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微凉,她的唇却如火,她揽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探出小舌尖细细勾勒他精致的唇线。
楚倾城环住了她的纤腰,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他的唇瓣分开,把她的香舌含入口中吮吸,轻软又温柔,然后探入她的口中轻舔。
乌发从肩头垂落,搅在了一起,兰花与莲花的香味交缠散开,混合成一股新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沉醉。
江岚的腿发软,靠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坐在床上。
“怎么办?我想欺负你。”江岚眼里波光潋滟,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脸轻声低喃。
楚倾城眉眼轻展,凤眼里水汽氤氲,含情脉脉,他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衣襟上,握着她的手缓缓拉开,红衣翻飞,飘然而落,露出美玉一般无瑕的身体,如同雕塑名家雕琢一生引以为傲的传世杰作。
“好,我让你欺负。”他轻声说。
江岚手下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青丝散开,铺在床上,映衬着红衣,宛如一幅画。
她爬上床,坐在他腰上,低头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身体,用手指摩挲他,来回反复,周而复始。
楚倾城攥紧了拳,有丝难耐地扭动身体,他挑起她的下巴,制止她的亲吻,眼神里有着焦灼和忍耐,“丫头,你快点。”
江岚抬起头,睁开迷蒙的眼,看着眼前洁白的胸脯,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她居然把半/裸的楚倾城压在床上了。一时大窘,脸上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她果真是色迷心窍了,这也是她干出来的事?
“我……我……”她坐直了身体。支支吾吾说道:“要作画……”
她偷偷摸摸移动身体,就想打退堂鼓,半途撤军。
楚倾城皱了皱眉,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可恶的丫头了。
“哼。”他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拉下来,贴在自己的身上,一手灵活地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衣衫全部脱掉。
他咬着她的耳垂,“还是我来欺负你吧,丫头。”
“不行,不行。”江岚抗议他作乱的手。
楚倾城虽然不会武。岂知作画写字的手也是有力而灵活的,很快两人就裸呈相对了,同样洁白无瑕的身体。美如莲花,如此相配相协,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如果你不愿,可以点我的穴。”楚倾城仰望着她的脸,眼中yù_wàng氤氲。深不可测,额上有细微的汗珠冒出,他把她紧紧抱住,肢体交缠,坚硬与柔软,相互摩擦。
他的手指是跳舞的人偶。在她身上嬉弄抚摸,如同在弹奏最美丽的乐章,拨动了她心里的弦。
江岚脸上红霞漫天。周身燥热,理智渐渐消弭,忽然就豁出去了,她按住了他的肩,压低身体。一寸寸地接纳他,吞噬他。换来他深深地喘息,压抑又剧烈。
他勾下她的脖子深吻她,让她更贴近,让他更深入。
他要进入她的身体最深处,更要进入她的心灵最深处,直到密不可分,什么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他从没觉得自己是如此需要她,仿佛他的人生就是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只有到了这一刻,才是圆满的。
他握着她纤细柔美的腰配合她,在她力竭时翻身而上。他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摆出他喜欢的姿势,做尽人间欢喜事。
油灯里跳动的火苗在墙上勾勒出一幅画卷,热烈而生动,魅惑而华美,演绎出一场淋漓尽致的欢歌,矫健的,柔美的,修长的,圆润的,热烈的,婉转的,狂风暴雨的,缠绵舒缓的,交叠翻滚,扭动缠绕,俱是毫无瑕疵的优美剪影。
青丝如瀑,十指相扣,汗水淋漓,深重的喘息和微微的呻吟,直到相互耗尽每一分力气,直到世界将死,宇宙毁灭,直到相互奉献所有的一切。
江岚躲在被子里,连头都蒙在里面不出来,剩下楚倾城光/裸的身体在外面。
“别躲着,让我看看你。”他去拉她的被子。
江岚却死活按住不给,这是现在她唯一的沙堆,让她先做一回鸵鸟吧。
神仙啊,她今日居然受不了诱惑主动推倒了一个美男,这下可真是无地自容了。她觉得自己正一步步地滑入某个深渊,而她自己控制不了,无能为力。
楚倾城轻笑,不再拉她。
江岚埋在被子里就听见外面悉嗦的穿衣声,然后就没了声响。她探出头来,看见楚倾城一身红衣,调亮了油灯,正在案上挥笔作画。
“你干什么?”她忍不住发问。
“我在画美人。”他回答,手下不停,速度飞快。
本来就是来作画的,结果滚到床上去了,现在终于回归正题。
江岚把衣服摸进被子里胡乱穿好,坐在床上欣赏他作画。
楚倾城全神贯注,眉眼里全是认真,头也不抬,一心一意都在画纸上,红衣勉强地披在他身上,露出一半莹白,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微有凌乱,几根调皮的发梢随着他画笔的移动跳跃摇摆。
片刻后,他抬起头朝她看来,微微一笑,“我画好了。”
江岚向他走去,也想看看他给她作的画,那时在沈府里也画过几幅画的,不过都是小丫环江风,现在又会如何呢?是不是就像楚氏留客居的上房墙上挂的仕女图那样,手拿团扇半遮面,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朝画纸上瞄去,忽然就僵了,全身血液倒流,都到了脸上,似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她一把伸出手就要去抢,楚倾城却是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