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在一边看着相拥的两人,气炸了肺,立刻伸手向楚倾城抓来,想要用武力分开他们。
江岚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立刻抱住了楚倾城的腰,急速后退避让。
“别伤他。”她叫道,“他不会武功的……他的伤刚刚好……”江岚看着萧衍悲愤的脸,再也说不下去了。
萧衍站在那里,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他并没有想要出手伤人,他不过就是要分开他们而已,可是他的阿蛮抱着别的男人远离他。
“阿蛮,阿蛮。”萧衍的脸上有愤怒有伤心,别以为刚才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话他听不到,说什么要来做妾,原来他们一早就是认识的,一群骗子。
“你说过不再骗我的,你又骗我。”他站在那里,脸色渐渐漠然,周身有一股冷冷的杀气,“你的心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他脚步轻点,转身掠去,像风一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萧衍,萧衍……”江岚放开楚倾城,想要去追,身后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她的衣袖,手指绷紧,骨节分明,除非她强行撕下这截袖子,割袍断意。
楚倾城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一双凤眼定定地看着她,白玉一般的脸上一片冷然,突然他清咳一声,一手仍不放松,另一手半掩在嘴前,脸上露出了虚弱之色。
“你怎么了?”江岚停住了脚步,“还没好吗?”
“我没事,咳……咳……”楚倾城松开手,半掩面。
江岚扶住他,“让夏痕秋给你看看。”她走了几步,脸又向萧衍消失的地方凝望,有一滴泪水悄悄从眼角滑落。消失在秋阳下,无影无踪。
这就像是一场闹剧,看戏的人都没有发出声响。
严湛肃着脸扭开头,一言不发。
慕容西陵抿着唇,什么也不说。
只有夏痕秋走过来,站在楚倾城面前,“和我来,我给你看看。”
楚倾城放下手,看了他一眼,就放开了江岚。随他站到了一边。
夏痕秋没有把他的脉,看着他说:“你终于还是来了。”
楚倾城淡淡一笑,“我自然是要来的。我的女人,怎么能不在我的身边。”
夏痕秋也笑了笑:“你一来就把他给气走了。”
楚倾城凤眼挑了挑,“我什么也没干。”
夏痕秋摇了摇头,“我们多年好友,我不拆你的台。”
“既是多年好友。怎不知朋友妻不可欺?”楚倾城的脸上开始有怒色,“你甚至瞒着我她的消息。”
“我瞒着你是因为当时太危险,我们都不想连累你和楚氏。”夏痕秋收起了笑容,“而且这里是尊国,不是天朝。”他扫了眼那边的两个男子,“谁都别想独占她。谁都独占不了她,最后也许谁都拥有不了她。”
“为何?”楚倾城不相信。
“原因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回山上吧。”夏痕秋摆了摆手。
楚倾城望向江岚。就见她还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发呆,心里一阵郁闷。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心里,她任何一个心里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他总是能感知她的一切,就如那时在沈府时一样。
当日他一听说楚氏家主令在南蛮现身。就猜想他的丑丫头没死,她回来了。她定是个秘密缠
身之人,只能由他去探寻,所以立刻和南蛮楚氏接头,本来两国的楚氏由于当年江岚的牵线,就有生意的往来,如今既然双弦叶再现,自然是合为一家,听令差遣,如此这般才能把南蛮的黄金顺利地通过两国关卡运到天朝。
当他第一次见萧衍时,一听到他自报名号,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萧衍,肖燕,他的丑丫头在梦里流泪痛哭念念不忘的人。
果然是一表人才,英雄盖世,侠义心肠。
他不露声色,言语试探,此人却是滴水不露,可是萧衍越掩饰,他就越发确认他的身份,直到后来他随口说起夏痕秋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萧衍才终于说出夏痕秋在尊国,需要粮草造反起义。
他于是果断交接了楚氏,把它暂时托付给手下得力之人,并且调集全国粮草物资,楚氏本来富可敌国,加上偷运来的黄金,有全国各个商行调配,自是办得妥妥贴贴。
他又说希望能来一趟尊国,和夏痕秋碰个面,若是可行,也就是个长期的生意。萧衍觉得楚倾城为人还不错,嘴巴虽然毒点,做事挺牢靠,既然是夏痕秋的好友,这个主意倒也可行,黄金毕竟是死物,能有稳定的后勤物资保障,才是关键,当下欣然答应。
他这才把自己的马车掩饰了外表,动身前来尊国,一路上他也有了心里准备,萧衍和夏痕秋,他们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既然有萧衍,有夏痕秋,说不定还有别人,毕竟是女尊国,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留在她身边的,当日地牢里的誓言谁知道会有一日成真呢,他只能独自咽下这枚苦果。
可是还有什么比她还活着更好的消息呢?纵然她不来找他,纵然她欺骗他,可只要她还活着,他的生活就又有了希望。
萧衍什么也不知道,这人从不会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腑,所以今日知道了真相,他才会如此的愤怒,果真是一群骗子。
楚倾城轻叹,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商人啊,无奸不商,确实有道理。
刚才他既是肺腑之言,也是有心一试,结果现在却很惆怅,萧衍,在她的心目中不一样啊。如果他不示弱,她就会丢下他去追他了。
心里又酸又疼,即使早就准备好了,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