的军队,士气如虹,看敌人如丧家之犬更是力量倍增,虽然是长距离奔袭,也是疲惫,但心理上的优势太明显了。
最后的结局不用说,杜仁被斩于马下,剩下的人归降。
江岚领兵过去时,丰河大水滔天,但河上吊桥已经放下,萧衍站在河对岸等她的到来。
他骑在战马上,横月刀插在背上,黑色的衣衫上布满烟尘与血迹,他的身上带着森森的杀气,仿若踏血而来,但当看到她到来时,眼里立刻波光大盛,露出温柔笑意来。
“搞定了?”江岚骑马过桥。
萧衍纵马来到她的身边,点头微笑,“丰城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江岚回望着滔滔的河水,心情愉悦,这样说来,他们已经过了第一道坎了。这次慕容翦可是失算了,让杜仁守丰城,便宜了她啊,不过不知道慕容纯会如何应对啊。
在丰城被攻占后,严湛与慕容翦的主力正式对战了,严湛克服了心理压力,恢复了以往的骠悍与勇猛,将士们在丰城胜利后更是士气威武,力克慕容翦的军队,迫使他们撤退,把他们压进了北地。
而东路军的刘畅,同样告捷,占领了一座城池。
这样一来,战场开始深入慕容翦的北地,江岚把战线推进,一大片领土已经在她手里了,而她稳步就班,牢牢控制这片区域,成为她新的据点。
这时西京的探子也回来报告,西京盛传慕容纯有纂位之念,慕容翦虽然表面上没有动慕容纯,却把他的兵权收在了自己的手里,这就是为什么在丰城失守之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