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我协助你办案,”江岚拉夏痕秋坐下来,准备商讨正事,“你这边现在情况如何?”
夏痕秋早就知道了江岚的任命,皇帝可是一再关照他要注意她的身体的,他觉得皇帝并不是真心地要江岚去办事,而是给她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否则,刑部的人为何要在他手下办事呢?
夏痕秋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皇上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他的态度不一般。”他有试探的意味,但态度坚决,绝对要知道真相。
江岚也不瞒他,“是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我才要离开皇宫。不过皇上有皇上的尊严,他没有为难我。现在先把正事办了吧,说不定哪天我混不下去就弃官跑了。”
夏痕秋有些堵心,烂桃花一堆就算了,偏偏其他人她都能感觉到,就是感觉不出他来,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真是无与伦比的挫败啊。何况,这次招惹的还是天皇的皇帝,前途堪忧。
还是先把手里的事办了要紧,这事以后再说,最坏就是他陪着她逃离京城四处流亡了,他收敛心神,说道:“我在上京郊外发现一处庄子,里面有数目异常多的仆人,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都有,就是没有主人。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刺客,倒像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训练地。”
江岚脑中一闪,突然就想起了两年前在湘城的所见,司马连确实偷盗了很多孩童,有些人成了他的玩物最后死亡,大部分人被送给了严复,严复用这些人自然是训练死士,但是也有可能会用来训练间谍,所谓的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人。不就是正好可以做这些事吗?
她慢慢说:“我觉得仆人也有很大的用处啊,如果真是训练有素,那么埋伏到各个官员府里,关键时刻还可以派大用处。”
两人相视,都想起了彩环,当年的彩环,既不是听命于沈群,又不是听命于楚怀玉,那么只有听命于黑衣人了,确切地说是听命于一个组织。正因为如此,彩环当时才只能自杀,这种组织一定有什么制擎人的手段。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这个庄子里的人到底是听命于严复还是听命于司马连,已经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人如果真是粽子,那么这个粽子大本营一定不会只有这些人,这么多年来。肯定已经有很多人混入了朝廷各个官员的府宅,远的肯定是找不出来了,只能近段时间的也许还有机会摸清楚。
当下两人立刻出发,京城衙门里的人负责查问上京的人伢子,无论是官府的还是民间的,统统找来盘问。这些被买卖的人都是奴籍,在官府都是有报备的,只是难免也有疏忽。毕竟一个下人而已,所以还是人伢子更可靠。
通过筛查盘问,得出结论,很多官府人家都有下人出自那个庄子,而且人伢子在买卖的时候。通常只说那些人是出自有钱人家里,都没有具体点处是在哪里。何况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比一般的仆从使起来更顺手,所以供不应求。
很快,京城官员就知道自家府里被人塞进了眼线,一时间又惊又怒,谁家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阴私之事一旦拿到外面来说,就是他们政治上的污点,或者说严重点也许还会阻碍了他们的仕途。还有谁会干这种事呢?大家心知肚明,谋反之事除了宁王找不到第二个人是主谋,就算严复死无对证,也没有人是傻子,严复不过一个走狗而已,还牵连了严老将军和严湛,倒是司马连,现在看起来还稳妥地很。如果这些见不得人的事真的被攥在了司马连的手里,哪里还会有这些京官的好日子过。
众京官心里惶惶,搜查谋反证据时就更加心狠手辣,就希望能彻底解决了宁王,免得到时候被他攀咬。
这时,太庙祭坛的管理人员终于被抓获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人不得而知,反正大理寺严加审问,严刑逼供,在酷刑的折磨下最后终于吐出实情,说出主谋是宁王司马连。
皇帝其实不在乎证据真不真实,他在乎的是有没有,能不能拿出去公示,能不能堵住皇太后的嘴,毕竟这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天家本来就没有兄弟情,翻脸不认人易如反掌。
于是乎,宁王府被抄了,想要找出谋反的信件之类是妄想,就是有也早被处理了,司马连是坚决不认的,皇帝可不在乎他认不认,这些年来他容忍得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因为皇太后身体太差,司马堇就想把司马连直接砍头,以泄他心头之恨,他司马连派刺客谋杀他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兄弟之情了?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司马连被软禁在京郊一处庄园里,里面有官兵戒备,周围都是层层士兵把守,只要有人妄想进来营救或是司马连企图逃跑,就统统格杀勿论。与他一同软禁的还有侧妃魏疏影,至于他的正妃,则刚听到消息后就一命呜呼了,他的几个庶子女也都相继无端死亡,司马堇手段毒辣,斩草除根,毫不留情。留着司马连的命也只是为了安慰一下皇太后,等到皇太后去世后,司马连就被赐了鸩酒,其余庄园人士从上到下统统陪葬。想来到死的那天,魏疏影也可以感叹,这样的人生终于解脱了。
当然随着司马连的倒台,一批被牵连很深的官员也相继倒霉,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一时间京城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值得一说的是,在司马连的府邸里还查到了一箱的文件,里面详细记录着京城各个高官的阴私之事,大理寺官员不敢怠慢,把木箱